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难道要哀家命令你?或者让侍卫进来抢?”兰太后更加生疑,嗓音不自觉地提高。
“菱菱,听母后的话,把瓶子给她,没事的!”流云洛祺来到楚筱菱身边,柔声劝着,显然,他方才也留意到了。
楚筱菱又是一阵沉吟,左手终于从后面伸出,把瓶子递给兰太后。
兰太后接过,放到鼻间一闻,那股刺鼻难闻的药味立时让她眉头皱起,迅速转给谢院判,“你看看这瓶子有没有问题!这是什么味道。”
谢院判颌首,先是端详一下,继而用手对着瓶口轻扇两下,顿时被那气味震得面色大变,沉声道出,“回禀皇上,回禀兰太后,这种气味,正是销魂散的味道。”说罢,他又转问楚筱菱,“菱太医,请问这瓶子是从哪得来?”
楚筱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她也被院判的话颤住了,原来,真的跟师父有关!!
“筱菱,你还犹豫什么,你不是讲过没服过这种药吗?为什么现在有这瓶子出现?你撒谎?你根本就是有心伤害祺儿!”兰太后痛心疾首,还有浓浓的失望与生气。
而流云洛祺,黑眸一沉,内心也是无比复杂,不过他依然选择相信她,再度拥住她的细肩,耐心地道,“菱菱,乖,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朕相信整件事与你无关,间中必有误会!”
看着他那充满信任和爱意的眼眸,听着他那让人舒心的温言温语,楚筱菱心窝一暖,终于如实道出,“是师父给我吃的,去淮南之前,她来找过我,说我生妞妞的时候患了宫寒症,只要吃了这药,便会康复!”
“菱太医,这绝非什么医治宫寒的药物,而是销魂散!!您……被您师父骗了!!”院判迫不及待地说明。
兰太后也气急败坏地吼出,“你师父现在哪,赶紧把她叫来,我们要问清楚她为何要害你,为何加害祺儿!”
“不会的,我想师父不会这么坏心肠,假如她要我死,我早就命丧黄泉,根本没有机会留命到现在。尽管师父为人内敛冷漠,可她心里很疼我,很疼妞妞,她不会这样做,根本没必要这样做!”楚筱菱也焦急地辩解,不但是说给他们听,更是说给自己听,或许,她内心深处无法相信和接受师父会利用她!
“至于她有没有必要这样做,问过便知!所以,你还是把她的住处告诉我们!!”兰太后开始变得不耐烦了。
望着泪流满面、陷入浓浓哀伤难过中的楚筱菱,流云洛祺简直心如刀割,不忍心母亲再对她逼问,于是道,“母后稍安勿躁,朕知道她师父的住处!您放心,朕立刻派人去把她师父‘请来’!”
兰太后听罢,总算稍微安静下来,但是,对楚筱菱的抱怨丝毫不减,那双眼眸再也没了以往的慈祥,此刻已经变得冰冷犀利。哎,想她曾经也对楚筱菱百般疼爱呵护,如今一关系到流云洛祺,就马上变了。也难怪,在她心目中,始终是儿子最重要,任何人也比不上儿子!
一会,流云洛祺劝解恳求兰太后先离去,也遣退谢院判,自己留下继续安慰楚筱菱,“乖,别哭了,没事的,说不定你师父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又或者,她一时糊涂给错了药,待侍卫找到她,跟她拿到解药给朕吃,朕就没事了!”
其实,流云洛祺身为一国之君,长年积累的知识和经验,让他心里非常清楚,事情绝非这么简单,他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想楚筱菱难过。
楚筱菱仍在嘤嘤泣泣,紧紧偎在他的胸前,同时暗暗祈祷,一切如他所言,因为,她真的不敢相信师父是那种人,也不希望师父存有那种心机。
两人就那样静静相拥,不再吭声,不久,楚筱菱身心疲惫,沉沉睡去。
流云洛祺把她放置床上,俯身注视着她,轻轻拨开她额前的一些发丝,俊颜尽显复杂之色……
接下来,大家在焦急等待中度过了数日,派去寻找甄月晴的人马回来禀报,说庄内空无一人,非但不见甄月晴,就连冀北,也毫无踪影!
这更加证实了甄月晴的阴谋,流云洛祺于是派出更多人马追捕寻查。
而兰太后,对楚筱菱更加不满、甚至开始生厌,每次到来都把楚筱菱痛骂一顿,怨她不小心,怨她太过相信她师父,导致流云洛祺遭到伤害!!
幸亏,每次都有流云洛祺从旁劝解和阻拦,再加上贴心懂事的妞妞,楚筱菱才不至于被骂得太狠。
不过,楚筱菱整个人都变了,整天眉头深锁,神思恍惚,对什么都不上心,那张绝美的容颜,再也找不到昔日的光彩欣然和从容淡定。
这天,妞妞被流云洛祺安排去陪伴兰太后,楚筱菱简单用过早点后,像往常那样在寝房发呆,一会,忽见琴儿鬼鬼祟祟地走进来,递给她一封信。
楚筱菱接过一看,俏脸一变,急忙问,“你在哪儿见到他?他还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在后院。他只是给我这封信,叫我立刻交给你,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就消失了!”琴儿禀告完毕,接着问,“筱菱姐,信里讲些什么,是谁给您的?”
“是师兄!!他说现在不方便暴露身份,约我出宫去找他!”
琴儿一听,脑海迅速闪现出冀北高大魁梧的身影,又仿佛想到什么,赶忙道,“您确定是他?筱菱姐,您去之前最好弄清楚,免得像上次那样,遭人陷害!”原来,琴儿想起了三年林子朗和颜歆设置的那个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