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今夜她才会出此下策,只是单纯地希望将初夜留给他,只是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心。可是她没想到她精心策划的一切竟又被那突如其来的狐媚子给破坏了。
水眸迸射出浓浓的恨意,她突然手上一晃,数道寒光直击向软绵绵靠在严磊怀里的苏云。
“啊……”下一秒,念云阁里传来一道凄厉的尖叫声,划破长空,直冲云霄。
“堂主……”
“媚儿……”
“月……”
紧随而起的是三道惊呼声,最后一道来自门口一直偷看的笑笑,笑笑脸上血色尽失,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会变成这样?
只见月媚整个人躺在地面上,她的白色裘衣晕开了一朵朵骇人的血花,嘴角不断地渗出血珠,可是她却全然不顾,一双含恨的水眸错愕地看着一脸杀气的严磊。
原来就在方才月媚出手的时候,严磊已经察觉到了,他先是左手一个巧妙地一带,把苏云紧紧地护在他的身后,同时间右手一出,长袖一卷,将月媚射出的五把利刃卷进袖中,打开之时,利刃全部变了方向,直直地朝着月媚飞去。
由于月媚离他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或许月媚从未想过他会这般无情地伤她,总而言之,那五把利刃现在已经埋在她的体内,小腹、心窝……都是最致命的地方。
“堂主,你怎么样了?”青儿泪流满面上前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呕……”月媚吐了一大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可是视线却未曾离开过严磊半秒。
身体的伤口再深再痛,也比不过他冷若冰霜的眼神和话语带来的痛。
黑眸迸射出冰冷的光芒,严磊不带半点感情地说道,“敢伤她,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哈哈!这就是她默默爱了多年的男人,她所付出的一切他难道看不见么。他难道不知道,为了他,她早已将性命置之身外,但是对于他来说,她只是如一只蚂蚁般随时都可以踩死,只因她企图伤害他的那个“她”。
“哈哈哈……”月媚强撑着所剩无几的体力,大笑出声,一滴滴豆大般的水珠不断地从眼睑处滴落。
她的笑声是那般的凄楚酸涩,她的眼神是那般的悲哀,伴随着她的动作,一大片一大片殷红刺眼的红色染红了她雪白的裘衣。
目露不忍,洛疾声道,“青儿,还不快送你家堂主去鬼手那!”
“嗯。”青儿哽咽地应了一声,随即欲抱起月媚。
可是月媚却虚弱的说道,“不,我,不,去……”
话虽对着洛和青儿说的,可是一双泪眼却直直地看着严磊。
五把利刃其中一把正中她的左心窝,体内的力量在一点点的流失,她知道她撑不了多久了,可是,她即便要死,也要死在他的面前,只因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起儿时的他们在浮烟山上的一幕幕,一起练武、一起捣乱……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而另一边,身子没了依靠的苏云滑倒在地上,不断地喘息,红唇喃喃地念道,“好难受,好难受……”
闻声,严磊急忙转身,将苏云抱了起来,随即冷冷地看着月媚,厉声喝道,“解药!”
可是此时的月媚正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回忆当中,哪会听到他的话。
“主人,求求您不要再这样对堂主,堂主她爱你,所以才……”青儿哭泣着求道。
黑眸闪过一丝不忍,严磊皱眉再次催促道,“解药!”
其实他也没想过要她死,毕竟她是这具身体的属下,是极地门朱雀堂的堂主。
她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对云下药,并想伤害云……
“回主人,那是御仙散,根本没有解药,中毒之人必须在两个时辰内行男女之事方可解毒,否则只有死路一条。”青儿紧紧地抱着月媚不断变冷的身体哽咽地说道。
紧接着又恳求道,“青儿想带堂主去鬼手先生那,还望主人批准。”
严磊还震惊于她那句“没有解药,必须靠男女之事才能解毒”,闻言只是摆摆手。
“青儿代堂主谢过主人。”话毕,青儿急忙抱起月媚,飞快地出了房间。
洛深深地看了一眼她们的背影,随即看向严磊,“主人,距离云姑娘喝鸡汤那会已经快两个时辰了。”留下这句话之后,洛便快步出了房间,还不忘把门关上,经过门口的时候又皱眉拎起不知何时晕倒在地上的笑笑。
顿时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而且此刻他们的姿势极为唉妹,严磊拦腰抱着苏云,而苏云则像两条小蛇般,她的两只手臂缠绕上他的脖颈,唇间不由自主地溢出声音,“嗯……”
噢!严磊只觉得她呵气如兰,一股淡淡的清香倏地窜入鼻息之中,房间内的空气似乎在瞬间稀薄了许多,他深呼吸了一口,可是那醉人的香气似乎更加浓郁了些。
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云,别这样。”声音中带着隐忍的痛苦和沙哑。
再怎么说,他都是个正常的男人,美人在怀,还是自己深爱之人,又怎可能没有半点反应,但是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她在药物的作用下和他发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