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他是我指腹为婚的外族表哥,是来和我完婚的,阿爹是族长,不会有人怀疑的。”乌玛早就想好了对策。
“可是万一那年轻人恢复了记忆,可怎么办?”中年人还是有所顾虑。
“哈哈,这个阿爹就不用担心了。”乌玛轻笑了声,“除非有情人之血,否则他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
“唉——”中年人轻叹了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了,女儿养大了,心就要向外了,“你好自为之吧。”
乌码不以为然地嘟起了嘴巴。
“啊——”床上的人重重地吁了口气,自沉沉的昏睡中醒来,发觉自己着一身白色的衣衫,躺在一张床上,旁边吊着一盏银吊子,药香扑鼻,触目所及之处,俱是一片雪白。
那一张苍白的脸,竟是坠落山崖的容泽。
“你醒了?”一个美丽的少女见他醒了,又惊又喜地走了过来。只见她穿一件白色的上衣,再套一件红色的坎肩,腰上系着绣花的小围裙。一根乌溜溜的辫子用一根红绳结在一起,然后把一块五颜六色的手贴缠在头上,雷白的缨穗在头右边飘飘洒洒,很显妩媚。
“这是……什么地方?”容泽喃喃道,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记忆的残片纷纷扰扰,有如流水掠影般不可捉摸,却又一闪而逝,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乌玛小声的试探。
容泽努力地回想,头却像是要炸裂似的疼痛,让他冒了一身的冷汗。
“好了,你不要再想了,我告诉你,”乌玛紧张地扶住他,“你叫阿朗,前些日子去和我一起上山采药,你为了救我,摔下了山崖,幸好山崖下有一条河,你才捡回一条命,可能是因为这样,你才失去了记忆。都是我不好,你是为了救我才……”乌玛抽抽咽咽地说出了早就编造好的身世。
“采药?”容泽茫然地看着她,他一点印象也无,自己是为了救她才摔下山崖,那么,她是……“你是谁?”他脱口问道。
“我?”乌玛假装惊讶地看着他,“我是乌玛,你的未婚妻啊,你这次来就是要来和我完婚的,你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