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低咒着,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爬上她白皙的俏颜。
弯弯的柳月眉,每次面对自己总是不经意地皱起。长长睫毛底下的那对大眼睛,虽然黑白分明且清澈如泉,却总是带着淡淡忧郁和哀怨。
还有那不点而红的双唇!想起这张小嘴总是不会对自己说些好听的话,有时甚至激怒自己,他不禁抱起她,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接着还用自己的嘴唇、舌头,牙齿去蹂躏撕咬。
色性不改的他,视线自然会往下,慢慢抵达她的胸前。或许是怀孕的原因,她的****比以前更加坚挺丰满,两颗杨梅明显暗红,却透着浓浓的诱惑,引人摘取。不假思索的,他迅速低头,狠狠摄住它们,加上手,不断摩挲蹂躏。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她微微突起的腹部。这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具体多大了,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她疼这个小生命胜于自己,为了这个小生命不惜离开自己,不肯向自己低头。
家丁林子朗还被关在牢中,尽管承认了罪状,但不知因何缘故,他就是不愿相信那合情合理且天衣无缝的供词。
她临走前说过这个小生命是她和另一男人的爱情结晶,可他也是不信,只当是她的赌气话语。
或许,他心中根本就清楚明白,这个小生命其实是自己的骨肉,只不过自己不肯接受而已!因为,他不能再次违背诺言,不能再对不起颜歆!
“丫头,你到底何时才肯认错,才肯心甘情愿地回到本王身边?最多本王答应你,等歆儿替本王生下第一个子嗣后,本王再让你生,你想生多少个都行!”他一边摸着她光滑的腹部,一边低声地呢喃。
可惜,被点了睡穴的楚筱菱意识全无,自然听不到他的话,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一会,他索性解开鞋子,和衣躺在她的身边,就那样满腹沉郁憋闷地注视着她,还时不时地搂抱住她,侵犯着她身体的某些重要部位,以慰藉他多时的空虚和寂寞……
祺王府,歆雅阁。
房内一片光明,映在明亮烛火之下的是一张充满恼怒羞愤的艳丽容颜。
一身着黑色夜行打扮的男子恭敬跪着,认真禀告:“王爷大约亥时一刻离开府邸,奔去城北一所普通民居,直至子时才回来。”
城北!!普通民居!!颜歆听罢,更加满腔怒火,她知道那是楚家,是楚筱菱那贱人现在居住的地方。
想不到他真没用,还是对那贱人念念不忘,府中想念也就罢了,还半夜跑去找她,真是可恶,真是气死人!
不过,无论如何自己是不会让他得逞,既然他执迷不悟,自己势必要将他从谜团中救出,要彻底让他回头和“醒悟”!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让那贱人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干爽宽敞的洞内,凉风习习,楚筱菱静静坐在一块石墩上,神色淡定从容,美目时而看向洞外的风光,时而扫向洞内距离她有几丈之远、正打坐练功的灰色身影。
认识这个陌生神秘的妇人已有五天,自己遵照她的请求,每天上山采药时都给她带些食物和药材,平时见面都是在那片草地上,今天,她把自己带来这个山洞。
经过几天的疗养和休息,妇人貌似差不多康复,行动自如,神采奕奕。不过,依然冷淡漠然,她从没表现过感激,或说声谢谢,这几天除了必要的交谈,她皆处于缄默状态。
所以迄今为止,自己连她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何会受伤等情况一无所知。
不可否认,自己对这神秘的妇人充满好奇和困惑,却也并没主动去问,因为自己清楚,没人愿意跟一个陌生人或是只见过几次面的人坦白甚至深交。
大家萍水相逢,总算一种缘分,但是,能让这份缘分保持下去的又有几个!所以,如今只希望她身体早日康复,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时间静悄悄地流逝,又是过了一刻钟,楚筱菱发现妇人已练功疗伤完毕,犀利的眼眸四下环视一周,起身缓缓走近自己。
“大婶,您的身体,又好了许多吧?”楚筱菱对她露出一个笑脸。
妇人微微颌首,沉吟了数秒,蓦然问道:“你……嫁人了吧?夫家家境不好?夫婿是做什么的?因何舍得身怀六甲的你上山操劳?”
楚筱菱一愕,稍作思忖后应答:“我夫君他……已经不在人世!我现住在娘家,娘家经济状况确实不好!”
妇人听言,神色一慑,幽深锐利的双眸一丝异样光芒飞速闪过,稍后又问,“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学习医术?”
学习医术?跟她?楚筱菱愕然。
“我见你资质不错,不想浪费你这个才人!还有,我不习惯欠人人情,就当作是,偿还你救过我的报答!”妇人漫不经心地解释,语气隐约透着一丝不自在。
“呃,其实不用的,我也没做过什么,小事一桩而已!大婶您不必挂齿!”
“我明天会离开这里,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同意的话,明日这个时候来找我!否则,我们后会有期!”妇人说完,转身回去她的临时床铺,继续盘起双腿打坐。
楚筱菱默默望着她,一会跟她辞别,像往常那样背起箩筐下山。
回到家中,她趁着晚膳时候将这件事告诉母亲和弟弟楚奕彬。
楚奕彬一听,颇为惊喜地道:“假如那神秘人没有恶意的话,姐姐您跟她学医也不失一件好事!!”
“她虽来历不明,且神情冷漠,沉默寡言,不过我看得出她不是坏人,况且,我也没什么值得她打主意。我是想,若是真能学到一点皮毛,将来可以开个医馆诊病!但我又想,此去时间不短,我不放心你和娘亲,因此还没答应她!”楚筱菱讲出自己的想法和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