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会去的。”陈逸辰答应的恩着。
“逸哥哥,迁居江南,我不能,因为我接了圣旨,永居京城;如果逸哥哥想去江南,那么就去小住吧。”非烟看着远处的亭子,元彩蝶正在起舞。
而且八月底,秋风阵阵,一阵狂烈的风吹来;拉回了非烟的眼帘,看向檐外,秋风扫地,一点也不假,只是天暗暗的,好像是要下雨了。
陈逸辰摇头,“你在哪,我就停留在哪儿。”
看着元彩蝶旋转的舞姿,“逸哥哥,元彩蝶,你打算怎么办?……”想起元彩蝶是陈逸辰养的女人,说话的声音怪怪的。
“你在意?”陈逸辰没有不高兴,反而因为非烟怪怪的声音,脸上浮现笑意。
“难道我不能在意么?陈、逸、辰。”她娇咬重最后三个字。
“你生气了?”陈逸辰没有想到她会连名带姓的叫着;不过他喜欢她这个样子;娶妻对他而言,不是娶个女人;而是要娶个知道喜怒哀乐的女人。
“我不能生气吗?她可是你养着的女人;你不知道女人的心眼很小吗?特别是我。”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如果想过安稳的日子,非烟认为那么女人就少点吧。
对于男人到底能有多少女人;她一直都没有确定的答案;她内心深处还是认为男人要对女人忠实;可是在大将军的事情上,她又模糊了。
但,她嫁给陈逸辰,那么陈逸辰必须只有她一个女人;绝对不允许第二个女人;因为她想过着相夫教子安稳的日子;不管陈逸辰曾经有过多少女人,可成亲后,那么必须只有她一个人。
大手轻轻的摸着她背后的长发,她的话他听进去了;也很中听,“她是我养着的女人,可却不是我的女人。”
“不是你的女人?你和她?”她的确没有听说过陈逸辰在港湾居过夜,可却明明确确记得元彩蝶在陈逸辰名下;略带好奇的问着;元彩蝶不似伊儿温顺、不似如玉小聪明;她带着一丝冷孤,那种冷孤不是后天养成,而是与生俱来,所以不管她的笑脸何其自然,却透着冷孤之气。
“知己!”陈逸辰开口!
“红颜知己!”非烟抿唇带着笑,离开他的怀抱,看着陈逸辰。
陈逸辰握起她的手,没有再说什么。
他的眼神,让她相信自己没有选错;而这港湾居的日子也快结束了,嫁入陈府那一刻,她就走过一切,迎接新的开始。
这儿,目光看着四周;在这儿,她认识了很多人;如知恩图报的颜如玉、温顺的苏伊儿、冷孤的元彩蝶、隐忍的紫嫣、有着管理能力的玲珑……
紫嫣,只从和李夫人走之后,就没有再回来;李夫人送来赎金及紫嫣的话;紫嫣说,她留下李府,至于什么原因,想必是和李少爷有关吧?既然是她自己选择的,那么她只有祝福。
还有破月,刚想到破月;就见到了玲珑带着十位神秘艺妓走过来;是到了表演的时辰了,等玲珑忙完,她该去看看破月了;告诉破月,她要出嫁了,想必破月会祝福她吧?
十人整齐排成一条队伍,整齐的脚步,同样的打扮,看上去一摸一样的十位女人;只是她们中间,有人的眼眸投射过头,看着陈逸辰握着云非烟的手,是那么的溺爱,是那么的温柔,小手摸上耳旁。
很快,风追着雨,雨赶着风,风和雨联合起来追赶着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来的那么的急;吹得十位脸上遮纱婉婉飞着;吹得非烟长纱飘飘。
雨更大了,房顶上,地面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这时一阵风猛刮过来,那白纱袅袅地飘去,雨点斜打在地面的积水上,激起朵朵水花。
“啊……”
一声惊呼,非烟转过头看着想抓住飞出去面纱的女人;女人没有抓住遮纱,抬起眼眸;那一刻,非烟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弧度,她正要见破月,这会儿破月就在面前。
就在她想上前的时候,发现有什么不对,破月的眼光并不是看着她,而是?一股不好的预感让她强烈的砖头……
女人抬起头那一刻,陈逸辰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十年前的那个女人,差点毒死他的女人;如果不是发现的早,那么他就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上了。
非烟看着两人的目光对停留在彼此的脸上,这……?
玲珑转过头看着落后的破月,再看着她的眼神,砖头望着站在原地的小姐以及准姑爷,这……?走上前去捡起破月的面纱。
破月拉回眼光看了一眼非烟,垂下眼眸,接过玲珑递来的面纱,遮上脸庞,继续向前走去,与非烟、陈逸辰擦肩而过。
很久,陈逸辰和非烟站在原地。
“你和破月?对不起,我不该问。”有着感觉,他们一定认识,而且不是认识那么简单;与破月第一次见面、第二吃见面、第三次,一次次说的话再脑中翻滚……
她是不该问的,因为明知故问;幽幽转过头,望着外面的雨,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
就在她不再问的时候,陈逸辰的声音却传来,“十年前,我不顾一切娶了身在青楼的破月;虽然我碍于身份不能给她一场隆重的婚礼,可是也给了她一场像模像样的婚礼;可是她却是带着目的嫁给了我,应该说她是计划好的与我偶遇,她进入陈府之后,娘很喜欢她,她是处心积虑的讨好娘;我原本原本以为,得妇如此,夫复何求;可是她却给我下药,幸而一次我摔下马,这才知道自己中毒,她是要我慢慢死去,然后接手陈家的家业,老天爷开眼,让她的阴毒计划不能得逞;我一怒之下将她休了,取了她的小指,放了她一条生路,从此两不相干。”
非烟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过去;难怪陈逸辰会误会她;她不是当事人,不能说什么;只是这真的能过去吗?
按照破月的行为,陈逸辰可以直接将她送官的,可是他没有这么做,那么他对她有情?十年了,情淡了吗?而那十位人里面,为何只有破月的面纱掉了?为何早不掉、迟不掉,刚好在这里掉了?闭上眼眸,想着破月当时的动作,她的手在耳后,猛地睁开双眸,破月不甘心?
“逸哥哥,我们还没有成亲。”话带着难涩,为何会这样?
“非烟,你后悔了吗?”从后面拥着她,她的难涩,让他暗自伤神。
非烟摇摇头,“可是……”
陈逸辰打断非烟的话,他不要她伤心,“没有可是,相信我,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成亲。”破月的举动他又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她分明就是想破坏这次婚礼。
“逸哥哥……”强烈的预感,破月今日会这么做,那么明天她会怎么样?破月,破月……
头好晕,难道老天爷真的要和她作对吗?靠在宽厚的胸膛里,这是她的避风港吗?她现在不敢确定了。
她的不安,他感觉的到;他该为非烟的在乎开心呢?还是该为破月的出现愤怒呢?
秋夜,淅淅沥沥的雨,敲打着窗户,雨儿打得分外的响亮,床上的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好乱;她告诉自己别杞人忧天,破月和陈逸辰那是十年前了,可还是管不住脑子。
清晨,雨停了,空气清晰,非烟立在窗口望着外面,“去请破月来妃颜居。”
“是,小姐。”
不久,破月正的出现了,在妃颜居中,她没有去看非烟,而是立在那里,等着非烟问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立在窗口,十分疑惑的问着。
“情不自禁。”是的,她是情不自禁,听到云非烟要嫁的人是他,破月发现自己的内心平静不下来,所以她……
“好一句情不自禁,那么你以为他会退去婚约,娶你吗?”非烟低低的声音。
“可至少他不会成亲。”是的,他不会娶她的,绝对不会;所以今生她不再嫁人;原本她以为自己不再爱他,可结果却不是这样,她比十年前更加爱他,这份爱只能藏在心中。
“他会为了你的出现不成亲吗?”非烟喃喃自语,是在问破月,也在问自己。
“会的。”其实她也不知道。
“你好自私。”这是非烟第一次觉得破月很自私;脑海中随即想起破月的那句话‘为自己想要的,不惜一切代价’,也许她骨子里就是这种人吧。
自私?是的,她这么做的确很自私;可是她还是情不自禁这么做了;明知道不对,可还是控制不住。
“你不会得逞的。”她这算是宣誓吗?非烟转过头,冷漠的看着破月一脸的镇定自如。
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是破月吗?这是自己吗?这场较量到底谁是错误的?是她不该介入破月和陈逸辰之间?还是破月不该为了十年前的事情破坏如今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