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拇指轻柔地按着她的眼尾,在她茫然的目光中,凑近她的唇瓣,细细捻转。
他和她躺在沙发上,他用身体覆盖住她的。她已经是不着寸缕,他仍旧穿着浴袍。带子被解开,宽大的浴袍盖住他全身,也遮住身下人的一半躯体。在黑色的覆盖下,随着他的动作,她健康白皙的身子若隐若现。
“我喜欢你的嘴,颜色很好,”他舔着她的嘴角说,“男人往往通过女人嘴唇的颜色来判断她的神秘器官是否可爱,特别是我,对颜色很挑剔,我不找女人过夜很多时候是因为找不到让我有欲望的漂亮的粉红色,所以你不要把我想得有多么洁身自好。”
带着痞子气的警告,他说完几个字,就在她带着漂亮粉红色的地方亲一口,直亲到她的羞涩地带。浴袍也被带至她的腿部,她的布着一层细密汗水的上半身的尖端在空气里挺立着。
“别……”她推着他的头,挣扎着想闭合双腿,却被他按住,只有脚跟在沙发粗糙的织布上难耐地摩擦。
他双手放在她膝盖上,抬起头看她。她努力咬住嘴唇,在疼痛的驱使下才能保持清醒。放在身后支撑着身体的手臂颤抖着。她的双颊在他侵略的目光中,羞怯得无处摆放。
女人强烈的反应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他喜欢全然掌握着她身体快乐密码的感觉。他扶住她腿后的因为紧张而绷紧了的弹翘的圆润,以便能仔细看到那片隐秘的地带。
看清后,他低下头,在她火热得像初生婴儿般保留着吮吸本能的嘴唇的每个褶皱上,轻轻舔过。
“在美国这个自由开放的国家,你有权知道,什么是‘性’……”
他蛊惑着。
他喜欢在荷兰金酒里搭配菠萝汁,这样酒的色泽明亮,味道里不仅有杜松子和麦芽糖的芳香,还有爽口甜味和苦涩的香醇。除了那些“亮晶晶”的东西,他最爱的就是烈酒。
“你每天都喝很多酒吗?”白可问。她蜷着腿坐在浴缸里,唐一路坐在浴缸另一头,举着酒杯朝向灯光,像个珠宝鉴赏家一样欣赏着杯里灿烂的金色。那金色衬着墨绿的瓷砖,透出一抹鬼绿。
“酒,是最好的毒药,哼,可惜它到今天都没能毒死我。”他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好像那些酒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为什么想毒死自己?”她问。
他没有回答,手指在浴缸壁上滑动,一直滑到她露在水面上的肩头。大掌覆住她瘦削的肩,上身靠过去,凑近她的脸。她想躲开却被他一把捏住下颚。他把含着的酒哺吐进她的嘴里。辛辣的酒被他温热的舌赶到她的喉头,她忍受不住呛鼻的辣味,咳嗽起来。
酒液从她嘴角溢出,画出一道晶莹的湿润,直到下巴。他离开她的唇,舌尖顺着她下巴的弧线一点一点舔过。
“味道不错吧。”他贴着她的面颊问。
她不自在地偏过头说:“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呵呵。”他从鼻子里轻笑,坐回浴缸另一头,泡沫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他说。
她伸出手擦掉被酒汁弄湿的脸和嘴角,一小朵泡沫无意间沾上她的鼻尖。她看看自己的手指已经起了白色的褶皱,泡的时间够久了,想擦干身体,可是他不动她又不好意思大大咧咧地起身。踌躇间,见他正满含笑意地看她。不是她熟悉的轻蔑冷笑,也是不慵懒讪笑,而是如同池子里的水般,轻荡着,上面漂浮着绵软的泡沫。
小腹忽然像是有小蛇在爬,渐渐来到她腹部,再到胸前,直至下巴,原来是他的脚趾。她不知他想干什么,呆呆地望着他。他正笑得一脸邪恶,泡沫间露出他的膝盖。
下巴上一快皮肤被他的脚趾夹住,她低眉看去,忽然眼前一黑,鼻子被用力顶了一下,酸疼。
“哈哈哈哈……”
恶作剧的男人收回脚,得意地笑着,露出四颗嚣张的虎牙。
她捂着鼻子,疼得眼泪直冒。
“别哭哦,不然我就……”他作势要扑过去。她赶紧收回泪水,爬出浴缸,裹上他的黑色浴袍跑进客厅。隔着门都能听到他夸张的笑声。
趁他没出来,她匆匆换上自己的衣服。已经是深夜,她不敢回家,只好做在沙发上等天亮。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直到梦见自己被人扛了起来,睁开眼,果然是被人扛在背上。她惊叫一声,被猛地扔到一个柔软的地方——他的床。
她惶恐,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他按了回去。他说:“我难得大发善心收留你,你给我识相点儿。”
她忐忑不安地坐起来,不敢看他。他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笑着说:“小丫头,我没那么强悍,刚刚做了那么多回,再做下去,你想我精尽人亡啊。”
他掀开被子蒙住她的头。她拉下被子时,他已经出去了,只有布帘在轻微晃动。
空气里弥漫着他特有的男性麝香的味道,在壁纸的映照下,周身都是暖暖的红色的光。她注意到右边的衣橱,走下床,小心翼翼地拉开衣橱上的帘子,眼前是一片黑色。零星的金属装饰发出亮闪闪的光。她看一眼客厅的方向,确定没有声音,伸出手,慢慢地把那些衣服满满地抱在怀里。
他的味道……空气里、皮肤上、每一个毛孔,都是他。幸福,她只能想到这个词。
她把头更深地埋入他的衣服,几乎要窒息。
“你在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她受到惊吓,没站稳,整个人栽进那堆衣服里。
额头撞到墙上,有衣服挡着不是很疼,可是头晕目眩地怎么也爬不起来。黑压压的一片,唯独一只白色的手臂伸出来,在空中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