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腕似乎已经是脱臼了,关节处像是撕裂一样的疼。
莫言卿终于留下了眼泪,她抬起头,想要求助,却被高高的灌木阻挡着视线,根本看不到一点东西。
“大哥,这个妞这般的国色天香,卖去窑子里一定可以赚一大笔的…………”
“哈哈…………”
被叫做大哥的那个男人,便是方才一直在追她的那个人。
他干笑了几声,身后的两人也跟着笑着。
那个男人的笑声却又戛然而止,恶狠狠的瞪着那两人,“笑什么笑?”
“如此的美人,我们兄弟,自然是不能放过的。将人家姑娘卖进那种地方,岂不是糟蹋了,还是由我们三兄弟来好好疼爱吧,你们说呢?”
两人一听说,也急忙点着头,脸上闪着猥琐****的油光,色迷迷的看着莫言卿的全身。
莫言卿不是没有想过逃出来会遇到很多的艰难,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侮辱。
他们死死地摁着她的脚踝,淫/笑着,一点一点的向她靠近着,手上的力气也加大了起来,脚骨想必已经完全断裂了。
最下面的裙摆已经被撕了一把,露出了白色的中衣。
莫言卿换了方向,向头顶下方看下去,下面是一处断掉的悬崖,她闭了眼,心下一狠,即使今日要葬身于此,也是千万不能被这些人侮辱的。
她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脚,蹬住了一旁的一棵树,使力向后移动着,那三个男人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只当她是在反抗。
待到反应过来,莫言卿的大半个身子却已经掉到了悬崖上,她看着三个一脸惊诧的男人,最后微微使力,整个身子便已经开始向下坠落。
她的脑海里却完全没有了面对死亡时的那种恐惧,极度平静,平静到让她想起了陆倾辰对她温柔的时光。
其实在大部分的时间里,陆倾辰确实对她极好,像是男子对他心爱的女子的柔情。
如果他们的相遇换了时间,换了地点,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可以这般平静地想着陆倾辰。
人面临死亡的时候,曾经最痛恨的事情,想起来,也不过是一片浮云。什么都变得再苍白不过。
母亲,原谅我自私的把你留在那里,如今,我们恐怕真的是再也不能相见了。
她的人生还有许多没有做完的事情,再也没有机会去做了。
陆倾辰,我们的恩怨,到此结束,我再也不想恨你。
恨人,是最累的一件事情。
我对你的恨,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红色的嫁衣,在半空中飘着,像是陨落的蝴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振翅飞翔。
三个男人目瞪口呆,丝毫没有从方才的一场突变中清醒过来。
隐约间,只看到一道白影闪过,而后便直直的想悬崖下飘去。
莫言卿看到似乎有人想着她伸出了双臂,想必温暖的很。
那是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有着如画的眉眼,深刻的笑容,带着一点邪邪的感觉,刻在了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