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居然是如此警备和介意。
我们都是骄傲的女子,不触及爱情的时候大多可以保持风平浪静,一旦遭遇暗地里的较量,即便是头破血流,
面上还是如常平静,那伤遂淤为暗创。
那种绝对不会是名正言顺的指责,我倒宁愿有撕破脸面的指责。
11
我被丁小宙从黑暗中纠住。
铺天盖地的亲吻向我侵来,我几乎不能自持,要倒在他怀抱里,享受这亲热。我们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在这熟悉的城市的某条陌生的街道,我和丁小宙,忘情地亲吻。那一瞬间,我几乎忘记了我曾那么恶心于看到他,那么忏悔于和他牵扯,那么不屑于朱狸为他颠狂。我甚至忘记了我为潘尼枯死的爱情和身体,我什么都忘记。
那一夜,我跟丁小宙拐弯抹角地到了一个小区,那是他在这个城市隐蔽的家。
直到我们纠缠上他的床,我们都未曾说一句话,我们如同两个贪婪的野兽,看到了气味相近的同类,奋力地扑上前去耳鬓厮磨,奄奄一息。
我扯过他的脖子,看着大眼睛的他,狠狠地咬了下去,他的锁骨处便留下了一道淤痕。
我仰面躺在皱纹密布的床上,丁小宙躺在我的身体上,我们自始至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12
贪恋起了充满矛盾的欢娱。
一切都是悄悄进行的,谁都不知道。我和丁小宙几乎很少说话。我们都有奇怪的对彼此身体的依赖,即使没有言语,也互相依赖。
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我蜷缩在他黑暗,暧昧的小屋里,听音乐,看小说,喝酸奶。
一夜,丁小宙未归。我不准备等他,于是打车回家去。
看到朱狸房间的灯还亮着,于是悄悄地开了门,打开我的房门,我被吓了一跳。我看到朱狸面无表情地躺在我的床上。
猛然心就一紧,我靠在墙上,镇定自己。
朱狸看到我之后,没有动。我试图停留一下,让她有离开的时机,她慢慢地坐了起来,然后走向我,脸凑近我,奇怪地闻了几下,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开,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我忍不住喊住了她,朱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