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在青听了文玉溪的话吓得眼睛都红了,他抓住文玉溪的手焦急的问道,“那该怎么办?求你……求你救救我娘亲!”
文玉溪轻声安慰他,“你别慌,我问你,她老人家这个症状是何时开始的?”
左在青回忆道,“大约是一个时辰前,娘亲喝完几口鸡汤后就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她以为是因为疲劳所致,就没在意,她也放下鸡汤没再食用了,可是谁知,半个时辰后,娘亲就出现了呕吐的症状,最后就倒地昏迷了!”
文玉溪暗叹:这发病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吃了几口就有所不适,而且半个时辰后就倒地昏迷不醒了!不过,看她的年龄就知道她的体质如何了!幸好,她所食用的不多,不然可真无回天之术了!
白笑阳忍无可忍了,他索性弃脉不把,弃人不诊了!
白笑阳气冲冲的坐在一旁,“左兄,既然你这么相信她,那么就由她为你的娘亲诊断吧!”
左在青知道自己的举动伤了白笑阳的自尊心,但是生死忧关,哪能顾得了那多,谁能治好自己的娘亲,自己就听谁的!虽然在自己的心中相信白笑阳多一些,但是他又觉得文玉溪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他谁也不想得罪,但是自己的嘴巴又笨,不知如何去说服白笑阳,只能结结巴巴的说道,“不是的,白兄……其实我很相信你的医术的……但是……”
文玉溪看着左在青因为急着解释却又解释不清,而导致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个不善言谈的男子!文玉溪打断左在青不成句的话,“公子,你不用解释那些无用的了!以我对白太医的了解,白太医不是那种斤斤计较,小腹鸡肠,不识大体之人!更不会与我这样无知的小女子一般计较了,相信白太医也是非常的担忧你娘亲的病情,如果各位信得过我,我有把握将夫人的病治愈!”
白太医的脸色缓和了些,只是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以做应答。
左在青见白笑阳脸色好看了些,也没有表态,只得信任文玉溪了,“嗯……你就放手去为我娘亲解毒吧!”他不知任何称呼文玉溪,更不知她的真实身份,只有用你当代名了!而白笑阳知道文玉溪是太子妃,却还是无礼的你来你去的,不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而是他不屑那样降低自己的身份那样称呼她!归根结底,还是白笑阳瞧不起文玉溪!
文玉溪笑着问道,“不知公子府上可有甘草与狗只?”
白笑阳不解,她要这两种不相干的东西做什么?甘草是可以解毒,到时狗只……就没听说对解毒有什么帮助!
左在青连连应答,“有有,来人立马准备甘草与小狗!”
有个丫鬟与一个小厮答应着出了去……
文玉溪走到那个妇人的床前,沉思半晌,“公子,你可会武功?”
左在青点头,“会,有什么要帮忙的?”
文玉溪喜形于色,“好,那就麻烦你使用内功将你娘亲胃里的食物催吐出来!”
左在青见自己终于能帮上忙了,当然是义不容辞的去帮忙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娘亲扶起坐立,运气发掌致他娘亲的胸前,不一会儿功夫,他娘亲就呕吐了起来,将胃里的食物都吐了出来!
文玉溪喜不自胜,“太好了!现在胜算又有一成了!”
这时,刚刚出去的那个丫鬟与小厮一同走了进来,他们将手中的甘草与药罐放在桌上,将柴炉放在门口,还把一直活蹦乱跳的小狗拴在门口!
文玉溪首先将桌上的鸡汤放到狗的面前,狗一闻到肉香,立马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文玉溪见众人都是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自己,她笑道,“我是向大家证明下,看这只狗吃了这鸡汤是平安无事,还是中毒倒地!”
说完,文玉溪又将那些甘草放入药罐,加入柴火慢慢的熬了起来。文玉溪不知道怎么熬药,但是以前见过自己的老妈熬过,所以她就凭着自己的记忆与感觉熬了起来!
文玉溪边有条不紊的控制好火候,边慢条斯理的解释说,“这些药呢是煎给夫人服用的,因为她是轻度的中毒药所以只要服用这些甘草即可康复!”
过了片刻功夫,文玉溪将煎好的药汁倒入碗中,左在青连忙扶起他的娘亲靠在自己的胸前,文玉溪小心翼翼将药汁一勺一勺的喂入那个妇人的口中……
片刻后,碗里的药汁终于都喂完了。左在青松了口气,将自己的娘亲轻轻的平放在床上,静静的坐在床沿上看着自己娘亲的面孔……
白笑阳也时不时偷看文玉溪几眼,他呀心里琢磨: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鸡肉不能与芝麻同食的,医书上也没记载呀!不过自己刚刚检查过,夫人确实是中毒的现象!还有世人不都是说太子妃是弱智吗?今日一见,好像推翻了以前的传说!
就在这时,那只拴在门口的狗突然倒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最后是没了声息!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傻了,看着那只狗死去的惨样,众人都有些后怕!现在也终于相信了文玉溪所说的话!
而一旁的白笑阳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只狗,大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这也太邪门了吧!这个女人不仅会算算术,会对对子,而且还会治病!看来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神秘的女人了!
床上的妇人的脸色由苍白变得红润,嘴唇由乌青变得正常,微弱的呼吸也变得有节奏起来!
左在青见此情景,急切的呼唤起来,“娘亲,您醒醒啊!娘亲!”
文玉溪伸手制止,“公子,夫人大病初愈,体质还很虚弱,所以公子还是让夫人好生静养!”
左在青听了文玉溪的话没再呼叫,转身局促的向文玉溪道谢,“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文玉溪见他低着个头,红着个脸,不敢看自己的表情很可爱,就起了想逗他的心思!
文玉溪算计的笑着,“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只是小女子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公子能否答应?”
左在青顿了下,随后点头道,“姑娘请尽管讲,只要……只要我左在青能做到的,我一定……义不容辞!”他始终还是没看文玉溪,不是他不懂礼貌,而是因为他实在没有勇气直视陌生女子的脸!他自小就跟着自己的父亲练武,大了些就跟着自己的父亲奔驰战场,现在功成名就,却早过了谈婚论嫁之时!因为一直都是在战场与刀枪打交道,对那些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曾经自己的娘亲为自己做过几门亲事,因为那些姑娘们嫌他太木讷,又那么腼腆,所以那些姑娘们都纷纷退亲!左在青他不敢直视陌生女孩的脸,因为他会手脚无措,站立不安,甚至是满脸通红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文玉溪看着他双手不安的搓来搓去,轻咬着下唇的样子甚是可爱,她忍不住一口朝他的脸颊亲了下去!
左在青全身一僵,双目圆瞪,不可思议的看着笑嘻嘻的文玉溪,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像个塑雕人!
同样惊讶的还有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些丫鬟小厮们一阵嘘声,目不转睛的盯着文玉溪与左在青看!
白笑阳彻底被文玉溪大胆的举动给吓住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忒没规矩了,难道她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吗?!她这样做,给皇室丢掉的不仅仅是面子,还有无法抹掉的羞辱!
白笑阳为左在青抱不平,“喂!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廉耻吗?”
文玉溪满脸无辜的嘟着嘴,“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吗?我只是在以这种方式向他表示友好而已!”
白笑阳起身拉起文玉溪往外走,“你走,这里不欢迎你!”白笑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气愤!
文玉溪使劲的甩开他的手生气的吼道,“放手,我自己会走!还有这里好像不是你的地盘,你没资格赶我走!”
白笑阳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文玉溪,“你……你……你强词夺理!”
紫兰觉得奇怪,以前的白太医在众人面前都是一副绅士般的模样,好像从没像今天这么失态过!
文玉溪见他辩不过自己,很是得意的哼了一声,然后大摇大摆的出了府!
紫兰见文玉溪走了,赶紧忙不迭的追了上去,她生怕跑慢了,被身后头顶上正燃烧着熊熊大火的白笑阳给追了上来,然后就是一阵臭打!
文玉溪边走,边伸出小舌头舔尝着刚刚亲左在青的脸残留下的味道!文玉溪回味无穷的想着:虽然说他的皮肤很黑,但是很光洁,而且还很细腻,口感还不错!
在将军府中,一直处于呆傻状态的左在青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右手轻轻的抚摸着文玉溪吻过的地方,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这个吻可以说是他的初吻,这是他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被女孩子亲吻,刚刚被文玉溪偷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震惊,却没想过要生气!他的脑子里一直处于空白状态,他思想被文玉溪的那一吻给吻空了……
文玉溪心情愉快的在热闹的大街上闲逛,紫兰紧张不已的拉着文玉溪,“小姐,你不能乱跑,你没有带斗笠,不然别人会认出你的!”
文玉溪却满不在乎,“怕什么,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怪物!”
紫兰见文玉溪不听劝告,只好乖乖的闭嘴不语了!她在心中嘀咕道:就你那长相对别人来说就是怪物!
街上很热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街上的各种小贩的叫卖声很是热闹!
文玉溪以前在那边世界的时候唯一最大的爱好就是逛街,现在又是在一个古代的大街上,如果她不抓紧时间好好的逛逛,那不枉费了这大好时光!
文玉溪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脱身时机,如是她乘紫兰不注意时,钻进人群,快步朝前方跑去!
紫兰转头时却不见了文玉溪的踪影,焦急万分的四处张望,还大声的呼叫,“小姐,小姐,你在哪呀?小姐……”
文玉溪不是不想带着紫兰逃跑,而是她不想带着她跟自己过着前途渺茫,居无定所的生活!她无法预料将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但是她实在是不想在待在太子府了!
她自己也不知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跑到哪里来了,她只知道自己彻底甩掉了紫兰,彻底逃脱了太子府!她的心里憧憬着无限美好的未来,她此刻是前未有过的放松!
她气喘吁吁的在一棵树下坐下,正抉择着自己该往哪条路走时,一个好听的男声在她的身后忽然响起,“嫂嫂,你怎么在这?”
文玉溪募的转头向后看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位白衣飘飘的俊俏男子,他手拿折扇,满脸惊喜的看着自己。
文玉溪对于他这种表情与对自己的称呼感到奇怪,别人见到自己都是一副不屑的样子,而且还会躲得远远的!但是他为何却是不仅不躲,还是那么惊喜的看着自己?还有他尊称自己为嫂嫂?难道他……他是赫连溟的兄弟?!
文玉溪好想大声的哭,自己辛辛苦苦的跑了这么远,到头来还是跑到贼窝里来了!
文玉溪装作满脸迷糊的看着他,“你……你是哪位?”
那个白衣男子随即一顿,笑道,“嫂嫂,你别给我开玩笑了,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文玉溪摇头……
那个白衣男子见文玉溪的表情不像是装的,蹙眉想到:嫂嫂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不认识自己?还有为何她独身一人在荒郊野外?
他不厌其烦的自我介绍道,“嫂嫂,我是溟的二弟,叫赫连穆,嫂嫂真的不记得我啦?”
文玉溪摇头笑道,“不是我不记得你,是我压根儿都不认识你!再有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叫我嫂嫂,是不是觉得有点过分啦你!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嗯,后会无期!”
说着,文玉溪就打算开溜,可是谁知,她后脑勺一阵疼痛,全身一软,就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