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念力在普通人身上也常有体现,只是上升不到神通的高度。俗语“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这里不仅仅是心理承受问题,背后还有“千夫”的念动之力。旗门称为“心力互变”,这句口诀陈枫似懂非懂,只是隐约想到如同有人陷身于精疲力尽的绝境,此时他最需要的是适量的食水,不过,往往源于某种情节或者情绪,比如“望梅止渴”,却可以使他(她)支撑到身体机能的极限。
除此之外,旗门还有非常详细的念力修炼方法,虽然没有当真的炼过,陈枫知道那比九印真言还要高出一个层次,而此后,好像还有一个极其变态的逆天反念法,据说是一切神通术法的总纲。可惜的是,在骨子里陈枫几乎和卫飞一样,所有需要投入时间和精力的功法,一概婉拒。尽管如此,陈枫虽然的确是周天未通,阴阳失调,丹田空虚,但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此时的眼光与见地,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达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而卫飞就像刘姥姥一样,即使已经不能再通灵,但毕竟见识过大观园,眼光上也就高了一些。因此,他们两个都能看到卓玛身边的那个男人。
陈枫这才知道,卫飞没有受到卓玛念力的冲击,一定是与在小饭店里米拉日巴小活佛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有关。现在回想起来,那八成是藏密的灌顶大法。难道小活佛早就知道卫飞有此遭遇,而提前利用灌顶的方式给卫飞做了加持?可这样一来,卫飞与小活佛之间,究竟是谁在帮助谁呢?
陈枫第一次真正觉得为难起来。佛家,不管哪个宗都讲究因果结缘,卓玛、小活佛等等这些人竟然都与卫飞扯上了关系。没有因果,米拉日巴是绝对不会给卫飞灌顶的,卫飞的存在究竟牵扯到了什么?陈枫心中一动。随后,旗门传人的优越感立刻冲散了他的这种想法。传闻中,旗门有着特殊的地位,虽然至今陈枫还不知道旗门特殊在哪里,但他宁愿相信,从柳灵郎开始,这一切都是冲着他旗门传人来的,而与卫飞无关。血愿出世,玄武遁,再到谢甘明,文子俊……陈枫忽然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一条线可以将所有的事贯穿起来,“是什么呢?”陈枫喃喃自问。
卫飞却不管陈枫内心如何变化,一抬头惊呼,“妈的,太神奇了。”
两个人已经不知不觉中走回到了后山顶山,却只见那已经倒塌的麓山亭竟然完好如初,丝毫没有曾经崩塌的痕迹。
走近亭子,陈枫心生感应,知道这就是他之前冲出来的谢甘明布下的阵势。
卫飞也围着石亭转了一圈,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由于已是夜晚,远远望去,小小的石亭似乎依旧未变,但当靠近时,卫飞却觉得这座亭子竟然像是不存在一样,一愣之后,再仔细看看,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眼花了,因为他越是仔细看,石亭便越是若隐若现。正要问问陈枫,就看见陈枫和他一样绕亭一周,然后站在那里瞪大眼睛,“奇怪,奇怪!”
“还以为又是幻觉呢。”卫飞说,“这应该就是谢甘明的阵吧?”
陈枫点点,“不过,究竟是风水的局还是奇门的阵,还很难分辨。”
“局和阵有什么分别吗?”
“这个……”陈枫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风水之局和奇门之阵二者是互补的,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在理用上是两个不同的范围,但从层次上讲,奇门遁甲还是略高一些,毕竟它是时间、空间全方位的,而风水只是单一的空间。
卫飞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他隐隐约约地总是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忘记了,拍拍头问道:“现在怎么办?是回去睡觉,还是想办法帮他们出来?”一想到行游,他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他并不记恨行游伤过自己,只是实在讨厌行游一张嘴就是“蠢材”的样子。
“帮!”陈枫毫不犹豫,他也不喜欢行游,但谢甘明挑明了是冲他和文子俊来的,依照目前的情况看,谢甘明一定是掌握了什么秘密,这个秘密很可能与旗门的历史有关,这绝对是他想知道的,同时他更想看看谢甘明到底有什么绝招。
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判断出这是个风水局还是个奇门阵,或者是像‘奈何桥黄泉路’那样局中有阵、阵中有局。再三思索,陈枫终于决定下来,“赌一把了,谢甘明毕竟出自以风水立门的灵宝,就算知道我和千机门的一些口诀,我猜他还是会惯性地依赖风水。”
卫飞立刻听出陈枫的话中之意,“哈哈,胖子,你们旗门又有什么风水上的秘诀?”
陈枫慎重起来,“不错,我的确知道一种据说是风水的至尊——五行幻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