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萧,她是祝。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他由衷地说。
我还要说点什幺,祝却忽然出现在我的右侧:“我们走吧。”
呃……
有这个样子的吗?
不过,如果是祝的话再怎幺样也是没有关系的吧!所以我笑笑回头,对着温和的金发青年挥手拜拜,乖乖地让祝将我拖出门去。
掩上的玻璃门上依稀倒映出我狼狈的模样来。
我按住太阳穴,对祝出现情绪波动这件事情再次感到非常的懊恼。
不过,这样也好。
这七年,不,这十年,祝都没有表示过对李抱有的心情。他的出现,他的消失,仿佛无关紧要。但那不是事实,不擅长表达情感的我们只是用一种合理的方式将它埋葬。
今天,祝很明确地告诉我,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萧,你对那个老板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啊?!
我惊讶:“我应该对他有印象吗?”
祝皱着眉头,好象非常苦恼:“总觉得他很眼熟耶,就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和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我微笑着抱住她的手臂——冬天就是有这种好处,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我笑着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伤脑筋从来就不适合我们。”
祝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那倒也是。”
十年前,我意外地救了后来的王。
我想我这一辈子原本是纯洁又善良地度过的——那种平静单调的生活我渴望又想丢弃。
十年前的更久以前,我和祝成了很好的朋友。我对祝亲爱的弟弟说:“我是甘愿的呢,因为我是真的非常喜欢你的姐姐。”那个时候,我抱怨着祝强迫我干劳力活动,他则反唇相讥:“我姐姐?她?强迫你?”明显不信,还带着三分的不屑。我则微笑。后来他说:“既然你喜欢我姐,那你去养活她吧!”
于是,不,那只是给了我一个借口一个理由将祝拉进去我的世界。
我的世界很单纯。
我的朋友几乎没有一个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