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为什么要骗我?”白如画坐在了石凳上,用手拖着下巴,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只见坐在面对的人用纤长的手指翻了一页手中的书,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他不是已经说了吗?”
“可那个理由简直就是狗屁不通!”白如画一拍桌子,愤愤地说道。
对面的人皱了皱眉头,将视线从书上转移到了白如画的身上,略带严肃地说道:“女孩子家怎能说这般言辞,不准!”
被训了的白如画整个人仿佛被瞬间灭了火一般,刚想多骂两句,可是被眼前的人这么一说,整个人都焉了。
“哦……”再次用手撑起了自己的下巴,“可是这本来就是讲不通啊,难道只要他武功好了,我就不会跟他玩了?”
“但你也不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他的身上了不是吗?”
一句话似乎是拨开了云雾,白如画的眼底闪过一丝的恍然大悟。的确……若是陈义海能够保护好自己,她也不会再时时刻刻去担心他了,也不会因为每次苍袁浩会欺负他而被他拉出去玩。难道是因为这个?
“他终究是藏不了多久,你不可能护他一辈子,他总是要暴露的。”
白如画看着对面那人的侧脸,看着他认真读书的样子,脑子里突然闪现了些什么,随后激动地说道:“浅清!我……我和陈义海就是普通朋友,你别误会!”
“不……也不算是普通朋友……”想起了和陈义海相处的种种,觉得拿普通朋友这四个字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着实浅了点。
话刚出口,突然发现又觉得有点不对,所以连忙再次说道:“不……是普通朋友!诶……就是……”
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浅清被白如画的反应给逗笑了,她又何必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没有多想。”
听完了浅清的话,白如画瞬间就镇定了下来,默默松了一口气:“我跟陈义海认识已经有十年的时间了。”
一句话,让坐在对面的人浑身一震,翻在半空中的书页久久没有翻过去,只是这一切是白如画没有看到的。
“当初和他认识也只是在一场宴会上,那个时候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只记得在六岁那年,母亲去世,我疯狂的习武,只有他一个人阻止了我。”
明明他们之间本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他也没必要特地来白府,更没有必要去阻止她。可是事实就是,他握住了她的手,将她从疯狂的边缘拉了回来。
“他吼着我,让我哭。我真的不想哭,我不想所有的人因为我的遭遇而同情我,我只是……”
放在石桌上的手被一双很大的手盖住,低头看着那只白皙的手,将视线转移到对面那笑得柔和的人身上,一阵安心让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我只是想证明,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当初的她只是想告诉天上的母亲,她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所以,不必担心。
“他说他会陪我,一个小孩的承诺本是不应该信的,可是就因为这个,我竟然哭了出来……”
小孩子的誓言或许并不可靠,可是那用真心许诺的真挚,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