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那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别说本姑娘坏心,现在马上滚,便什么事都没有,否则的话,有你们好看的。”脆嫩的言语,实在起不了多大的威赫作用,白浪扇前一点,防着梦儿再度进身。
“姑娘这么说就是见外了,白某和水兄只是一方诚意想与两位姑娘结交,并没有恶意。”没有恶意。瞧他笑得一脸邪样,就是恶意,恶中之恶。
“哼,我都不想理你们,更何况是我师姐,识相的话,就快点离开,不然的话,死,会是你们唯一的路。”娇喝一声,她,真的不会手下留情。
“梦儿,”一袭白影,猝然飘至,快得,让人来不管眨眼,“你先退下,由我来。”清丽的小脸上,平静如无波之水,明眸亦无波直视前方两人,“两位朋友看来是找错对像了,一路跟来,确实为我们找来不少的麻烦,若是两位朋友不能行个方便,我们也只有得罪了。”
“姑娘——我们并没有恶意!”白浪试图以笑缓解眼前紧张的气氛,开玩笑,有他白浪在的场合,向来只有他挑起战端的份,哪里会由别人先开打。
更何况,对面两位是如此柔弱的美女——呃,虽然,以她们目前显现的身手,着实不能称为柔弱,只是,女人身为惹人疼宠,自然得好好的爱惜,哪里舍得对她们动手。
“不管你们有没有恶意,不管你们的初衷为何,如今,造成我们的困扰,对我们而言,那便是恶意。”月初淡言,语气虽无波无痕,不过,明眼人一听,便知道,她是认真的,而且是极端的认真。
梦儿止言,师姐向来少有无表情的时候,通常在这个时候,就是她非常生气的时候,对方最好是小心一点,不然的话,一条小命,她们可不看在眼里。
“我们——”白浪一时尽辞穷,看着那平淡无波的丽颜,心中一阵紧缩,“敢问姑娘,那婴儿是谁所出。”一句不关此时之话,从白浪的嘴里溜了出来,水易奇差点没有一剑横过去,这家伙讲话都不会看场合的吗?
眼下不管该说什么,绝对不会是说这句话。
“那不关你的事。”外人少管。
乔梦儿冷哼一声。
“梦儿,告诉他。”月初眯了眼,直直的盯着白浪的眼,她可以看透他的心,真是无聊男子,人与人之间,若能如此轻易的动情,此情,怕是没有半份价值,他对她不曾有过半丝的了解,尽有了不该有的希翼。
她虽为“天听,”该打碎的时候,便要打碎,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哪怕思想亦是。
“师姐——”梦儿惊呼,没有想到师姐要让她说这个。一眼,她住了嘴,唇儿一抿,盯着白浪直接无视水易奇,“那么,我就老实的告诉你们,也让你们死了这份心,孩子是我师姐所出,孩子的父亲,正是当今皇上的三弟,祈王云破月,你先惦惦自己的斤两,省得让人看笑话。”连云破月师姐都不看在眼里,更何况是个无聊男子。
孩子,是她生的——她已经嫁人了。
祈王——云破月——守在南疆的那个天下闻名的王爷,尽是她的夫,白浪细长的眼一眯,双手不悦的紧握成拳。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在你们母子身边,身为王爷,就算事物再繁忙,也不能丢下妻儿不管。”向来少理朝中事的白浪,自然不知道,祈王与福晋早已和离。完全不听劝。
月初唇一抿,双袖一挥,“梦儿,回去。”
“是,师姐。”乔梦儿难得听话的转身飞回停驻的马车,声音听来,有些兴奋,有些开怀。在她身后,月初亦回到了马车上。
轻喝一声,马儿再度上路。身后的两匹马,及马上的骑士,在她们的马儿迈出第一步时,“砰!”的一声,齐落地,无声无息,不再紧随她们之后,途增烦扰。月季心惊的看着后头躺成一片的人和马,刚刚小姐和梦儿小姐什么都没有做啊。
“果然还是师姐厉害,这一下,没有三五天,他们也别想再站起来。”乔梦儿乐呵呵的直笑着。
月初蹙眉,是她把此行看得太理所当然,才会引起这等事情。
“下一个镇,我们停下来置办些衣裳。”轻甜的嗓音,与刚才截然不同,月初从月季怀中接过正吸着自己手指笑呵呵的千寒,脸上的表情,柔和的可以滴出水来。
“啊——我们衣裳还不够多吗?”有三大包哎。
“是啊,小姐,这些够我们穿上一段时间了。”东西带太多,上路反而不方便。
月初抬眸,凝着车子角落的衣物,轻轻摇头,“为了怕有不变,从今天开始,我和梦儿改穿男装,月季就做丫环装扮,一路上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骚扰。”
原来是这样——
梦儿和月季直点头,真是好方法,以男人的身份,行走起来,就轻松得多了。
二个俊秀公子,一个可爱的小公子和一个恰静的丫头,虽不如之前的显眼,却也不是那般的不显眼。
只要是明眼人,一眼就能够认出来,她们是女扮男妆的,为此,月初还很精心的化了妆,和梦儿一起,皮肤弄黑了眼,眉毛弄粗了些,这里没有现成的人皮面具,因为之前没有想到路上会这么麻烦,因为,没有为此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