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我转脸过去的时候马上穿戴整齐,然后快速从我眼前跑过,离去之前只留下一句话,说他会再来!”
听到此,宁菱柳眉蹙得更紧,原来,她不但与他那个了,还被他的频繁索求折腾得睡了三天两夜。这……这太夸张了吧。到底是他太彪悍呢?或是自己太过娇弱?
看着满面沉思的宁菱,月华不禁说道,“小姐,您饿了吧,晚膳我已做好了。”
宁菱摇了摇头,“月华,我想沐浴。”下体粘稠稠的,浑身酸痛乏累,让她很不舒服。
“嗯!我早就准备了热水,我去端来。”月华说完,转身离开。
趁着月华离开,宁菱掀开棉被,解开睡衣扣子,拉下亵裤,雪白细嫩的肌肤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红印,格外的刺眼,她清楚这是他烙下的吻痕。
水眸逐渐变得迷离,前晚的交欢情景和睡着时候所做的春梦,通通涌上她的脑海,让她绝美的容颜再度染上嫣红与赧然之色。
转而,她又陷入困惑,赛冷斯明明被关在牢里,何以突然出来?他又是如何得知自己被关进冷宫。既然逃了出来,他肯定不会再回牢房,那他现在身处何处?他前晚离去的时候,为何不叫醒自己。
唉,怪只怪自己当时色迷心窍,意志不坚定,还没问清一切便沉沦在他的恣意狂放当中。色字果然害人不浅啊!
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要守株待兔?那他几时才会再出现呢?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忧虑,一起袭向宁菱,让她原本就不是很清晰的大脑更是混乱万分,幸亏月华及时出现,得以让她暂时平静下来。
热水的浸泡,不但洗去宁菱身上的不适,还让她纷乱的大脑得到暂时的休息,沐浴过后,她胡乱吃了点粥,很快又沉睡过去。
菜田里,一派葱绿,生机盎然。白菜、玉米、大蒜、西红柿、甜椒等等,在冬日晨光的照射下如同锦缎般美丽,娇艳欲滴。
一身淡紫色简单裙装的宁菱,蹲坐在小凳子上,小心翼翼地割着白菜,月华负责收玉米,柳从蓉则收大蒜,几人忙得不亦乐乎。
待到各自的篮子都装满之后,三人一起回到旁边阴凉的大树底下。
月华首先给宁菱奉上温茶,还细心地为她拭去额前的细汗。
柳从蓉也啜了几口茶,喘过气后,注视着宁菱红粉菲菲的娇容,疑问不禁脱口而出,“宁菱,你这几天很快乐?”
“呃?”宁菱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看你,柳眉似月,秀目若星,笑靥生春,与我上次看到的迥然不同!”
宁菱听着,俏脸红晕立时加深。这两天,她一直沉浸在牵挂与回味当中。她知道赛冷斯一定会再来,故满怀希望地期待着;同时,她不断回想起那晚与赛冷斯欢爱的疯狂情景。所谓相由心生,由于心情愉快,因此整个人看起来光彩照人、光芒四射。
“宁菱,怎么一个劲地傻笑?”柳从蓉又问,困惑不减。
应该告诉她吗?应该跟她分享快乐,让她也替自己开心吗?宁菱面有所思地回望着柳从蓉,暗暗思忖着。
不过,她还来不及决定,月华已抢先一步替她回答:“小姐是因为菜地大丰收,心情大好,她已兴奋得两个晚上睡不着了!”
听到月华的解释,宁菱不由愣了愣。的确,自从前天醒来后,她这几晚都在失眠,但绝非因为菜地,而是与赛冷斯有关。
“是吗?看来你真的知足常乐哦,这么点小事也能让你变成这样,我该感到欣慰了。”看来,柳从蓉相信了。
“这是我头一次亲手种菜呢!”思前向后,宁菱终决定保密,并非信不过柳从蓉,而是觉得这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而柳从蓉也不必陷入危机。毕竟后妃偷人这事天理不容,知情不报者同样会受到严重惩罚。
柳从蓉淡然一笑,注意力转到眼前的白菜上,随口一问:“这些东西,你打算怎样处理?”
“这里的冬天很独特,下雪期早过,气温又不太低,幸亏玉米和白菜保存期尚可。过几天是春节,我打算除夕那晚包饺子。”宁菱说着昨晚想好的计划,眼神闪闪发亮,她有预感,赛冷斯会来与她过节。
“包饺子?”柳从蓉一脸纳闷,显然没听过。
“这是我们家乡一种习俗,每到除夕那晚,家家户户都会包饺子,有玉米饺、白菜大蒜饺,猪肉饺,咸肉饺、鲜虾饺等等,很好吃的。”
“看来我要见识一下!”柳从蓉来了兴趣。
“柳妃娘娘,那天晚上宫里应该有庆典,您恐怕没空过来吧?”月华突然提醒了一下。
“对哦!”柳从蓉恍悟,娇颜暗淡了不少。
宁菱明白月华的用意,不由心生一丝愧疚,于是安慰柳从蓉,“下次吧,其实并非春节才能包饺子,只要我们喜欢,随时都可以的。”
“只好这样了!”柳从蓉讷讷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为了消除柳从蓉的失落,宁菱又找了其他一些轻松的话题闲聊,差不多到了中午,几人才意犹未尽地离开菜田。
正联:雪里梅花霜里菊,炉中宝剑火中钢
横批:否极泰来
红彤彤的春联与灯笼,与简陋的屋门似乎有点不相称。但不得不说,因为它们的存在,给这寂静的门前带来一派喜庆。
今天是除夕,宁菱和月华一早就起来张罗,此时,整个庭院挂满五颜六色的彩带和各种贺春图案,这些都是宁菱托柳从蓉准备的。
“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兴致弄这些,你果真特别。”忽然,一声轻蔑意味十足的讥讽打断正在欣然忙碌的主仆。
宁菱回头,见是杨德芙,不禁怔了怔。进入冷宫已有2个月,这是杨德芙第一次出现。
杨德芙也暗暗打量着宁菱,她原本以为,自己看到的会是一副萧条沉寂的画面,孰料四处充满生机、绿意盎然,宁菱的容光焕发更是让她感到困惑和妒忌。
“芙妃大清早来这里,不怕染了冷宫的晦气?”恢复过来的宁菱,回击道。
杨德芙赫然一怔。的确,冷宫这种晦气的地方,她本不愿来,可是听到宫奴禀告柳从容最近常来的消息,好奇心一时被挑起,今天心血来潮便来看看,打算顺便整治报复一下宁菱。
狐媚的眼眸瞄到宁菱一身淡雅高贵、容光焕发的打扮,她鄙夷出声,“你这身打扮给谁看啊?该不会妄想皇上会来吧?简直不自量力。”
“芙妃未免肤浅了些?谁规定女人打扮一定是为了男人?”宁菱也毫无客气还她一个轻蔑的眼神。不错,她今天这身打扮除了应节,也不排除为了赛冷斯,但是与那昏君绝对无关。
听到宁菱批评自己,杨德芙面色倏然大变,新仇旧恨一起发作,“说话客气点,小心本宫掌你的嘴。”
“你敢?”
“有什么不敢?”杨德芙话毕,扬手甩向宁菱,幸亏月华及时挡住,那巴掌才不至于落在宁菱脸上。
看到月华左脸显出的五爪红印,宁菱顿生心疼,“月华,你为何这么傻!”
“月华没事,月华绝不让小姐受到欺负。”月华捂着脸,怒瞪杨德芙。
“呵呵,好一对情深义重的主仆啊!死丫头,想表现忠心?本宫成全你!”见月华如此维护宁菱,杨德芙又妒又恼,准备又给月华一巴掌。
不过,这次还没落下便被宁菱抓住。
“放手!”杨德芙挣扎着。
“有我在,你休想动我的人!”宁菱被激怒了。
“哼,本宫不仅要动你的人,还要动你!”
“你凭什么?”
“凭本宫是淑妃!”
“别忘了我是贵妃,我的宫级不比你低!”
杨德芙一听,猛然哈哈大笑起来,那鄙视的神情就好像宁菱是个疯子,“贵妃?看来你在冷宫寂寞孤独太久以致脑子坏掉。既然你忘了,那本宫就提醒你吧,自你进入冷宫那一刻起,你的贵妃称号已被革除!还是皇上亲自摘去的呢。哼哼。”
好像被雷电击中一般,宁菱浑身僵住。
“你这贱人胆敢毒死本宫的龙胎,本宫今天务必打死你,为我皇儿报仇。”杨德芙止住笑,艳丽的面容由于愤怒而变得狰狞。
宁菱后退一步,严肃地道:“我没做过!”
“证据确凿,哪轮到你不认?来人,给本宫打死这恶毒的贱人!”杨德芙吩咐随从。
看着那些身高体壮的嬷嬷慢慢趋近,月华惊恐万状,两臂一伸整个人挡在宁菱面前,“你们敢?你们可否知道小姐是什么人?”
“什么人?不就是冷宫罪妇一个!”
“才不是!你们胆敢动小姐一根汗毛,小心皇上不饶你们!”
杨德芙闪电般地趋近月华,咬牙切齿:“用皇上来压本宫?本宫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你竟然用皇上来压本宫?”
“胡说,皇上喜爱的人才不是你!”
月华不经意的一句话,估计说中了杨德芙最近的痛处,只见她身体抖了一抖,但很快的,她恢复平静,炫耀着:“皇上这几天都夜宿我芙蓉宫,这不是宠爱本宫是什么?你说,这是什么……”由于激昂,她举手用力拧在月华脸上,细嫩的肌肤立刻被她拧出一个红肿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