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苍白的脸上突然泛起一层不正常的红晕,额上冒出细蜜的汗珠,他“啊”了一声变了颜色,用手抵住了心口。
“少爷。”容辞惊呼,“早让你在别院好好休息,你偏偏不听,这下可玩出命来了吧……”容辞嘴里数落着,手脚倒是不慢,立刻掏出个羊脂玉瓶子倒出一枚朱红色的药丸喂他服下。
殷离飞惊地一把扶住他:“你又发病了?”
而花自在既是诧异又是懊恼,他诧异的是容泽这样一个人竟然由得一个小小侍童数落,他懊恼的是自己这许多年来竟争不过一个病人。他突然觉得他一点也看不透他,他从头到脚都把自己伪装的滴水不漏。
容泽吃了药,脸色渐渐恢复过来,扯出一抹笑道,“容泽久病之躯让两位见笑了。”
“你别给我客套了,赶紧回去躺着,别出来瞎逛,明儿让你的青梅竹马好好整治整治。”殷离飞皱起了眉头,见他缓过气来才稍稍舒缓。
“我此行正是去圣医谷,恐怕明日你想见我也见不着了。”容泽站起身来,朝花自在拱了拱手,“如此,告辞了。”便由容辞搀着离开,身形竟是那样挺拔,丝毫不像是久病之人。
花自在脸上神色莫测,最终长叹一声,跟着离去。
殷离飞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端起那杯未完的茶,冷了……
“他还是这样,连一声告别也不和我道。”不知何时惜情来到了雕花栏杆前,轻轻地叹息。
“咱们的容大少已经心有所属。情姑娘还是另觅佳偶吧。”殷离飞放下那一杯茶,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起身侧到她耳边,“他不是你爱的起的人。何苦徒增烦恼。”转身离去,也是那样的毫不留恋。
惜情回过身来,看着方才还人声鼎沸的雅房,如今已是茶冷,人去,这难道就是青楼女子的宿命么,注定了迎来送往……
绿阑干头,泪湿春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