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夜空中的星星仿佛格外的多和闪亮,好像是在为他们而开心一样。
浅清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还没有抱够?”
话一出,白如画下意识地又收紧了自己的手。好吧,他们已经就这样抱着将近有半个时辰了,可是她就是不想放手啊!好不容易能好好抱一下浅清,这样的机会当然是能抱多久就抱多久!
“没有!”
无理取闹的样子着实让浅清有点无可奈何,将手移到了背后一直箍着自己腰的双手上,随后将那双手挣了开来,解放了自己的腰。
“再抱下去,我的腰就要断了,嗯?”
浅清放开了白如画的手,看着她一脸还不满足地样子,抬手就摸了摸她的头。
摸头的举动让白如画撅着的小嘴终于放了下来,脸上虽然也不再表现出什么不满,可是心里的小算盘可是打得‘啪啪’响。反正他已经是她的人了,一个拥抱算什么?接下来的日子里慢慢抱就是了。
“浅清,我明天找人来收拾行李,你跟我住在白府可好?”白如画看着浅清,笑着说道。
浅清并没有立刻回答,看着他略微有点僵硬的脸,白如画就知道,他是拒绝了她。
“为什么?”一双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眼底满是浓浓的疑惑,“难道你不想出去吗?”
“我想,可不是现在。”
“为什么?”浅清的话令白如画更加的疑惑,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出去?他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要办的吗?
“我在这里呆了二十年,你一下子让我出去,我会不习惯,也会不舍,毕竟这里的桃花真的很好看不是吗?”浅清的眼底带着丝丝的无奈和抱歉,那种表情让她不原谅他都不行,“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
手中传来了微凉的触感,低头发现是浅清的手。被眼前的人拉着前进,心中传来了丝丝的暖意。
被浅清带到了竹屋内,白如画坐在了浅清的床上,看着他点灯的样子,烛光洒在他的脸上,轮廓分明的脸庞极尽诱惑。
点完了灯,白如画看着浅清渐渐走近,看着他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又看着他拿起了床上的毛毯,轻轻披在了她的肩上。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柔,仿佛是梦,可又是那么的真实。
“我不冷。”白如画看着浅清的双眼说道。
只见眼前的人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抬手将毛毯敛了敛,将她裹得更加的严实:“晚上降温,你上午还染了风寒,还是小心点好。”
提到了上午,白如画的嘴又开始翘了起来,一脸委屈地看着浅清说道:“你上午为什么不出来?”
心中传来了一阵揪痛,渐渐地浸满了愧疚:“这件事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
“我不知道你竟然在屋外呆了一整夜,我本来是想出来看你的,可是……陈公子来了。”
“他来了又怎样,为什么他来了你就不出来了!”
“有他在,我显得很多余。”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浅清怔怔得看着眼前的人,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
白如画抬手就轻拍了他的脸,捧住了浅清的脸颊微微用力,一脸严肃地说道:“你无论在哪一刻出现在我的面前,都不会显得多余。”
看着浅清略显呆滞的脸,一张英俊的脸被她的双手所挤压,脸上的肉朝脸的中间挤去,微薄的嘴唇在这一刻翘了起来,微启,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实在是……可爱。
“噗”看着浅清的样子,白如画轻笑了出来。浅清看着眼前笑得没了眼睛的女子,无奈地将贴在自己脸上的手取了下来,轻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他今后是怎么被眼前这只小野猫也折磨死的。
“我的母亲,也就是何若倾,曾经是先皇的妃子。”
浅清的话让白如画瞬间就止住了笑,弯着的腰也渐渐直了起来,看着浅清的侧脸。他的视线集中在不远处的烛火上,仿佛那烛火中是他那不堪的曾经。
“母妃她很美,我的记忆告诉我是这样的,可是我早已经忘记了她到底长得是怎么样。”
此刻的浅清很脆弱,他不再遮掩自己的伤,将那几近腐烂的伤口就这么展现在她的面前。
“母妃很受宠爱,在后宫里,谁得了帝王的心,谁就是与整个后宫的人为敌。”
“母妃她一向不喜欢争些什么,而我也随着母亲的性子,不争不抢。”
“母妃是北燕国的公主,许是因为这个尴尬的身份,母妃总是小心翼翼地做事,小心翼翼地做人,从不去招惹别人。”
“可是尽管如此,宫中的妃子还是盯上了母妃。”
“六岁那年,许美人以她的人头担保,说母妃与北燕国勾结准备叛国。”
“这明显就是假的,可惜的是身为帝王,他从来就不会去信任任何一个人,所以带了十个锦衣卫将母妃的宫殿上上下下搜了个遍,最终搜出了几封书信。”
“信中有关于东辕国军队的详细消息以及皇宫地图,就这样,母妃被判了叛国罪,一夕之间,从帝王宠爱的贵妃沦落到了人人唾弃的叛国贼……”
浅清的表情悲凉地厉害,让白如画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的手,想要给他冰冷的身体给予温暖。浅清经历的往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来得更加惨烈,她甚至可以看到一个无助的孩子在那里绝望嘶吼的样子……就如同现在的浅清一样,灰暗,绝望。
“母妃性子一向温和,来往的场地只有自己的宫殿还有御花园,又怎么会有军队的详细信息以及皇宫的地图?如此明显的栽赃,先皇终究还是选择了相信。因为……证据确凿。”
“或许心里还有些良知和疼爱,母妃只是被送去了冷宫,而我……被送到了这桃林,没有了姓氏,剩下‘浅清’二字在世间苟延残喘……”
“还记得母妃被人带去冷宫的时候,她并没有哭,也没有挣扎,只是一脸温和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