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凶手的自首,他很快放了出来。
那男人,因为受贿在牢里呆了三四年,现在以赌博,跟女人恋爱度日的男人,交待得比他简单得多,——她逼我结婚,还威胁我。
时间再往后推几天,他看到报纸上男人温文儒雅的照片,也看到依旧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的周穆。按照男人的意思,一开始她是戒备他的。但后来呢?可能她给他的太多了,钱的,身体的,还有被激发起的希望。结婚倒更像是她必须给自己的一个交代。如果知道结婚的代价,她还愿意坚持吗?
这真难以回答。
只是他的工作又丢掉了,多少有点可惜。他母亲也是这样说的,叹着气。她来接他。找得到的,总能找得到的。他安慰说。那是个很热闹的星期天,他们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挤上一辆公交车。路上碰到了一队游行花车,不知道在庆祝什么,车子不得不停下来等。鼓乐中,几乎所有阻在车里的人都把目光探向了车窗,他茫然张望着,短暂中,像是失去了听力,甚至没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