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杀他!”我惊恐地大叫,手朝着夜狼君的方向伸着,突然胸口剧烈的一疼,便再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
头脑一指被昏暗的景象笼罩着,不知这样睡了多久,我才感觉到了眼前出现了一丝亮光,和一颗渐渐放大的头颅……
“醒了吗?还疼吗?”一个有些沙哑恶声音传来。
我将眼睛眨了眨,仔细盯着头颅看了一会儿,才看清了夜狼君有些苍白的脸孔。
“啪!”
我使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扬起手臂刮在他的脸上,“你******居然拿我挡剑,我又不是盾牌!”说完便委屈地哭了起来。
刚刚的一巴掌,用尽了我很大的力气,也牵动了我胸口的伤口,让我疼得龇牙咧嘴的,于是,那泪水就一直淌,一直淌,直到我累得再也哭不出声来,才肯平静下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胸口那里除了被割伤的皮肉,便是由内而外的疼。
这种疼让我郁闷得想疯,不管怎么排解都无法让我变得轻松,反而越来越觉得凄楚。
自己居然被花随风伤成这样,我真的接受不了。想想他那时冷漠的眼神,即便看着我垂死挣扎,都毫无动容。这,太让我心寒了,当初为了他孤注一掷的决心,我到现在都有,可是,他却不再是那个天真,痴情的男子了。
“你这女人,未免太放肆了,居然敢这样打国君!”有些娇柔的女声伴着凌厉的语气在帐内响起,我这才发现,原来这帐篷之内并不是只有我和夜狼君两个人在,除了冬雪和一个大夫模样儿的人外,还多了两个衣着华丽的美人儿。
刚刚骂我放肆的那位,就是其中之一。此刻看着我打量她,更是扬起了一副盛气凌人的表情,扬起火红衣裙下白皙的手臂指着我,“你看什么?这里我们才算是国君的女人!其他的人想都不要想!”
相对她而言,一旁坐着的的蓝衣女子却是平静的多,看到我刚刚打了夜狼君之后,并不十分恼怒,翻反而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查蓝月。”夜狼君低沉并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的声音响起,我看到那个原本不可一世的女子,顿时谦顺的像猫咪一样,低下了头。
“国君,请息怒!”一旁的蓝衣女子,见到夜狼君扬起了怒气,赶忙出言无安慰着。
“莪术你和她先出去!”夜狼君面带疲惫的说道。
“是,国君!”莪术恭敬地朝着夜狼君拂了拂身,拉着一旁有些不情愿的查蓝月缓缓地推出了帐篷。
“怎么样?”夜狼君抬眼看向一旁的正在写着药方的老者。
“回国君,这位娘娘的伤口有些发炎,但是还好伤得不深,只需将养些日子便能恢复,不过这腿嘛……”老者说着抬眼看了看夜狼君,有些为难的顿住了话语。
“照实说……”等不及夜狼君开口,我便已经焦急地看着了那个老者。
我想知道,他的为难是说,这腿能治,但是不容易治,还是根本就没有希望。
“娘娘别急,您这腿有得治,只是,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好好的固定,有些骨头长得歪了些,需要……”老者同情的看了我的一眼,接着说,“需要打断重接!”
“你说什么!”夜狼君怒目瞪着老者,暴怒的声音将他几乎吓得摔在地上,“你是我们这一代传言的神医,居然只能想出这种愚蠢的办法!”
“不怪他……”我淡淡的开了口,原本焦躁的心情,现在比起谁都要平静,“这是个好办法,就照他说的做吧!”
“是,那老夫先告退了,冬雪姑娘,麻烦你去跟老夫抓药吧!”老者看了我一眼,随后又朝着夜狼君弯了弯身,缓缓地退了出去。
“娘娘,国君,冬雪去抓药了!”
帐内只剩下了我和夜狼君两个人独处,许久他才挣扎着开了口。
“你杀了他吗?”话刚疑问出口,我便又开始了流泪。以他这样冷血的性格,小花活命的机会还真是渺茫哈。
“没有!”等了好久,夜狼君才淡淡的看口说道,他的眸子显然在隐忍着一股怒气,但也添加了些许的无奈,因为放虎归山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谢谢!”我轻声说道,然后不再看向他的眼睛。
“你当真要把腿打断重接?”夜狼君有些紧张的问道。
“是啊,只有这样,我才不至于成天像个废人一样,既然已经断过了一次,那再断一次,有什么可怕的?”
“你……”夜狼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薄唇动了动,“你……真可怕!”
“是吗?”我冷漠着看着他还那带着红红掌印的脸庞,“你就不可怕吗?你这些日子天天都在演戏,不就是想让别人以为你放松了警惕,好将那些想杀你的人引出来吗?但是,你凭什么牵连我!这关我屁事!”
是我受到了伤害!他却说我可怕,我可怕吗?既然回不去了,死也死过了!我就像好好的活着,我这样做有错吗?
谁能告诉我,我错了吗?
“我起先也只是怀疑而已,直到那晚他来刺杀我,我才敢确定的!我发誓,如果我知道,会这样,我说什么都不会把你拖下水的!”夜狼君看着我,怔了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