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九幽行走在永安街的大街小巷之中转悠,发现在大唐国都城永安城内还是住着许多修仙者,有许多练气期的修士,甚至筑基期的修士也有许多,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一副世俗富贵人家的样子,完全丧失了修真者应有的气质。
“道友可愿来此小酌一杯”风九幽听见传音后,一脸差异的向四周查看。
“道友,这里”只见一位头戴玉簪,浓眉大汉,厚嘴唇,圆形脸,身着道袍,一副闲云野鹤的男修士伸出手在风九幽面前的这家平安客栈的二楼临窗的雅间招手道。
风九幽不想太过引人注目,便从平安客栈的一楼一步步的向身着道袍的中年男修走去。
“不知仙长是住店还是打尖啊?有啥需要尽管吩咐小的”一位十四五岁的青年一脸恭敬之色的询问道。
“贫道受邀而来,你自去”风九幽语气冷冷的说道,自顾自的离去。
“是,仙长,小的恭送仙长”十四五岁长的眉清目秀的少年一副恭敬之色的行礼道。
见身着白色道袍的年轻仙长已经离开,店小二心中猛的松了一口气,刚刚在仙长面前感觉异常压抑。在这永安城里,他可是经常见到这种仙风道骨的仙人,以前这里的一位店小二便是自持客栈背景深厚态度恶劣得罪了这些高来高去的仙人,立马便变成了口流涎液的白痴,自己才有机会被掌柜看中,成为这平安客栈的店小二。
“在这里一个月能挣三两银子,本本分分的安心工作四五年,便能回乡下买地娶亲生子,不用再到这永安城来当跑堂的了”店小二心中一阵憧憬的想道。
“童三,还不快去接客,在那里傻愣着干嘛,中午不想吃饭啦”一个身着青衣大褂浑身臃肿的老者呵斥道,脸上一坨坨的赘肉往下垮,一步一步的移动,似是非常艰难。
“是,掌柜的”十四五岁的少年立马醒过神来,高声应到,跑去迎接客人。
别看掌柜的呵斥跑堂的童三,而且人长着臃肿难看,其实童三心底里还是挺感激掌柜的,毕竟当年要不是掌柜的挑选童三为跑堂的恐怕童三早就饿死在这永安城中了。掌柜的虽然人长的难看,平时对人也很凶,但是心眼挺好的,逢年过节总会给大伙一些肉食,或者向大伙家里寄点礼品,所以大伙心里特尊重他。
“多谢道友盛情款待”风九幽向面前这位身着黄色道袍的筑基后期的青年修士躬身相谢道。
“道友不必多礼,向我等修仙者,哪有那么多世俗礼法,我等修士本来就是逆天夺命,与天争取岁月,为了那长生自由而苦修,尚若整天被这世俗礼法约束,那还修这劳什子的仙法,直接本本分分的做个凡人岂不更好,免得整天心惊胆战,防人杀人夺宝”身着黄色道袍的青年修士一副浪荡不羁的说道。
“道友说的甚是,是贫道着相了,贫道自罚三杯”风九幽听他如此而言,也就放开来,与其对饮。
“瞧见道友面孔如此陌生,莫不是初次来此吧”酒过三巡之后,青年修士一脸好奇的询问道。
“道友慧眼如炬,贫道风九幽,一介散修却是初次随同道中人来此,还未请教道友高名”风九幽如实答复道,最后询问黄衣道袍青年男子的身份。
“贫道王嘉,本是这永安城中人,幼年随师尊远行,回宗门修行,一年前家中来信,娘亲大人思念成疾,临终弥留之际想要再看我一眼,家中本不想打扰我清修悟道,不得已休书一封与我,贫道将此事禀报师尊,师尊内疚不已,说不曾想让人骨肉分离二十几年不能相见,悔了当年最多十六年将贫道送回之约,无颜再见故人,嘱咐贫道在家多呆一些时日,好好陪伴双亲左右”身着黄色道袍的青年修士一脸感伤的叙述道。
“枉我修真数十载,回家之后瞧见娘亲大人卧病在床,也只能用灵力调养一下娘亲的身体,翻遍所有书籍也只能配制一些灵药给母亲缓解病痛,可是却依旧不能去除母亲身上的病根,只能来此一醉解千愁”身着黄色道袍的青年修士一脸内疚不已的说道,说完往口中倒了一杯酒,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再也不复刚刚浪荡不羁之色。
“王道友不必内疚不已,生离死别是我等修士早晚要经历的,更何况一介凡人,而且道友已经尽力了”风九幽听完后想起了自己远在风家村的爹娘,不知他们现在如何了,想起自己留下的书信与丹药,相信他们的身体应该不会差吧。风九幽不忍身着黄色道袍的修士心神受伤,便出口安慰道。
“对了,道友,贫道瞧见这永安城中有许多修真者,像佛宗的白马寺,道藏的玄武派还有其他各门各派都有弟子在这永安城中,很多都与凡人无异,这是为何?”风九幽立马换了一个话题,以免身着黄色道袍的青年修士太过伤感。
“这修真界有许多修真弟子向道之心不坚,有的修士修为没有丝毫寸进的便前往世俗,开枝散叶,娶妻荫子也想搏得一些家业留给后世子孙。有的修士受不了修真苦修被世俗诱惑,破门而出在这世俗界当起了供奉。一些名门望族,帮一些修真门派开采一些灵脉里的灵石,每年都会截留一些,一些散修没有资源修为无法上升,而这些名门望族缺少修为高强的修士守护,于是一拍即合给这些名门望族当起了供奉,每月支付修炼需要消耗的灵石供其使用,而这些供奉则需要在这些家族遇到不可应对的威力时出手”身着黄色道袍的青年修士一脸不屑的说道。
风九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便与青年修士互相交流起了修真心得,讨论一些修真界的秘闻。
“都让开,让开,让道爷瞧瞧,哟,姿色还不错,可愿跟着道爷享受荣华富贵啊”一位酒气熏天,身着锦缎绫罗筑基后期的中年肥胖修士眼神迷离道。
“只要大爷愿意出十两银子,让小女子将二老尸身下葬,小女子愿意给大爷为奴为婢,还请大爷开恩”一位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眉目清明的十五六岁女子开口道。
“本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要本大爷讨银子给他们下葬,真是笑话,快点跟本大爷走”身着绫罗绸缎浑身邪气的肥胖中年男子一脸不悦的说道。
“还请大爷开恩,放过小女子”衣衫褴褛的女子听见眼前这位肥胖的中年人不肯出银子自是不肯与其同去的挣扎道。
“住手,在这永安城中朗朗乾坤之下,岂容你这宵小之辈放肆”一阵呵斥之声传来,走来了两位年轻的翩翩公子。
王嘉与风九幽本聊在正是兴头上,突然被这边的吵闹声打扰道,王嘉知道前因后果后非常气愤,便出声制止道。
“是谁活的不耐烦了,敢打扰道爷的兴致”身着绫罗绸缎的肥胖中年修士就是喜欢这种挣扎不从的女子,正在兴头上,突然被人打断,语气不悦的说道。
“正是在下,道友以修士身份欺负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凡尘弱小女子,被其他同道中人知道了岂不笑话”王嘉不卑不亢的说道。
“原来是你们,道爷行事向来无所顾忌,我等修士本就是随心所欲,我看谁敢说三道四”身着绫罗绸缎的肥胖中年修士看见是一位同阶修士和一名筑基中期修士之后心中一安,一脸霸气的说道。
风九幽看其身上邪气凛然,浑身修为时弱时强,必是那种采阴补阳的邪修,本不想参和进这件事,可瞧见这位邪修将自己也恨上了,也就无所谓了。
“如此,贫道今日便管定了这件事”王嘉一脸坚定的说道。
王嘉与这名身着绫罗绸缎的修士便因此大打出手,在这永安城中修士不可使用法宝,以免波及凡人,尚若有人使用法宝便会被执法队的修士抓去,受十二道残酷刑罚,那时还没死便算将此事揭过,所以王嘉与这名身着绫罗绸缎的邪修便只是将护体神光打开,用一般世俗的方法大打出手。
风九幽看他们打的难分难舍之后,便趁着一个空隙,运起寒烟步与魔灵手,一拳便破开了身着绫罗绸缎的邪修的护体神光,将其击倒在地没有受伤。
“尔等不要面皮,以二敌一,还偷袭,此事贫道不会就此罢休的”身着绫罗绸缎的邪修也看到风九幽的偷袭,只是料想对方比自己低一个境界,应该破不开自己的护体神光的,谁知被对方轻易破开,而且对方没有趁机下杀手,心惊胆战之下,失了面子便留下狠话快速离去。
王嘉听了他之言后脸上红了一片,一阵尴尬。风九幽只是眼神冰冷的看着对方,最后肥胖的中年修士心中发毛之后快速离去。
“多谢道友相助,没想到风道友虽然修为比我等低一个境界,战力却如此之强,真是令人敬佩”王嘉见肥胖的中年修士离去之后,转身对风九幽拱手道。
“举手之劳而已,只要道友不嫌贫道碍事便行”风九幽回礼道。
“多谢两位恩公出手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在此叩首以谢两位恩公救命之恩”衣衫褴褛的女子来到风九幽与王嘉面前跪下叩首道。
“岂敢岂敢”风九幽与王嘉侧身将这位蓬头垢面的女子拉起,最后衣衫褴褛的女子见实在凹不过两人之后也就起身行礼答谢。
“这是二十两纹银,你将双亲下葬后,好好过日子吧”风九幽见面前这位骨瘦如柴,面色黄瘦的女子像极自己离家时的小妹后,恻隐之心大动,从储物袋中拿出早年储存的银两给了眼前这个小姑娘。
“十两就够了,多谢恩公”衣衫褴褛的女子将另外十两纹银还给了风九幽,跑去招呼人准备将双亲的尸身下葬,不再理会他们。
“走吧,风道友,贫道也该告辞了”王嘉见天色已晚,便拱手道。
“王道友,贫道早年行医,自信还会几分医术,尚若王道友方便,可差人去秦王府通知在下,在下愿尽绵薄之力看是否能够医好老夫人身患之疾”风九幽见王嘉一身正气凛然,不失本性后开口说道。
“方便,方便,如此便有劳道友了”王嘉大喜道,立马躬身向风九幽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