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大夫,我可以帮你找。”眼前的人说着,脚步一步一步地靠近,“鬼医莫霄怎么样?”
“莫霄?”鬼医莫霄的名声她是听说过的,传闻他神龙见尾不见首,喜欢周游天下,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只要是他经手的病人没有一个是治不好的,妙手回春的医术简直是达到了顶峰,拿一句通俗的话来说,那就是若是鬼医莫霄想要你活,那你就必定是死不了了。只是鬼医莫霄的性情比较古怪,通常不会随意出手,出手的时候也不通常。
“帮我找到莫霄,对你有什么好处?”看着已经走到自己眼前的人,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尘海阁的阁主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他们两个人之间根本就不熟,也没有在利益上的往来,他们本不应该过多的牵扯在一起的,可是为什么这个人总是会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说好的神秘呢?这根本就是和传闻中的大相径庭。
“这对我并没有任何好处。”低沉而且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本是如此迷人的声音却根本吸引不了白如画一丝一毫。
“既然对你没有好处,你也不需要帮我。”白如画退后了几步,离眼前的人远了几分。
“但对你有好处,不是吗?”看着一直冷漠相向的白如画,心中却也不生恼火,“让莫霄帮你一件事,这对我来说并不困难,而且也没有任何的坏处。”
“我自己的事情,不喜欢别人来插手。”
“可是我已经插手了。”
“你什么意思?”脑子里突然闪现了什么,眼底划过了一丝的了然,看着眼前的人,双眉更加的紧凑,“林盛是你杀的?”
眼前的人并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样子让她已经明白了他的答案。
“是你栽赃给沈郝远的?”她真的是猜不透这个阁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之前还不是说林盛欠他钱吗?现在怎么又杀了他,他死了,钱谁来还?!
“不。”嘴角的笑意一直就没有消退下去,脸上那刻满花纹的面具也不再显得那么恐怖,“人是我派人杀的,没有想要栽赃给任何一个人,只是林智他自己认为的而已。”
“你杀了他做什么。”
“碍眼。”
两个字的回答,简单明了,却让白如画觉得,眼前这个人实在是阴晴不定。她不喜欢和这种人接触,看似无害,可是又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反咬你一口。
“他欠的钱呢,你不要了?”
“你不是已经答应陪我吃饭了吗?”
“吃一顿饭根本就不值一千两,尘阁主出来混这么久,不会连这点生意都做不明白吧?”
“一顿饭自然是不用一千两。”眼前的人脚步再一次靠近,让白如画实在是忍不出伸出了自己的拳头,猛地往他的身上打去。似是没有想到白如画竟然会突然动手,于是便立刻退了一步,只是脸上依旧挂着邪魅的微笑,“如果是跟你吃的话,这一千两就算是值了。”
这满是调戏的语气想想还真是可笑,要是这话搁在别人的面前,哪家女子不会因此而疯狂,但偏偏唯有白如画不会。
“那看来你那一千两是要泡汤了。”白如画的嘴角勾起一丝丝的弧度,狡诈的样子让人又爱又恨。
只见眼前的人微微眯了眯眼睛,连说话的语气都开始变得有些冷:“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准备耍赖了?”
“是又怎样,我就是不去,你能奈我何?”白如画挑了挑眉头,又重新坐回了石凳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就轻轻抿了一口,“想打架,随时奉陪。”
尘阁主看着白如画一副无赖的样子,心中的火不知为何淡淡消失,这的确是她的作风。
“今天陪我去吃饭,我明日便派人将莫霄请到你府中。”
拿着茶杯的手一震,心想照他这种狂妄的语气,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如果让鬼医莫霄去给惠妃把脉的话,那便一定能戳穿惠妃的阴谋。太医院上上下下不能让人信服,但是鬼医莫霄的话绝然不会是假的,他不可能用这辈子传下来的名声让一个惠妃给败坏了。
能让莫霄帮忙,这肯定是如虎添翼,只是唯一不足的就是她实在是不想和眼前这个人去吃饭。
“怎么,想好了吗?”尘阁主嘴角勾起了一丝自信的微笑,仿佛是料定眼前的人一定会答应同他一起吃饭。
白如画看着他那副样子,恨得咬咬牙,最终还是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去哪儿?”看着白如画渐渐离去的背影,尘阁主站在原地朝着白如画问道。
“食味楼,天字一号。”
白如画是只身一人去食味楼的,等走进了包厢的时候,尘阁主便早已经坐在包厢里了。
不知道食味楼什么时候动作变得那么快,等白如画进来的时候,桌子上早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款式丰富。最关键的是,里面大部分都是她爱吃的菜。
白如画走到了尘阁主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菜,皱了皱眉头。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什么?难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口味相似?
“你调查我?”白如画看着对面的人,冷冷的语气着实让人害怕。
“哦?白小姐怎么会这么认为。”
“这菜……”
眼前的人撇了一眼桌上的菜,随意挑了挑眉说道:“这菜是我随便点的。怎么,不合口味?”
这哪是不合口味,简直就是合死了。
白如画赏了对面的人一个白眼,最终还是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肥腻腻的东坡肉吃了起来。
食味楼真不愧是京城第一餐馆,且不说里面的装潢格外的有格调,而且里面的菜味道还是一极的棒,简直能和皇宫御厨的手艺相媲美,特别是这里的东坡肉,比皇宫里烧得还好吃。
虽说味道好,可是这价钱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所以来这儿吃饭的大多都是京城的达官贵人,而且这些贵人之间还能分个三六九等,地位高的便在好一点的包厢吃饭,地位低的也只能坐在大堂里抬头看着那些精美装潢的包厢,可望而不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