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琪雅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郝洛熙的床上,屋子里如以往一样,只剩下她一个人。回想起昨晚,她真的有些奇怪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又是怎么躺在着床上的,她只记得他疲倦的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说了无数次的“对不起”,然后她却一直不言不语的低声哭泣。
坐起身来,她依然能感觉到下体隐隐作疼,揉揉红肿酸涩的眼睛,她发现自己的眼中竟然还有泪花。
他真是一个妖孽,要不然的话他昨晚怎么能让她那么温顺的躺在她的身下任他摆布呢?他一定是用妖术迷惑了自己。和琪雅一边想一边继续为她突然逝去的第一次低声痛哭。
“少奶奶,该起床上学了。”李妈在门外困倦的叫着,像是没睡好觉的样子。
和琪雅被吓了一跳,转头看看在地上铺着的染着鲜红色血滴的粉色床单,她立刻跳下床,慌乱的收拾着,唯恐被突然进来的李妈看见。
“李妈,我今天早上没有课,我想多睡会儿。”和琪雅一边收拾被褥一边对着门外喊道。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李妈,和琪雅的手机铃声又突然响了起来,吓得正抱着床单和被罩的她一下子将手里的东西全扔在了地上。
“喂,琪雅,你今天怎么不来上课啊?是脚还没有好吗?”手机的那端传来了宁夏关切的声音,因为昨天和琪雅的表白失败,她的语气里夹杂着同情。
“是。”和琪雅口是心非的答应着,说起她的脚,她倒是惊奇了,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明明还有点痛的,怎么现在倒是没有感觉了呢?于是,她的脑子里又浮现出昨晚他强制性进入她时,她的两只脚在后面紧张挣扎的情形……
挂断了电话,和琪雅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这个可恶的男人,她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中午时分,趁着李妈出去买菜的空闲,和琪雅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将床单和被罩一起丢进了洗衣机,想要在李妈回来之前将床单和被罩都洗好。
但是,天不遂人愿,被罩和床单上的血迹却怎么洗都洗不净,她的两只胳膊都揉搓的酸痛起来了。
“再洗不净我就把你们扔掉!”和琪雅一边嘀咕,一边恨恨的想着郝洛熙那张可恶的笑脸,“这个坏蛋,明明是他做了坏事,还害我在这里洗床单受罪,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铃铃铃!”客厅的电话响了,和琪雅匆忙的擦干了手,跑到客厅里接通了电话。
“喂,是和小姐吗?”电话的那端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您是?”和琪雅奇怪的问。
“我是交通事故处理中心的,你们家的佣人李妈被车撞了,现在在医院呢,你赶快过来看一下吧。”男人友善的说道。
和琪雅一惊:“什么?李妈怎么会被车撞呢?严不严重啊?”
“不严重不严重!就是小腿好像骨折了,是她给我们提供的你家的电话。”男人唯恐和琪雅紧张似的安慰道。
和琪雅挂断电话,慌里慌张的收拾了一下必要的东西,便匆忙的向着医院赶去。她想要打电话告诉郝洛熙的,但是却赌气似的只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在李妈的病床边,和琪雅看到了匆忙赶来的郝源和裴馨夫妇,令她莫名的感到有些失落的是,郝洛熙并没有跟来。
“这个可恶的男人,亏了李妈那样伺候他了,现在人家都住院了,他竟然都不赶过来看一下,还真是绝情。”和琪雅愤愤的在心里骂着。
“李妈,你好好的在医院养着,我们给你安排了陪护,等你好了再回家来帮忙。费用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都已经处理妥当了。”裴馨拉着李妈的手坐在她的床边叮嘱道。对她来说,李妈虽然是佣人,但是更似她的姐妹一样,从她生下郝洛熙的那一天起,她就开始在她们家尽心尽力的帮忙了。
“谢谢老爷,太太!”李妈脸上的感激不言而喻。
在医院的走廊上,和琪雅和裴馨、郝源一起肩并肩的走着。
“琪雅,李妈不在,你和郝洛熙要怎么办啊?不如我再给你们请一个临时的保姆?”裴馨主要是担心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儿子会受苦。
和琪雅慌忙摇了摇头,道:“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们都长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郝源见和琪雅如此的自信,赞许的笑了笑,裴馨也就没有在坚持为他们另请保姆的决定。
而此时,在一间灯光昏暗的酒吧里,郝洛熙呆呆的坐在角落里,静静地抿着杯中的红酒,想起昨晚不断的从他口中说出去的对不起,和她在他的怀中流着泪睡着的模样,他就一阵阵的自责:“郝洛熙啊,郝洛熙,你干嘛要去招惹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小女孩呢?你不是对她一直都很不屑的吗?你不是说她不成熟没味道吗?为什么你昨晚还要那么的疯狂?”他生平第一次自责的要死。
“喂,你在想什么?大上午的就来酒吧,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姜元夕突然出现,将正在思考着的郝洛熙吓了一跳。
“你干嘛吓成这样啊?”姜元夕惊奇的看着满脸惊骇的郝洛熙,凑近他诡异的笑道,“快说,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的坏事了?”
郝洛熙冷笑了一下,一把将姜元夕推开,道:“你神经病啊!”
姜元夕没好气的瞪了郝洛熙一眼,不平的说道:“你这样说话就不地道了,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早的打电话要我来酒吧陪他的。”
郝洛熙投降似的拱了拱手,然后在服务生新添的酒杯里斟满了酒,笑着双手端起来递给他,道:“百年沉酿,敬你!我以酒谢罪!”
姜元夕不禁撇了撇嘴,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郝洛熙自行端起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唉,你不会是受刺激了吧?”姜元夕忍不住开口问道。
郝洛熙白了他一眼,道:“是朋友的喝了酒再说话!”
姜元夕也不犹豫,学着郝洛熙的模样,一口气干了一杯,然后看着郝洛熙认真的说道:“说吧,有什么事想要我替你出主意,或者与你分享的?”
俗话说:酒壮英雄胆。郝洛熙本以为借着酒精的力量可以将自己心中的纠结说出来,岂不料被姜元夕这么一问,又全都憋了回去。
“不知道怎么说了。”郝洛熙看着姜元夕一副期待他答案的模样,无奈的说道。
姜元夕哈哈一笑:“怎么?你郝大少爷还有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你平时那种不知羞耻都跑哪里去了?”
郝洛熙没好气的瞪了姜元夕一眼,再怎么说他也不喜欢别人用“不知羞耻”这四个不堪入耳的字眼来形容自己。
两人再喝一杯,直到郝洛熙感觉到脑子蒙蒙的时候,这才开口对着姜元夕一五一十的讲述起昨晚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很自责,以前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快乐之后我就会倒头就睡的,但是昨晚我看着她睡着后我就失眠了,我把她抱到床上,然后就不顾一切的窜出了家门。”郝洛熙终于将满心的矛盾和纠结说了出来。
“这个……”姜元夕故作认真分析的模样。
郝洛熙不禁竖起了耳朵,静静地等待他分析的结果。
“这个我也没经历过,但是据我初步分析,你可能认识到昨晚自己的兽行害了一个无辜的少女,所以才会如此的自责,想要逃避,不敢面对她。”姜元夕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个中的具体缘由他还真是搞不明白。
“兽行?拜托,你可不可以换一个好听的词儿啊?比如说‘情不自禁’什么的。怎么从你口中说出的话总觉得这么刺耳呢?”郝洛熙显然很不满意姜元夕的分析。
姜元夕不以为然的一笑,道:“霸王硬上弓,你说那不是兽行是什么啊?情不自禁是用在那些情侣之间的,你感觉你那行为,合适吗?”
“好了好了,打住!我看我还是自己分析好了。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朋友,怎么句句话里都带刺儿啊?”郝洛熙看到姜元夕的笑容,心里很是烦躁。
姜元夕见状,立刻就无辜的耸了耸肩,闭上了嘴巴,他了解他,这个时候他最好做个哑巴,不然的话他这个暴躁的朋友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傍晚,一天都没有去上课的和琪雅一个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话,电视剧里演的正是一个女孩被强奸的镜头,那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她很快的产生了共鸣,跟着电视情节小声的哭泣着。
郝洛熙原本是不打算回家的,但是无奈姜元夕非要送他回来,因为知道了李妈小腿骨折住院的事情,姜元夕觉得郝洛熙让刚刚受过他蹂躏的小新娘一个人在家独守时间很不仗义的事情。
看到在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得出神的和琪雅,郝洛熙慌忙放轻了脚步,快速的奔上了二楼。
“你这个混蛋!无赖!流氓!”和琪雅显然没有发现郝洛熙回来,还直直的盯着电视跟着剧中的女主角谩骂。
刚上了一半楼梯的郝洛熙听到身后的谩骂声,以为是和琪雅故意在骂自己,立刻就不甘示弱的转过身厉声道:“不就是跟老婆睡了一觉吗?你怎么可以用这么难听的词儿来骂我呢?”看到吃惊的转过身来,睁大了泪眼的和琪雅,他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顿时后悔万分。
“谁是你的老婆啊?可恶的老男人!”和琪雅虽然嘴里这样骂着,但是心里却生出一丝莫名的安慰。一天没有见到他,她还以为他会就这样躲着她一辈子呢。
郝洛熙见和琪雅一副不服输的模样,立刻就飞快的冲下了楼,窜到她的面前阴险的说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和琪雅立刻就委屈的闭上了嘴巴,那眼中还未干的泪水看起来十分的晶莹,让原本想要使坏威胁她的郝洛熙突然心生怜悯,转身假装不屑的瞪了她一样,飞快的跑回了楼上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