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护好她的,你……别让她受太多苦!”夜狼君说完便从我的身侧绕到了我的背后,让我背靠着他的胸膛,将我的双手用力的向后板着。
“那老夫便开始了!”医者说着,拿出了一个男人手臂粗细的木棍,朝着我的腿断骨的地方比了比,随即迅速的扬起,在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的时候,用力地落在了我的腿上。
“唔……”我的身体随着疼痛猛的向上躬着,将口中的木棒咬得死紧,连牙缝中都嵌进去了少许木屑。疼,这种滋味儿,不论是第几次都是让人痛不欲生的,不争气的泪水再一瞬间流了下来。仿佛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医者,而是那个暗无尘。那个让我伤透了心的男人。
“娘娘,你忍着点,这最痛的已经过去了,老夫为您接骨之后再吃些止痛的药,很快就不会疼了!”医者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唯一记得的只是哭。
不带声响,只是低声的啜泣。
夜狼君见我流泪,也难受的皱起了眉头,大手不断地抚着我的脸颊,想要减轻我的痛苦,但是,仍然毫无用处。
这将骨头打断再接在一起的痛苦,是什么安抚都无法舒缓的。
“娘娘,老夫已经帮您把双腿固定好了,还希望娘娘这个月好好的在床上安歇,千万不要动作过大,这腿骨原来就断过一次,现在自然是比寻常人的脆一些,所以更要稳当休养!”医者终于结束了我的痛苦,将一盒药丸递到了我的手中,“娘娘,这药丸是止痛用的,但不是疼痛难忍的时候还请娘娘少吃些,因为这药性阴寒,对于女子的身体并不太好!”
“嗯……”我长出了一口气,将口中的木棒抽出扔在了地上,“多些您了,我这种情况要多久才能下床活动呢?”
“至少三个月,娘娘如若恢复得快,大概三个月之后,可以由婢女搀扶着下地轻微的活动一下。老夫会每隔几天便来看娘娘的,今日这一遭,想必娘娘已经累了,老夫还请娘娘多行休息,老夫先告退了!”老者说着朝着我和夜狼君各拜了一拜,拿起药箱缓缓的退了出去。
“感觉怎么样?还是很疼吗?”夜狼君看着我,大手拿起冬雪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我脸上额头上的汗水,“先睡一下吧!”
“嗯……”疲乏至极,又出了一身的透汗,我也就没再和他多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眸,任他将被子盖好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稀里糊涂的睡了一夜,那种来自于断骨神经周围的疼痛总算是好了一些,我乏力的皱了皱眉,慢慢的张开双眼,没想到竟是对上了一双碧色的眸子。
“你醒啦?”夜狼君看着我轻声问道。
“嗯……”我淡声应着,随即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茶几,“我口渴!”
“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倒!”夜狼君说着起身走到了茶几旁,倒了杯茶递给了我,“这茶是我叫他们新煮的,有些烫,你慢点喝。”
“哦!”我慢慢地用双手撑起身子,可是,即便再小心,还是扯痛了双腿,不禁将脸皱成了一团,“你能不能让我靠着啊?”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夜狼君说道。
“好啊……”夜狼君将茶杯交给了我,然后将胸膛贴向了我的后背,问道,“这样行不行?”
“还行。”我张了张有些干裂的嘴唇,将茶水送到了嘴边。
“你还疼吗?”夜狼君关切的问道,大手摸了摸我的脸颊,“要不要再把那个医者找来看看?”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只是动的时候才会有些疼的,等过些天再找他吧!”我将茶杯又交到了他的手中,侧过脸去看他的表情。
果然带着一些我多猜测的复杂情绪,不由得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我……”夜狼君看着我,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才算又开了口,“我想好了,就算有一天,我放了你回去,我也不能和你一起走!”
他的声音有些犹豫,但还是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那我还能说什么呢?说我想你和我一起走,求你了,还是说,你说得对,你不能扔下这些个夜狼子民呢?
沉默了半天,我才勉强地扬起了笑容,“你,你还真天真哈!我不过就是和你开了个玩笑而已,你何必这样当真呢?”
口是心非是女人天生就有的本领,只是这样说着,我的眼角儿却有些发酸。我不清楚自己心中对于他的感觉,但是,最近却越来越习惯有他陪在身旁,好像那样的生活特别的开心。
甚至,每天他夜晚过来的时候,我都会长长的出一口气,他毕竟没有靠近别的女人。这我便知足了……
“哦,呵呵,小东西,你可吓了我一跳呢!我那天看着你那么严肃,还以为你真的是那样想的呢!”夜狼君笑了笑,神色有着一抹轻松,和些许的尴尬。但却不像我这样失落。
“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哈,追我的美男多得是,人家又会弹琴,又温柔,又有钱,你还以为我真的稀罕你啊?”假装着说出了一些轻松的话语,试图摆脱心中那种,泛着酸楚的疼,但是,却没想到,气氛并没有缓和。
“你说的是慕容雅,雅公子?”夜狼君看着我猜测着叫出了慕容雅的名字,随即眼中涌上了一些看不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