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选择不恨,选择放下,选择独舞。
“不管当初如何,如今她是你的责任。容泽,你必须面对。”
“我……”
她义正严辞,他无法辩驳。
空气在瞬间凝固,紧张地让人窒息。
他们隔桌相对,距离是那么近,不过丈尺,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不是跨越区区一张桌子所能够拉近的。身份,责任,原则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道深深的鸿沟,若滔滔长江,横亘了东西,却阻隔了南北。
“小姐——”焰色气急败坏地出现在门口,显然是有急事发生,但容泽的存在让她顿住了要说下去的话,她疑惑地上下左右扫视了两人几眼,却发现潇夜璃正拧眉看着她,随即想起自己的此来的责任,“哦,容夫人突然醒来,冲进了药舍,正砸东西呢,丫头们拦不住她,云筝正赶过去,小姐快去看看吧。”说完,顺带瞪了容泽一眼,都是这个害人精的错。
潇夜璃听完不发一言的向药舍的方向赶去,焰色随侍在侧。圣医谷内三处重地,一是藏书的北徽院,二是药库,三便是药舍。所有炼制的丹药都在药舍里面,且有许多炼药的器具,都是费了一番心血才得来的,若是被破坏了,潇夜璃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容泽啊,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麻烦。
她不能再爱他,却也,恨不了他。爱与恨是世间最折磨人的两种感情,她两种都舍弃了,却为何还如此备受煎熬……
药舍里一片狼籍,目光所及之处,丹药四处散落,青花碎片满地皆是,如一场暴风雨过后,留下的只剩残垣断瓦。足见慕容嫣当时的疯狂,但是这个罪魁祸首却安静地躺在地上,宁静的让人以为这一切都不是她所为,没有一个人会在几近疯癫之后露出这样的睡容,安详的近乎神圣。
“小姐,她吞了很多药,但是大部分的药瓶都被打烂,所以还不能推算出她到底吞的是什么,吞了多少。”云筝面露郁色,人是在她南角院里走出来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有愧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