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李擎天单膝跪下。
独孤胤等的就是这时候。暂时,他会让心高气傲的旧朝重臣就这么跪着,驯服他——将是他重整朝纲的首要之务。
“真的不敢,就做出些许成绩给朕看,我要的可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威迫利诱双管齐下,谁能不就范?!“臣属万敢不辞!”廉颇虽然老矣,犹有雄风!虽然明知激将,他就吃这套。唉,谁教他是人家的臣子。
看着李擎天威武不能屈地退下,独孤胤嘴角的微笑缓缓成形。
“悍虎不发威,差点被人当成病猫,今日一见,五体佩服啊!”门外,一个身形颀长,穿着石蓝府绸衫、乌黑发辫甩在背后的年轻男子,手抱不满周岁的孩儿走了进来。
“宁远?”不论在他眼前出现的是谁都不足为奇,惟有戚宁远最是不可能。
他质朴无华,心性淡泊,在群龙中或许少了份制敌在先的霸气,却在平实间给人一种目不转睛的内敛光华,是实实在在入世的蛟龙。
“来打扰了。”他少言少语,腼腆得紧。
对这个好友,独孤胤总不自觉放宽对人严苛的准则,多了丝友善。
“老朋友了,你还是那么见外。”
“你每天日理万机,我实在不该来。”他的歉疚明明白白。
“那你就不要来。”独孤胤忍不住故态复萌。
“啊!我这就走。”戚宁远没有一丝不悦的表情。
“戚宁远,说明你的来意!”他难免懊恼,对谁他都能够不理不睬,惟独对老实人一点法子都没有。
“我想替孩子找个奶娘,你知道我对女人家的事一点都不懂,也无从着手,只好来找你想法子。”后宫就女人最多,无计可施的他只好打朋友的主意了。
“你哪来这个娃儿?”他没有端详小孩模样的欲望。
“据说是我的孩子。”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深怕吵醒正在睡梦中的婴儿。
有意思!独孤胤挑眉。
“居然有人敢栽赃给你,怎么,就这样认了?”
谁都可能未婚生子,就戚宁远不可能。独孤胤敢用项上人头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