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感觉到一团血跑到他的面颊上,他像一个小喽罗一样地红了脸,N年前他的作文获得了全年级第一名,那天校长当着全体同学的面宣布他上台领奖的时候,他有过这样的感触,就一种无法掌控的生理反应。他羞愧地无以言对,只好支支吾吾了一番,然后迅速而又狼狈地回到了座位。之后的那一个下午,他几乎是坐在转椅上转了一个下午,都没有转出正常的自己来。
他真的是完了。
4
宗宗斜着眼睛,看着手里端了一杯红酒的左安平,神色鄙夷地说:"我的大情圣,你该醒醒了。梁乔馨一点都不适合你。"
左安平心不在焉地说:"我自然知道她不适合我,我这样的凡俗的人,怎么配得起她。"
宗宗惊呼:"左总,你真是中毒不浅,我倒是非常好奇,梁乔馨有什么样的魔力令到你如此神魂颠倒。"
左安平说:"对,没错,就是这个词,神魂颠倒。我为卿狂。"
"得,三级片都出来了,"宗宗包里掏出口红,涂了一个血盆大口,然后吐了口烟说:"哥们,爱情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卡门都说了,要我说,也是这么回事,你对她的这种迷恋是畸形的,再这样下去会害了你自己,你还是去恋爱吧。"
左安平说:"你怎么知道我这不算恋爱?"
宗宗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这仅仅算幼稚的单恋,不过我真鄙视你,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样的地步,你不如找头白菜撞死得了。"
……
左宗平决定去恋爱。是的,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不正常,宗宗说的没错,搞了半天,自己一把年纪,却还在搞小孩子们都不再愿意浪费时间的单恋。他觉得很沮丧,在不经意的时候,他突然给了自己一刀,他被自己给捅出了血,却不去寻找医治的方,任由伤口这样弥漫溃烂--他是要难为死自己吗。
恋爱多简单,这快餐世界,拍拍屁股就可以去恋爱,爱情实在不值一提。
于是他在宗宗的帮助下,见了ABCD几个不同反响的女子,每次见面,他都告诉自己,不要太苛求,哪怕一丁点的感觉,他都愿意发展下去。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他把心遗落在梁乔馨那里了,而梁乔馨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由于工作过度而劳累得行走不稳的弱柳树。
左安平沮丧到了极点。他真想抽自己。
5
情场失意,事业却节节高升,公司安排几个业绩辉煌的部门领导年终欧洲度假,他前后翻腾着前往人员名单,却迟迟不见梁乔馨。
没有梁乔馨的假期是不值得期待的。可是他要逃,他要去异国他乡走上一番,换一换陈旧的风水,也许回归彼时风景全换。
想好了,便收整行装。宗宗一张媚脸飘过来,表情神秘地笑,还好有宗宗,不至于一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