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PUB里喝酒。他有些醉。却看到连小元玩地尽兴。他竟然不舍得离开。于是微微靠在了座位的一角,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看到她一张审视的脸,他猛然地醒了过来。回想一下睡前的前因后果,未觉有何不妥。于是绽出微笑,将伊人拥搂入怀,却似胸怀一枚尖冰,从头凉到脚底。
不知道为什么,他迷恋着这女子,却总在隐隐里。有一些不安。
肆.
果然,他的不安是积极的提醒。
那一天早上,他首先在开车的时候,无意闯了一个红灯。正在沮丧的时候,丛小琮的电话又徐徐而来。他满腔的火气似乎一下子被调起来。
她的声音有点憔悴。她在他心目中,似乎就是憔悴俩字的代名词。他甚至觉得他越来越不能适应她不徐不慢偶然夹杂歇斯底里的步调。他觉得她更适合作为一个值得想念的爱人出现,而不是一个怨天尤人的管家婆。
他把车停在路边,点了根烟,接了电话。她说: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我煮了汤给你喝。
付流年说:看情况。还不能确定。到时候打电话给你。
她声音沉了一下说:多少个时候总是等待你,我难道是等待鬼托生的吗?付流年,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惊诧于她的口气。之前,她一直是隐忍负气的。最多的抱怨,也就是幼稚的恐吓而已,何以她说出如此惊人的话。他沉默了一下,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然后说:我现在在开车,到了公司再打电话给你吧。
丛小琮冷哼一声说:那好。等你电话。
挂了电话他心神不安起来。
倘若一个人的姿态和框架在最初的时刻已经框定,那么改变只会给别人带来不适。比如说丛小琮之于付流年。
他从心眼里,将她定位为一个可怜的女子。会抓狂。却全心对他好。即使他的叛离或者轻视,她都会在自我调节之后再次蓬勃起来。那些轻蔑或者决绝,只能是连小元这类女子干出来的事。可是什么时候轮到他丛小琮这么干了呢。
他有点恼火,抓过报纸瞥了一眼,却发现今天是中秋。难怪丛小琮怪异的语气,月亮都圆了,很多女人都在月圆的时刻神经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