撕裂般的疼痛从肩膀传来,皱了皱眉头,费力地撑起了自己的眼皮,一张梨花带泪的小脸便出现在了眼前。
“小姐!小姐!你可终于醒了,小姐!”
眼前的视线逐渐清晰,这才认出阿香的脸。
她记得自己是倒在了浅清怀里的,阿香本应该是在白府的,可是为什么如今会在这里?难道这里是白府?
扫了一眼周围,很快就否定了内心的想法,这就是浅清的床。
想要用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可是却被一阵怒吼给吼了回去。
“好好呆着!”
昏沉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随后侧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人,是浅清。
“阿香,你怎么在这里?”白如画看了一眼依旧哭得伤心的女人,奇怪地问道。
“是……是暗九带我来的。”阿香擦着自己的眼泪说道,“小姐!您怎么能这般不小心呢!出门都不知道带侍卫,这都受了这么重的伤……”
白如画看着阿香,知道她心里是担心自己,于是无奈地笑了笑,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说道:“你家小姐我武功高,哪还需要什么侍卫?”
“那这一次是怎么回事?”带着冷意,浅清走近了床,低头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子。他真的不懂,为何她非要这么倔强?他知道她武功盖世,也知道她身手不凡,可是那又如何?她依旧只是一个女子不是吗?遇上了阴险的招数,她照样不是受了伤吗?
白如画看着浅清阴沉的脸,知道浅清是生气了:“阿香,你先出去吧。”
终于抹干了眼中的泪,阿香在这个时候很听话地退出了房间,还顺便关上了门。
房间内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变得有点尴尬。她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所以当察觉到被跟踪了的时候,她是准备到小巷里解决完了那批人之后就可以了,只是没有想到,那批刺客竟然会耍阴招。不过也是,刺客的目的向来都很明确,杀一个人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根本就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这一次是她失策了。
“是你治的?”白如画看着浅清,指了指自己被包扎着的肩膀说道。
眼前的人并没有回话,这般的沉默让她一时间慌了神。伸手扯了扯浅清的衣袖,摆上了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这一次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轻敌的,下次我肯定不会这样了!所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下次?”本就冰冷的面孔仿佛是结上了一层霜,让空气都低了几度。
“不!没有下次!”抬起了另一只手本想发誓给眼前的人看,可是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别动!”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龇牙咧嘴的样子,心一阵一阵的揪痛。
“为什么会这么痛?!不应该是这样的啊!”皱了皱眉头,她曾受过这种伤,当初不怕,现在也不会怕,可是为什么现在的疼痛比印象中的要疼上个几倍?
“活该。”莫霄解散骨香的时候有说过,解完散骨香的之后几天,全身上下会疼上个几天,更何况是受了伤的人,自然是要更加疼几分了。
一张痛苦的脸瞬间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看着浅清说道:“没想到浅清你还会医术。”
“我不会。”
“那……这个?”白如画惊讶地指了指自己受伤地肩膀,惊讶地看着浅清。
“是莫霄治的。”
“他……?他怎么会在桃林里?”下意识地想要坐起身子,可惜肩上的疼痛告诉她,她不能乱动。
“他一个清早就到了桃林,说是要报恩,我正准备拒绝他,你就来了。”看出了眼前的人想要坐起来,于是弯腰扶起了如画的身子,帮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还顺手将枕头枕在了她的腰后。
“那阿香是……”
“暗九带来的。”
“带来做什么,每次受伤她都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我都怕了。”撅了撅嘴,想起上次染了风寒时候的样子,明明就是一件小事,却被她看成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难不成让我们几个男人来帮你换衣服?”浅清挑了挑眉,他知道眼前的人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实际上就是不想让阿香担心罢了。
浅清的话让白如画意识到了些什么,低头看了一眼干净的衣裳,脸上晕开了绯红,只是这羞涩并没有维持多久。
“我不介意让你帮我换衣服的。”眼底满是戏谑的神色,看着浅清不怀好意。
本以为眼前的女人之前的脸红是因为害羞了,可惜这想法还没有坚持多久,就被她不要脸的言辞所打破了。白如画什么时候懂得矜持和害羞了?!想让她收敛一点,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知道是谁要杀你吗?”脸上的无奈被严肃所替代,谈笑过后就应该谈谈正事了。
“不确定……”
“是沈家?”
三个字让白如画浑身一震,看着浅清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你怎么……”
白如画的反应让浅清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之前你说过,惠妃想要设计陷害皇后,结果呢?”
“惠妃被禁闭在华淑殿。”
浅清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沈郝远在皇上身边埋下的一颗好棋就被你给废了,他不想杀你,是不可能的。”
“可是来杀我的人根本就不像是东辕国的人!”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了沉寂。浅清额间的褶皱越来越深……最终叹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被抚平。
“那只有一个可能,沈郝远和他国有什么不正当的交易,而你……坏了他们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