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瞬息之间,闻此异香者无不四肢乏力,头晕目眩,最后神志不清瘫倒在地,只除了服过药丸的妖月一行人。
“小姐,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他们一下子全倒了?”范芮好奇的看着她把竹筒盖上,再看看倒了一地的人,对妖月可谓是佩服之极。
“这叫‘神仙倒’,除非有我的独门解药,否者闻此香者,无不瘫软倒地,要六个时辰之后才能醒过来,十二个时辰才能正常行动,想恢复功力则要等两天之后了。”这可是她为了以防像今天一样,人数悬殊太大而准备的,可以避免苦战,同时也减少他们对时间与体力的虚耗。当初到于家别庄去救晚儿的时候就是用的它。
“小姐好厉害!”范芮不禁赞叹。
“难怪你什么都不担心,原来是身上准备了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啊!”郁维秋嘲弄的说着,将脸别向一边,看都不看她一眼。
别人称赞她,他偏偏就是要给她下马威,哼!谁叫她老欺负他的?
“我听到有人说话很酸,怎么了,是嫉妒还是羡慕?你应该是很佩服我,只是拉不下面字吧?”
“我才没……”正大声反驳她,可是却忽然瞥见树丛中一个亮光闪过,随即便见一只羽箭朝妖月胸前射来。
“小心!”他大声呼喊,却在呼喊的同时,想也不想的扑上前,挡在了妖月的面前。
“呃!”……
“秋儿!”赵瑜清首先看清楚眼前发生的情况,不禁大喊失声。
树丛后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宋涟连忙追了上去。
妖月愣愣的任郁维秋扑在自己怀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背后插着的那支羽箭,她明明看到这支箭要射中她的,可是他却突然扑过来挡住了箭,用他自己的身体挡住利箭。
为什么?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郁维秋要为他她挡箭?他难道不知道这箭会要了他的性命吗?
血液从伤口溢出,染黑了他米白色的衣衫,不是他们看错,从箭伤处流出的血液,的确是黑色的。
“妖月!你快看,秋儿的血是黑色的,这箭上一定有毒。”叶向晚震惊的喊她,赵瑜清在看见那黑色的血液,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幸好叶向晚在他旁边,一把扶住了他。
妖月终于抛开心中的震惊,扬指封住他的穴道,一把折断羽箭,将它扯了出来。
郁维秋早已昏死过去,即使她将羽箭从他身体里拔出来,他也没有半点反应。
“范芮,去找点清水来。”妖月一边吩咐,一边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口中,随后便连忙将他抱上马车,“你们在外面等着。”
幔子放下,剩下的人只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而马车内的妖月,虽然表面冷静,可那紧抿的双唇却出卖了她的情绪。她焦急的心情,其实不比他们好多少,只是现实不允许她着急,因为这个时候,只有她才能救郁维秋。
顾不得男女有别,解开他的衣服,让她趴在软垫上,一手按住他的背,一手握住断箭,闭上眼一个用力,将断箭硬生生的扯了出来。虽然伤在他身上,可是天知道她心里有多难受,简直比伤在自己身上还要让她难过,她甚至都不太敢看他背后的伤。
他怎么这么傻,竟然扑过来替她抵挡,这可是箭啊!他难道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弄不好是会没命的呀!现在又是伤又是毒,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他的命,就算治好了他,伤口痊愈了,她欠他的情恐怕也一辈子都还不清。
喂自己服下一颗药丸,她俯下身用嘴为他吸毒。一口一口,细细的汗珠渐渐溢满了她的额头,但是她却顾不得去擦,一口接一口的将毒血吸出来,直到看见吐出的血液已经恢复鲜红,她才停下动作。
“清水来了!”范芮一边喊,一边急急忙忙举着水带跑到门车前。
妖月抬起衣袖擦掉嘴上的血,掀开幔子一角接过水袋,便又立刻投身到了为郁维秋疗伤的事情中。
忙活了半天,终于将伤口处理完了,妖月的情绪也终于稍稍放松了下来。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用我配制的药调养几天就没事了。”妖月下了马车,向大家宣布道。
“呼……”众人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尤其身为郁维秋表哥的赵瑜清,反应更是强烈。
“还好秋儿没事,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五叔五婶交代啊?他没事真是太好了。”赵瑜清倚在叶向晚怀里,激动的哭了起来。
叶向晚一手搂着他,一手轻拍他的背脊,无声的安慰。
这时,追敌而去的宋涟也回来了,看她空手而归,妖月已经猜到她没追到,但还是开口问:“怎么样了?追到了吗?”
宋涟单膝跪地,俯首领罪道:“属下办事不力,没有抓到人,请小姐责罚。”
“算了,我也猜到会是这样,对方虽然用暗算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但以秋儿所中之毒来看,对方应该是用毒高手,想抓住他,不会这么容易。”妖月摆摆手,示意她起来。
宋涟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只小铃铛交给妖月,道:“属下虽然没有抓到他,却捡到了这个,那人武功虽属上层,但以属下的武功,抓到他也不是难事,可他善于用毒,属下根本无法近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