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甚至没有真正得到他的心。没错,她们三人的眼光,确实是放在他一人身上,因为这时代,女人,总是趋于弱势,短时间之内,怕是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云破月咬牙摇头,“一个人硬生生的没有了所有的记忆,面对陌生的一切,是何其的恐惧没有体会过的人,怎会了解。”
月初微微讶异的抬眸。
他的语气,似乎是在怨她。
“你能体会?你失忆过?”
她的话,让云破月一阵懊恼,“我是说——”
“你什么都不用说。”月初摇头,她也不想听,“我非常清楚你要表达的意思,你是不是以为,她们失去记忆,获利最多的就是我云月初?”淡然的语气,开始下降,隐见寒意。“你是否认为,没有了她们陪伴在你的身边,我就会急巴巴的回到你的身边。”她再摇头,眼眸低敛。
看到她这个样了,云破月急了。
“初儿,我不是——”
月初仍在摇头。
“她们只是失去记忆而已,与你之间的记忆,你可以再还给她,相信,以祈王的尊贵和能耐,是相当简单的事情不是吗?师父尽然能以容颜换回她们的命,就一定有办法处理火颜南的事情,事到如今,你已为止风挡去所有的危险,够了——”她冷冷的转身。“从今天开始,云月初仍与云破月无任何关系,我不否认千寒是你的儿子,但是——以后我不会再轻易的让你见到他。”
她的心寒了。
原来,在他的心底里,她云月初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拿着别人的不幸来庆祝自己的幸运。
一步一步,踏出门去。
“王爷。”缓缓的再开口,月初无视云破月脸上的惊恐和试图靠近的身躯,“从月初递上和离书的那天起,此生此世,月初不会再是祈王福晋,永远都不会是。”脚尖一点娇小灵巧的身影在云破月的眼皮底下,离开直到消失无影。
“初儿。”望着无影的天际,云破月一阵大吼,“收回刚才的话,我要你收回刚才的话。”声声嘶吼,响彻天际,却已无人应达。
该走的人,会走。该来的人,或许会来。
他心中无比的恐慌,失措,高挺的身躯冲出去,寻至她的房中没有人在。
寻至齐山上人的房中没有人在。
寻至阔天智的房中,仍没有人在。
月初自知自己的性情并不能等同于圣人,事实上,有些时候,她的性格之中,也有固执的一面,非常的固执,有时候,她自己也觉得这样的固执之于一个人并没有任何的好处,却不是随意能改的,既然如此,便不改,便顺其自然。本性难改不是吗?
至少,她懂得收敛。
至少,她不是时时刻刻的处在固执之中,只不过,一旦真的被她认定的事情,那么,难有转折的余地。
云止风在等。
等待云破月在知晓一切事实真相之后,告诉他一个决定。如此,他才好去安排风雅、紫琼和娇柔的去处,是回祈王府,还是各自先安送回她们的家。
不过,他也着实没有等太久,才一会的功夫,就看到他家三哥急匆匆的跑过来了。
“三哥。”手一伸,截住跑得飞快的男人。
“止风。”止住了脚步,云破月的神情,仍是万分急动的。对此,云止风并没有什么可惊讶的,知道晓内情,对他而言,一定是非常震惊吧,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一定会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一定也会有三哥这样的表情。
“三哥,你都知道了——其实这一切都得怪在火颜南的身上。”虽然没有见着他,却厉害的让人想要狠狠的扁他一顿泄恨先,“唯今之计是要安排风雅三人回家好好的休养才是真的,三哥,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决定,是将她们送回祈王府休养还是送回各自的家,不过,上人提议,还是送回家由她们最亲的人好好照顾开导才是正道——”
“初儿呢——你三嫂呢,你有没有瞧见她——”直到他的气息喘均了,才开得了口,“告诉我,有没有看到她。”
三嫂?
三嫂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跟三哥在一起吗?刚刚他们应该在屋里谈话才是啊,怎么样?谈着谈着,三嫂就谈得连人影都不见了?
三嫂的轻功还真是诡异至此,让人咋舌。
“刚刚三哥说错话了,她——她生气了——”他知道她这一次是气坏了,她能看人的心,当时,他的心里确实是那样想的,只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并不是把她瞧成那样,她的为人,他知道的,他知道的——
他不要听她说那样的话。
一点余地也不留。
他不准,不准——永远都不会准的,即是天意,月初就该是破月的人。
“说——错——话——”到底说错了什么话这么严重。云止风还是摇了摇头,“刚刚没有瞧见三嫂。”
一句话,云破月松开了云止风,再度向前,到其他的地方去寻找月初。有些话,他们要说清楚。
他一定要她收回刚才的话。
不然,不然——他的心,永远都不会平定,永远都不会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