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潇夜璃大吃一惊。
“父王正是中了此毒,朝中御医无人能解,不知潇谷主可有办法。”白衣青年欣喜地看着她,恍若见到了救星。
“先回谷再说。”潇夜璃面色凝重地说,虞美人之毒已有百年不现于世,她也只是在医书上见过。
“蔷……儿?!蔷儿……”潇夜璃蓦然回过头,辇中人不知何时竟睁开了双目,一双手强撑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眼神里有着欣喜,却最终气力不继地昏了过去。
“快回谷。”潇夜璃喝道,不知为何心里竟掠过一丝紧张。
西羽院,六音居。
潇夜璃正在替大理国主把脉,半晌才放开,眉间有化不去的凝重,毒素已侵入脏腑,只因及时以独门手法封了穴位才护住了心脉,瞧他的脸上,手上皆有细小的针孔,显然是针灸所致,看来只单以针灸是逼不出他体内的毒素了。
潇夜璃在屋内来回地度着步,蓝暖知晓她是在思考解毒之法,静立一旁,莫不做声,而那位白衣青年——大理国二世子段正宇虽心急如焚却也不敢打扰她。
半晌,她终于停下了脚步,走到桌前,挥笔写下一张药方递给蓝暖:“以三碗水煎成一碗,用万年雪霜水。”
“是。”蓝暖接过药方,粗略看了看,皱眉道:“小姐,药方中的白蔻一味已经用完,云筝还未归。”她掌管着谷中的药库对药材的多少自是知道的巨细糜遗,而云筝一月前置办药材还没回来,药源还得不到及时的补充。
“那改以六神曲三钱吧。”潇夜璃不假思索地道。
“是。”蓝暖领命而去。
“二世子。”潇夜璃转过头来对上面色暗沉的段正宇,递上一个药瓶,“这是紫气丸,可暂时护住心脉,国主这病十分棘手,一时之间,夜璃也无药可解,不过……”
“蔷,儿……”不待潇夜璃说完,床上的病者忽然醒了过来,让她一阵莫名的心乱,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压抑着这一股好奇。
“父王。”段正宇抢到床边,“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