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日不思念你,
您带来的欢乐、
您给予的帮助、
您流露的爱心、
您的品行,
都使您在我们心中倍感亲切,
倍受敬爱。
爱的极致是宽容/吴志强
风波过后,女人再也没提过离婚二字,因为她已经明白,她拥有的这份爱,就是最好的那份。
女人有了外遇,要和丈夫离婚。丈夫不同意,女人便整天吵吵闹闹。无奈之下,丈夫只好答应妻子的要求。不过,离婚前,他想见见妻子的男朋友。妻子满口应承。第二天一大早,便把一个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带回家来。
女人本以为丈夫一见到自己的男朋友必定气势汹汹地讨伐。可丈夫没有,他很有风度地和男人握了握手。之后,他说他很想和她男朋友交谈一下,希望妻子回避一会儿。女人遵从了丈夫的建议。站在门外,女人心里七上八下,生怕两个男人在屋内打起来,但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几分钟后,两个男人相安无事地走了出来。
送男友回家的路上,女人禁不住询问:“我丈夫和你谈了些什么?是不是说我的坏话?”男友一听,止住了脚步,他惋惜地摇摇头说:“你太不了解你丈夫了,就像我不了解你一样!”女人听完,连忙申辩道:“我怎么不了解他,他木讷,缺乏情趣,家庭保姆似的简直不像个男人。”
“你既然这么了解他,你应该知道他跟我说了些什么。”
“说了些什么?”女人更想知道丈夫说的活了。
“他说你心脏不好,但易暴易怒,叫我结婚后凡事顺着你;他说你胃不好,但又喜欢吃辣椒,叮嘱我今后劝你少吃一点儿辣椒。”
“就这些?”女人有点儿惊讶。
“就这些,没别的。”
听完,女人慢慢低下了头。男友走上前,抚摸着女人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你丈夫是个好男人,他比我心胸开阔。回去吧,他才是真正值得你依恋的人,他比我和其他男人更懂得怎样爱你。”
说完,男友转过身,毅然离去。
这次风波过后,女人再也没提过离婚二字,因为她已经明白,她拥有的这份爱,就是最好的那份。
最后一次捉迷藏,她永远地藏住了自己,却用爱,找回了他的生命。
爱的迷藏/方冠晴
夫妻间很少有不吵架的,他俩也一样。
他的脾气不够好,有点小肚鸡肠,爱钻牛角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冲她吼叫,发脾气。她呢,是个很温顺的女子,不会和他吵架,只会隐忍。气极了,或者忍不住了,她就跑出去,去娘家,去朋友家,或者去公园一个人静一静。
每次她一离家出走,他的气就消了,接着就是后悔和着急,后悔不该气她,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于是,会给她打电话,去她惯常去的地方找她。她呢,不接他的电话,躲着他,让他着急。这就像捉迷藏,她躲,他寻。找到了,他会将她抱得铁紧,很后悔地骂自己是混蛋,赌咒发誓说,他今后再也不会气她了。硝烟就这样散尽,两口子重新柔情蜜意。吵一次架,捉一次迷藏,爱,反而更浓烈了。
但是,他就是那样的臭脾气,所有的赌咒发誓都算不得数。隔了不长的时间,为着一点小事,他还是会冲她发脾气,还是会惹得她离家出走,于是,新一轮的捉迷藏又开始了。
这样反反复复,终于有一天,无论他怎么发脾气,她也不离家出走了,就在家里守着他。因为,他出了事。
他办了一个小加工厂,类似于小作坊,他自己既是老板,也是工人。工作中的一时疏忽大意,他的裤腿被机器的轮子卷住了,就这样被轧断了双腿。为了疗伤,他耗尽了家中的所有钱财,但下半生仍需在轮椅上度过。
失去双腿的他脾气更加暴躁,她只能顺着他,温言软语地劝他,怎么受气也不敢再离开家。因为,他需要她的照顾。
但他却变本加厉,动辄发脾气,嫌她做的饭菜不好吃,嫌她为他擦身子的水热了、凉了,反正什么都不如意,总有借口发脾气。起先还只是骂她,到后来,竟动了手。他出院回家不到半个月,她就瘦得不成样子了。她白天要料理他的生活,晚上呢,连个觉都睡不安稳。他总是找些鸡毛蒜皮的事来同她吵架,整宿整宿地吵。
她很快就委顿起来,一坐下来就打瞌睡。她实在太需要睡眠了。而他是那样的狠心,仍是不肯放过她。这天晚上,她刚刚躺下来,他就又骂开了,几乎是无缘无故的。她不计较,任他骂。他却得寸进尺,上了手,一巴掌掴在她脸上,半边脸立即就肿了起来。
任她如何温顺,也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她终于生气了,说,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走了,不理你了。他则暴吼起来,滚,滚得越远越好!
她真的从房间里冲出来,冲到客厅,打开大门,咣当一声,重重地将门摔上了。他躺在床上,听着客厅里的动静,知道她是真的离家出走了。
他先是感到失意,接着就是伤心,哭,无声地哭。他哭了很久,连枕头都被泪水濡湿了,这才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写遗书。
他早就有寻死的心,他不想拖累她。只是她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他没有机会。他本不想折磨她,折磨她时他会心痛,但是,为了不拖累她,他只能这样。
写好遗书,他挣扎着爬下床,爬到厨房,拧开了煤气。他就躺在厨房的地板上,等待着达到自己的目的。
煤气嗤嗤地响,他的身体也渐渐绵软,他终于昏迷了过去。
但他还是醒了,醒来后躺在医院里。他不知道是谁救了他,问医生。医生说,是你老婆报了警,她说你家里煤气泄漏,你有生命危险,让警察去救的。
她不是离家出走了吗,怎么会知道他拧开了煤气?难道她又回家了?他警觉起来,问,我老婆呢?医生说,你在医院的这两大,你老婆一直没来过。
他骇住了,发了疯似的喊,快找我老婆,她会不会就在家里?
警察去了,在他家里仔细搜索。当他们打开客房的衣柜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她歪在衣柜里,半倚半躺,嘴边的白沫干了薄薄的一层,人早就死了。而她的手上,还握着手机。
她最后一次与他捉迷藏,躲在了自己家中的衣柜里。
关于她的死,人们只能这样推测:她并没有真的离开家,她担心离开家后他会有什么不测,但是,她又太需要睡眠了,所以,她做了个离家出走的假象,躲进衣柜里。这样,他以为她离家了,不会再吵闹,她也可以从衣柜里关注他的动静,既可以睡觉又可以防止他有什么意外。然而,躲进衣柜后,她架不住瞌睡,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屋里已到处弥漫着煤气,她中毒已深,已经不能从衣柜里出来了,她惟一能做的,就是拼了所有的力气用手机拨了110。
然而,她至死也只牵挂着丈夫的安危,只叫警察救自己的丈夫,却忘了自己。警察到现场时,也只发现了她的丈夫,谁会想到,还有一个人,藏在衣柜里呢?
最后一次捉迷藏,她永远地藏住了自己,却用爱,找回了他的生命。
泪水渐渐遮住了我的视线,一种深厚无比的爱意沿着父亲的手指抵达我幼小心灵的最深处。
千金一诺/佚名
真爱的方式有许多种,实现诺言也是爱的一种方式。
8岁时,我上小学三年级,我的姐姐当时正读初中,她是个很美的姑娘,亲友们因此很宠爱她。春节前,从广州出差回来的姑姑送给她一件样式别致颜色粉红的上衣作为新年礼物。在我饱含羡慕甚至嫉妒的目光中,姐姐小心翼翼地把衣服藏在柜子里,急切地盼望着新年的到来。
可是就在腊月二十九那天,邻居大哥的女朋友第一次上门做客,仓促之下伯父伯母没有准备好给她的礼物。正在他们手足无措之际,父亲毫不犹豫地把姐姐的新衣服送了过去,于是促成了一桩美满婚事。
晚上,伯父来到我家,连连称谢并送来了买衣服的钱,父亲执意不收。送走了伯父,他喝住了正幸灾乐祸挖苦姐姐的我,然后安慰姐姐并答应新年的那一天让她穿上新衣服,姐姐不理睬父亲,躲在母亲怀里委屈地哭个不停。
那时候爸爸妈妈两个人一个月的工资不足100元钱,家中的经济一点儿也不宽裕,而且在我们居住的偏僻小城里根本买不到那样漂亮的衣服。所以姐姐认为重新拥有那片粉红色只不过是个奢望罢了。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父亲一大早就拿着家里仅有的30元钱去赶北京的长途汽车,西单、东单、王府井、前门、大栅栏……他跑遍城内大大小小的商场,最后终于买到了和姑姑送的颜色样式都一样的上衣。
在黄昏的暮色中,父亲风尘仆仆地赶回家,把衣服放到满脸惊诧的姐姐手上,没有说一句话。
看着母亲为父亲清洗包扎挤车时碰破的手臂,我问。“爸,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买衣服?”父亲轻轻抚摸着我的头,淡淡地说了一句:“让姐姐过个愉快的新年呀。”
泪水渐渐遮住了我的视线,一种深厚无比的爱意沿着父亲的手指抵达我幼小心灵的最深处。
能打动人的不是伤痕和苦难,而是幸福,失之交臂的,或者不可企及的。
你可以说那就是忧伤/青色天堂鸟
能打动人的不是伤痕和苦难,而是幸福,失之交臂的,或者不可企及的。
祖父病逝那年,父亲才6岁。那是1937年,旷日持久而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刚刚在华北打响。
那一年祖母只有28岁。那一年离他们最终在天堂团聚的日子整整50年。
那是一个月轮行将圆满的中秋前夕。
祖父,是带着点决绝而执着地去赴这个约的。身为医生,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病情,他可以留在上海自己的诊所里,等待生与死的豪赌。祖父拒绝了,他去投靠爱。
祖父拖着病体登上回杭州的火车,执意要回到当时在老宅哺育幼女的妻子身边去。谁都无法劝阻得了。也许由于已经开始的战乱,那趟火车经过杭州这个大站时鬼使神差的居然不能停靠而被迫继续前行。
我听到这个故事时,心思恍惚。好像看到了祖父憔悴的脸无望地贴紧车窗,滚烫的额头磕在冰凉的玻璃上,玻璃很快烫了,心也刹那间凉了。杭州就这样在眼里近了又远了,他也许在那一刻已经知道自己终于过不了这一关,要离开心爱的妻子了,他上的是一列通向冥间的挽车。
祖父都来不及后悔,全部的心思就是回到妻子身边,这成了支撑他生命的唯一念想。火车在宁波或者其他什么站上终于停了下来,祖父被人潮推搡出车站、沉疴日重,他拖着越来越虚弱的身子搭上各式各样能够回杭州的车,日夜兼程地赶路。他是个医生,他也曾努力抢救或无奈送走过许多伤寒病人。他知道自己的情况越来越差,病势沉沉已入膏肓,连神医也无回天乏术了。
祖父回到杭州没几天就去世了。
祖父死在祖母怀中。他们相拥着年轻挺拔的身躯在那温柔的胸怀里无情地冷去,留下一张秀美脸庞挂满绝望的苦泪。
我在如今已儿孙绕膝的小姑家里看到过祖父的照片,有身着长衫站在医科大学门口的,玉树临风,很是秀逸;有打球归来,短衣襟打扮,健康地在阳光下笑着。而祖母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她秀美的眉目间是幸福的光彩。
当年他们真的是相亲相爱、人见人羡的一对璧人。
祖母28岁守寡,一守就是整整半个世纪。我有的时候想,那生死别离的相拥可以把温暖留得那么长久吗?他们结婚也不过十年左右,是什么支撑了祖母一生?祖父去世以后,祖母的追求者很多,都是有才有貌的人,祖母一个都没有在意。
她的身心终其一生都属于一个男人,真的是把爱都给尽了。
祖母是在一个除夕夜静静去世的。
我相信在那边守候了50年的祖父,一定能从苍老的形容中认出当年要与之生死与共的美丽妻子的。
那一年,我承受了一场沉重的母爱。
小男子汉的秘密/蒋平
上初三那年,机关大院里开通了学生班车。每天的起早贪黑中,我发现了低我两年级的漂亮女孩文。
相对大院里超出座位数两倍的学生而言,每天上学放学的抢座位成了一件大事。若想得到一个座位,每次都得经过一番近乎贴身的“肉搏”,这也意味着那些势单力薄的女生只能一路站着。
那天早上,车门前照例出现了一轮拥挤热潮。忽然间,文被后面的人墙挤到我跟前,在一阵不知所措中,我不由自主地用手在前面撑开一方空间,好让文顺利地进入车内。
我这项单方面的“英雄救美”行动显然激怒了后面的男生们。接下来,一只有力的拳头径直捣过来,我看清了,是那个救美不成怀恨在心的海波。
我们当即在车上扭成一团儿。一时间,车厢内的惊呼声、劝阻声、叫喊声响成一片。但与人高马大的海波较量,我明显落了下风。
正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呼喊盖过了所有声音:原来是上班的母亲碰巧看到了这令她揪心的一幕,当即不由分说扑向海波。母亲的手不断落在海波厚实的身板上。海波被这位娇小而勇敢的前辈镇住了,一场激烈的争斗夏然而止。
母亲心疼地摸着我被打青的额头,搂住我回头狠狠地盯着海波:“我家林子自小体弱多病,人又老实本分,你干吗欺负他?下次你要还这样,我就告诉你爸妈,告诉你老师……”
母亲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整个车厢的人在默默地听着。海波先是一愣,看了看我,脸色渐渐由惊惧转为不屑,嘴角甚至还浮起一丝得意的、嘲弄的、冷冷的笑。
忽然间,一道熟悉的目光穿越母亲的声音针一般射向我。是文!就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我读出了饱含的同情、惶惑、惊讶……那是一种我一辈子不愿也不敢揣度的眼神,被它击中的滋味,比被海波摁在地上更难受。
后来,我没再坐过学生班车,我怕再见到文的目光。但这种感觉,我一直无法对母亲启齿。当时,我15岁,已是个很要强的男子汉了。
我感谢母亲,她身躯弱小,却为保护我挺身而出;可我又内心痛苦,我不需要这样的保护,我能解决自己的问题,不需要母亲帮我打架。
那一年,我承受了一场沉重的母爱。我很想跟母亲谈我复杂的感受,但始终没有说出口。它像一个包袱,将我压抑到今天。我想对所有15岁男孩和他们的母亲说:作为孩子,应当学会谨慎地处世为人;作为父母,在保护孩子的同时更要赋予他们独立,尊重他们的自尊。
怕你在东京变成一个落魄的流浪汉,因此我每月向你要钱。一方面希望可以刺激你去赚更多的钱,另一方面也为了储蓄。
向儿子“要债”的母亲/张治良
说一个日本的嘲讽剧明星兼导演北原武的故事。
每每想到母亲,北原武就头疼。因为母亲总是向他要钱,所以只要他一个月没有寄钱回家,母亲就打电话对他破口大骂,像讨债一样,而且北原武越出名,母亲要钱就越凶。这使北原武百思不得其解。
几年前,他母亲去世了,他回故乡奔丧。一回到家想到自己多年在外,没有好好照顾母亲,真亏待老母,不禁悲从中来。母亲虽然老要钱,不过养育之恩比海更深,北原武也就将母亲要钱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号啕大哭了一场。
“妈妈……妈妈……”北原武哭得比谁都伤心。
办完丧事,北原武正要离开家的时候,他的大哥把一个包袱给了他,对他说:妈妈交代我一定要交给你。北原武伤心地打开小包袱,看到一本银行存折跟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