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留下固执的温锐和愤怒的凌珑。
你这么介意我么?
这样的话将凌珑的尊严敲得粉身碎骨,凌珑疯狂地纠扯握在他宽厚手中的她纤细的胳膊,边纠扯边说,放开你的手,你令我觉得肮脏。
你吃醋了。我早料定你是爱着我的,你何必死撑?
空闲的手挥了一个耳光,赏给这个得意洋洋的男人,温锐无论如何没有料到凌珑会动手,他松开了她,手捂住自己被打的脸,三分钟没有说话,如此对视着,凌珑毫无畏惧地看着他,她的面容因生气而变得绯红,她本就生就了一张杏脸桃眼风媚相,只不过是一直掩饰在平静之中,如今因着她的动怒而生动起来,温锐瞬间热浪涌起,一把将她拉入自己怀抱,倒在刚被她睡过的床上,如同一只猛兽,找到饥渴的甘泉。凌珑拼命得撕扯,抵抗,谩骂,她绝不能将自己,白白地给这畜牲一样的男人给作贱,可是他的力量巨大地惊人,她无论也不能动弹得一下,后来她放弃了挣扎,眼神鄙夷地说,好吧,随你吧,坏了你一次好事,算我免费做一次鸡赔偿你,便宜了你这卑贱的男人。
激情在这一段话的结束之后猛然退却,温锐跌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异类,她明白她对他致命的打击,男人,可以允许你撒泼,可以允许你肆意妄为,但是会在轻蔑之下颓然败北。
她得意地看着自己在这场战争中的胜利,她还是了解男人,了解到根源,她忘记了几个小时之前的恐慌之下流露出来的那一丝丝真情,她又恢复了先前的自己,将一切严实地包裹起来。
走出门口,她去服务台定了最快回归的机票。
8
坐在奔驰的出租车上,窗外看着这个被雨浸透的苏州城,凌珑虚弱地卧在座位上,想起了戈罗,也许她应该给他打一通电话,他是那么地温厚,凌珑突然有点泪湿的冲动。
拿起电话,很熟悉地就按下去那样一串数字,她其实从来没有拨打过这个号码,她甚至从来没有问过他的电话,她不过是每次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不经意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