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溪忽然没了与江桀说话的兴趣,她索性倒在床上,以冷背相对,闭目养神。
良久,身后才响起了脚步声,然后就是开门声,关门声,最后就是静悄悄的,屋里没有一点声响,只有文玉溪轻微的呼吸声。
做这么高傲的男人的女人会很辛苦,而且他还是那么的优秀,而她却一无所有,这样的爱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既然想好了不爱,那么就不能给他一点希望,不能跟他玩暧昧游戏,那样,对谁都好!
文玉溪的心隐隐作痛,有时,她差点就心软,答应做他的众多妃子中的一个,可是,他只要一开口,文玉溪就变得清醒异常!
夜晚,阵阵凉风吹过,丝丝清爽!
宫里的人们刚刚进入梦乡,就被一阵急促的锣鼓声惊醒!
忙碌了一天的江桀刚刚躺下,就有一个太监急急忙忙的冲进房里报讯!
“皇上,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的寝宫着火了!”虽然说文玉溪并没有答应做江桀的皇后,但宫里的人都已将文玉溪当成西岭国的一国之母。
江桀闻言从床上一下子跳了下来,他顾不得去质问那个太监,就胡乱的披上衣服冲了出去!
他恨不得能插上翅膀,能快点去救他的心上人文玉溪。
江桀终于赶到了文玉溪的住所,那里是火海茫茫,惊叫声一片!
文玉溪住的屋子都被烧成了灰烬,那些宫女太监们慌乱的提水扑火,可是那些火来势汹汹,没有丝毫能被灭掉的迹象!
江桀焦急万分的拉住一个太监便问,“皇后救出来没有?”
那太监摇头,“回皇上,没有!”
闻言,江桀差点跌倒在地,此刻他深深的自责,自责自己不该那么自私的强留下她,自责自己不该将自己爱强加给她,自责自己不该没有保护好她……可是,现在的自责都是枉然,事已成了事实,一切都不可重来,不可改变了!
忽然,江桀的胸口闷得很,轻轻的咳嗽,却咳出了一滩鲜血,鲜红的鲜血,触目惊心的血!他的身边的侍卫见了,忙要扶他,却被他挥手制止!
身体的这点折磨算得了什么,他的心里的痛才是他的命劫!
这时,火扑灭了,一群侍卫从烧毁的房屋里抬出一具烧得糊黑的尸体抬出,尸体上散发着一阵阵焦丑味,面目全非,只能看出那尸体的姿势像是很痛苦,想必临死前是多么的难受!
看着地上的尸体,从不流泪的江桀却泪如雨下,他摞动着已没知觉的双腿,走到尸体前,蹲下身,轻轻的的抱起焦臭的尸体,不能呼吸!
众人看着他们的皇上痛苦万分的模样,再看看他怀里的尸体,都忍不住默默垂泪!
静静的,静得没有一点声响,众人不敢大声呼吸,生怕吵到了一对阴阳相隔的恋人!江桀伸手轻轻的抚摸那面目全非的面孔,喃喃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自私自负……”
这场景让人无不动容的,无奈,这痴心痴情,他怀中的人却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江桀抬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阴森森的话语,“找出凶手,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黑夜的山路上,两个瘦小的“男子”携手前行,一个青衣男子时不时回头,低声道,“玉溪姐姐,你说这里会不会有鬼?”
没错,这两个“男子”是文玉溪与江童禅为避人耳目乔装而成的!
这是个很纠结的问题,如果说没有,那她文玉溪她本身的这种情况怎么解释呢?如果说有,可她文玉溪还从来没有遇见过!
禁江童禅这么一问,文玉溪倒觉得这四周阴森的可怕,特别是那个什么猫头鹰啦,什么鸟啊都在那里装神弄鬼的叫唤,吓得文玉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文玉溪硬着脖子斥责江童禅,也借此话给自己壮胆,“别胡说,哪有什么鬼呀!”话落,就有一个什么东西在前方的草丛里一跳而过,吓得她们两人的腿脚都不听使唤了!
“姐姐,刚才那是什么?”江童禅几乎用耳语的声音问文玉溪。
说实在的,文玉溪也不知道是什么,但身边的这个丫头实在是烦人,总是疑神疑鬼的吓唬自己,为了不让江童禅不那么害怕,文玉溪只得胡乱说道,“可能是兔子吧,快走吧,过了这座山,前面就是几户农家,我们今晚就到那里借宿一晚吧!”
听完文玉溪的话,江童禅不再那么害怕了,她现在就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好啊!姐姐,我们快点吧!”
两人牵着手,加快了步伐,借着淡淡的月光当路灯,沿着山路朝前面走去!
过了许久,江童禅又发问,“姐姐,你说我们的计划成功了没有?”
“我有百分之九十把握!”
“什么意思?”江童禅听不懂文玉溪所要表达的意思。
文玉溪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现代语,“我是说这个计划绝对能成功!”
“真的吗?那太好了……可是……我总觉得有点对不起我的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