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羽跑到小河边抽闷烟,“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受她的委屈,还要受她委屈的委屈啊!算了,随她去吧!”吴羽突然冒出这个念头,随后自己也吓了一跳,“可是我舍得吗?我真的舍得吗?”吴羽狠狠地抽着烟。口袋里鸟鸣声突然响了起来,吴羽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不起,吴羽,你回来吧!”“不了,你早点睡吧,我在这儿坐一会儿。”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回走。“对不起,吴羽,求求你,快回来吧……”
推开门,古晓月扑过来,抱住他,“对不起,吴羽,对不起……”古晓月把头埋在吴羽怀里,痛哭起来,仿佛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父母。“唉,你要明白,谁才会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啊!”这句话到了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口,眼睛涩涩的,吴羽仰了仰头,“没事了,晓月,时候不早了,睡吧。”吴羽轻轻地拍拍古晓月。而她的双手却搂的更紧了,“对不起,对不起……”古晓月嘴里反反复复地说着这三个字。“晓月,没事了,过去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你不要难过了,我再也不会提起它了,好吗?从今以后,我们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说这些话时,吴羽心中的酸楚终于冲破了眼泪的闸门,洪水般地涌了出来。“对不起,羽,我再也不会难过了,请你也不要再难过了,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好好补偿你,补偿你所受的委屈,请相信我……”古晓月抬起泪眼,坚定地望着吴羽,抽出一只手,轻轻地擦拭着吴羽滚滚而来的泪水,“羽,你受委屈了……”吴羽的泪水更加汹涌了,双手紧紧地拥着古晓月,紧紧地……
“五一”节后,酒厂又来了一位副总于春生,是十年前的大学毕业生,在一个国有酒厂混了十来年,不得志,被酒厂挖了过来。一到酒厂就吆三喝四,很让人反感。很快,原来的厂长被总经理罢职,随后三五天即愤而离去。秦师傅也冷眼看着他的那些行为,秦师傅有着三十多年的酿酒经验,高高瘦瘦的,手臂很长,一双手掌很大。虽然已经年届六旬,却依然精神矍铄,喜欢开玩笑。吴羽一到酒厂就喜欢他了,左一个秦师傅,右一个秦师傅,俨然把他当成了师傅。而秦师傅没有事也喜欢找吴羽聊天,下班后,和他的徒弟张宝,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黑黑壮壮的,三个人常常在一起吃酒、品酒、谈酒、论酒。几个月下来,吴羽的酒量和酒艺都有很大的进步。说到副总于春生,张宝和吴羽把他日间的事情拿来当笑谈,秦师傅总是端着酒碗,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