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雷看着我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彼时是夏季,凌晨的时候会有凉风习习。胡安雷坐在路边的阶梯上看着我说,愿意陪我坐一会儿或者吹一会儿风吗?
你醉了。
我没有醉。我知道你是伊葳。
4
我从来不会陪一个男人那么久。只有胡安雷。
不是孩子的年纪,却挤在一群孩子中间,欢喜地玩着大型游戏,握住虚假的方向盘,向虚拟的终点奔驰而去,一奔驰就耗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等到胡安雷发现时光已晚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我居然就这样木立在他兴奋的身后,整整三个小时。
那天胡安雷非常兴奋,拉住我的手,说,我破了几年前保持着的记录。
我笑,有点眼涩,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胡安雷这里,找寻到了不可能拥有的宽容和忍耐。
兴奋的时候像一个孩子,忧郁的时候如一杯毒药。我找不到释怀的理由,劝解自己离去。
开始没完没了地发信息,大部分时候他发来,我回去,一眨眼就是一天的光阴。
最平常的话,变成了最牵挂的习惯,如果没有他的消息,我开始坐立难安。危险的征兆已经昭然若揭,只是自己懒于去揭穿和正视。
如果可以,为爱痴狂,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5
约定了一个月谁都不许喝酒抽烟泡吧见面,眼看就要兑现。
那天沐浴更衣,准备入睡。接到胡安雷的电话。
话讲得随便和臃懒,说到中间突然话锋一转,问我,为什么不到阳台上看难得看到的月亮。
拿着电话就有预感,果然从阳台上,看到了穿棉白T恤,卡其短裤的,表情平静的胡安雷。
对视的时候,谁都没有放下电话,但是谁都没再说话,在耳边听着对方均匀呼吸的声音,笑,还是笑。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无法否认,即时身陷,无能为力。
还是忍住情潮奔涌,刻意平静地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胡安雷沉默起来,沉默到只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