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顿住茶杯,有一刹那的失神。
然而不等他说些什么,慕容嫣却是泫然欲泣,“表哥,我只是,只是为了保住孩子,我知道因为我的自私而拆散了你和潇谷主,我不该再为难你,只是,泠儿她实在太可怜,她还这么小,就要忍受这样的磨难,我求求你,去圣医谷吧,我们求她,或许她能看在你们往日的情分上救泠儿一命,表哥,我求你……”慕容嫣说着便跪了下来,为了女儿,她什么也顾不得了,那是她的命,是她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嫣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容泽大惊失色,忙站起来扶她,可是任凭他怎么劝,怎么拉,慕容嫣还是不肯起来:“除非表哥答应我,否则嫣儿一辈子不起来。”
看她说的斩钉截铁,容泽左右为难,他知道慕容嫣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娇小姐了,如今,她说的出便做的到。
“可是没有圣医令,她是连见都不会见我们的。”容泽沉吟了半晌终于找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不是不想救泠儿,只是他更不想让潇夜璃为难,他已经伤她太深,唯一的赎罪便是终其一生都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如今他带着妻子女儿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情何以堪。
“若是表哥担心的是令牌便不用担心了。”慕容嫣擦了擦眼泪从袖中拿出一块晶莹温润的玉牌,“圣医令已重出江湖了。”
乍见到那块熟悉的令牌,容泽不由心神恍然,这难道是天意么?他无奈地闭了闭眼睛,搀起慕容嫣:“你起来吧,我们去圣医谷。只是到底成不成,我也不敢保证。”夜璃若不想见他们,即使有圣医令,她也未必会见吧。
“恩。”慕容嫣站起来,“我们有圣医令在手,她不能不见。”语气间是那么不容置疑。
容泽暗暗叹息,看来她骄蛮的脾气还是未改啊,自己认定的事情就以为别人也一定会照着她的想法去做,只是她忘了对象是潇夜璃,这个世上最难以琢磨的女子,也是这个世上最难以左右的女子。
两人正商量着去圣医谷的行程,一个青衣小婢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少爷,少夫人,不好了,小姐她,她咳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