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说她什么时候才会醒呢?”那孩童的关切之意表露于眼。
“这就要看她的造化了,或许明天就能醒过,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唉!”说完,那老者长长的叹了口气。
“爷爷……我的娘亲比她漂亮吗?”
“嗯,比她漂亮……捻儿,你要记住,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要看人的本质,善良的人才是最漂亮的,所以捻儿以后不要被那些脸蛋儿漂亮的女人给迷惑了!有时,越是漂亮的女人心眼就越坏!”
“那……我的娘亲是好人吗?”
“当然是,你的娘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你的父亲也是!”那老者伸手小孩童的脑袋。
“那我的父亲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来看捻儿?”小孩童仰起脸,天真无邪的问道。
“……捻儿,等那姑娘醒了,你就随他们一起去翎澜国吧!”那老者像是下了蛮大的决心一般。
“为什么?”小孩童不明白他的爷爷为何要这样做。
“你不是想见你的父亲吗?你的父亲就在翎澜国,你随着他们一起去,他们会帮助你找你的父亲的。”
“那爷爷您呢?”
“我这把老骨头走不动了,就留在这里了!”
“那我也不去,我要留下了陪爷爷!”小孩童神情坚定不移。
老者只是无奈的摇头……
这时,房间里传来一个男子的惊喜声,“文玉溪,你醒了!?”
屋外的一老一少闻言,立马推门而入!
只见床上躺着一位满身缠着纱布的女子,她双目无神的环顾四周,当这一老一少进房时,她又将目光定在他们的身上!
而坐在她旁边的男子激动的看着刚刚醒来的人儿,欣喜不言而喻!
“这是……哪?”文玉溪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姑娘不记得这里了?”那老者试探性的问道。
文玉溪蹙眉,怔怔的看着那小孩童的脸,摇头后又点头,“有点映象……”
“那……你记得我吗?”她旁边的男子迫不及待提问。
文玉溪收回目光,将目光毫不吝啬的全部投给她身边的男子,“记得……你是白……笑阳!”
白笑阳几乎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还好,她并没摔坏脑子,而且还清楚的记得他的名字!
其实,白笑阳希望她能失忆,如果那样,他就有十成的把握赢得她的芳心,那样,他就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先机!唉……可惜,他的意愿并没成真!
“那你可记得你的名字?”
文玉溪皱眉,陷入思考中,点头,“记得,我叫文玉溪!我还记得……我是在山上采药……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白笑阳见她思维清晰,心中有些欣慰,“你是在山上采药时失足掉下了山崖,清晨的时候,撵儿去山上放牛,发现了挂在树藤中的你,恰好我在这里借宿,撵儿回来报信,你这才被我们救了下来!幸好有那些悬在半空中结实的树藤,不然,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谢谢你们!我想知道我昏迷了多久?”
“一个月!”白笑阳准确无误的报出了时间。
文玉溪惊叫一声,“什么?一个月?!那赫连溟……”
白笑阳听到赫连溟这个名字,心中稍稍有些不悦,他没想到赫连溟那样对她,她竟然醒来时第一个想着的却是对她不好的赫连溟!
“他怎么了?”白笑阳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他得了瘟疫,很有可能现在已经……”文玉溪面带自责的说道。
白笑阳看着文玉溪那个样子,心里有些心疼,于是违心说出些吉利话,“你放心吧!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文玉溪无奈的笑笑,“但愿如此!”
“好了就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个月都没进食了,全靠白公子的药物维持身体的进食需求!”那老者一脸的慈祥,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嗯,说起来我的肚子也饿了,我一定要饱餐一顿!呵呵,就怕没那么多饭菜!”文玉溪俏皮的开着玩笑,欲动身起床时,发现自己的身子跟本就动不了,低头一看,她被白色的纱布绑了个严严实实,活像个木乃伊!
“呵呵……这种造型怪可怕的!劳烦白……白公子为我找出纱布头,我自己也方便解开!”
白笑阳像做了贼般,目光闪烁不定,“我……我看你还是躺着休息几天,你的伤势并没有痊愈!”
“没事!我感觉已经好了!你就帮我解开吧!不然我会被闷死的!”文玉溪连声哀求道。
白笑阳见揪不过她,只得妥协,他从文玉溪的脖子上找出纱布头,松了两道就将纱布头递给了文玉溪,然后满脸通红的离开了!
那老者很是识趣的拖着那小孩童的手也离开了!
文玉溪觉得奇怪,为何白笑阳的脸会红得那么古怪,而且眼神还一直避开文玉溪,似乎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