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哭天抢地的扑了过来,却被潇夜璃一把推开,喝道:“别动他。”一瞬间又恢复了冷肃的神情,手指闪电般的扣住了容泽的脉门,凝伫了半晌才透出一口气:“快把他扶起来,要小心,不然他的脏腑随时会破裂。”
四院主点了点头,焰色已带来了翅珍鸟,众人小心翼翼地把他抬到大鸟的背上,潇夜璃摸了摸它的羽冠,翅珍像是心意相通似的居然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主人的心情,长啸一声,却是平稳地飞起。
你不能为我放下家族的使命,却能为我舍了这条命去么,这,也足够了……潇夜璃抬高额头望着天际,未尽的眼泪倒流回眼眶,她只是习惯了冷定,可是已经破眶的眼泪又怎能倒转,终于顺着脸庞缓缓流下,只是风一吹,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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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过来时,外头已经暮色笼罩。
“你可算醒了。”熟悉的声音不似以往的冷淡或者讥诮,却透着浓烈的担忧,居然还有点温暖。
他费力地转过头,只觉得全身上下像是被拆散了又重新拼凑了回去般的疼痛。
“这下可好,不仅伤了脏腑,连原先的病也重了三分。”潇夜璃整理着桌上的一套银针,“你就等死吧。”
“有你在,我不会死,也,舍不得死。”几个字,他说的备觉艰辛,看着她熟练地整理着银针,他可以想象刚才她又在他身上扎下了不知多少个窟窿。
“你这样,是为了让我欠你的情么?”潇夜璃叹了口气敛下了眉目,今日他这一扑,却乱了她的心,已经不可能再继续像以前一样了,如果说今天以前她还可以装作不知道,装无所谓,装不在乎,那么今日之后,她就不能再逃避了,因为,对他不公。
“你要以身相许么?”容泽笑了笑,眼神瞬间雪亮,“我只接受这种报恩方式。”他忍不住逼她,这个女人,你不逼她,她是不会松口的,但是你越逼她,她却是更不会松口了,只不过今日,他是仗着她欠了他的情,她这样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会容忍自己欠人家的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