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子的病已经痊愈,照圣医谷的规矩,蓝暖应当收回公子手中的圣医令。”蓝暖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谷主说那三颗药是她送给公子和夫人的贺礼,不收诊金,所以命蓝暖将天下令交还,也好以令换令。”
最后几个字她说的极郑重,聪明如容泽,怎会听不出其中的深意,他苦笑着问道:“蓝暖,你恨我吗?”
蓝暖一怔,他脸上的痛苦她不是看不见,在这里两天,多少听到了一些话,只是错过就是错过,谁都无法重新选择。她微微叹息,放缓了语气:“小姐都不恨你,我又凭什么恨你,只是蓝暖奉劝公子一句,当放下时且放下,既成的事实无从改变,那到不如就此放手,对你对她,都好。”
容泽沉默。
蓝暖站起身来,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蓝暖离谷多日,明日便要回转,在走之前,希望容公子能将圣医令交还。”
她已不想在这里多呆片刻,临走之前小姐还在病中,现在也不知道恢复了没有。她面色黯然地走出了容泽的房间。
容泽抬起头来,看着蓝暖的衣角转过廊坊直至不见,终于和夜璃之间的最后一丝联系也要失去了啊。嘴角勾了勾最终化为一抹酸楚。
晚膳过后,容泽命人送来了圣医令。
送令来的是容辞,故人相见本应欢喜,只是如今这境地,两人只觉尴尬,交付了东西,容辞便匆匆离开。与令同来的还有一封传书,是由那只金线鸽自圣医谷带来给蓝暖的,今天傍晚到的无争山庄,只是蓝暖一直在清寒别院,所以这会儿才由容辞交到她手中。
蓝暖看了那信之后,大惊失色,留书交代了自己的去向后便星夜离开了清寒别院。
信是书锦写的,只四个字:小姐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