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本官跟昏君讲话,快快闪到一边去!”兰卿含笑讥讽道。在气势上,丝毫不输给威风凛凛欧阳子雄!
“很好,夏兰卿!”皇上恨恨地挤出这句话之后,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真的要把兰卿拖下去斩了,他会心疼!但是,不理会他,皇上的威严何在?这个夏兰卿,天生就是他的克星,跟他在一起,他总是面临着选择……
兰卿被孟龙从马上扶下地,兰卿看着皇上,又看看站在皇上身侧的李兆卿,心里难受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孟龙一见到兰卿的眼神之后,下意识地就往皇上身边靠拢……
“皇上曾经答应过在下三件事,兰卿斗胆,现在就要皇上履行!”兰卿说完后,笑吟吟地看着皇上。
“夏兰卿,就算朕答应了你什么事,也要等到朕凯旋归来时再履行,你今日太过份了!”兰卿的笑容,在云帝眼里异常的刺眼,虽然气兰卿不留情面,但云帝还是努力地压抑着,不让火气爆发出来。
兰卿在看到皇上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之后,虽然不忍,但一想到此行来的目的之后,不得不狠不心来!
“那皇上可以向天下的臣民保证,无论是凯旋,还是战败,皇上都会活着回来吗?”此言一出,风云即变!兰卿在看到脸色黑成一团的李兆卿之后,笑意更深,脸上的嘲讽更加明显。
云帝被兰卿问倒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皇上你可知道以前的江南富可敌国,沿海一带百姓安居乐业;如今江南的百姓流离失所,沿海的百姓无以为家,灾情一日重过一日,而此时皇上不顾内忧,只顾外患,试问,如何对得起天下生?”
云帝被兰卿斥责得无言可对,不可否认,兰卿的话说到他的心坎里了。
“你上有年老的太后,下有还未出阁的公主、虽然已有国母、却无子嗣,更没有兄弟可以相互扶持!皇上此行若是有个差池,谁敢承担!谁承担得起?”
细细的苦雨停了,冷冷的凄风又起!站在风雨中的兰卿,瑟瑟发抖!
兰卿的话如同利剑一般,斩得全声鸦雀无声。
这个文弱状元,先是抗旨不遵,紧接着又当着百官跟皇上较劲,这样的胆识、气魄有人能及?冷眼看着皇上跟状元的较量,百官之中,竟然没有人敢站出来为兰卿或是为皇上开脱。
“第一、皇上在三年之内,不得离开宫门一步!”
“第二、做个让百官爱戴的皇上,做让微臣敬仰的明君!”
“第三、他日明萱公主会下嫁何人,皇上都不得干涉!”
云帝两眼通红,炯炯有神怒视着兰卿。
兰卿笑眼弯弯,那深不见底的瞳孔里闪耀着智慧的光芒!跟云帝那可以杀死人的眼神对抗,谁都不退让。
李兆卿在看到兰卿来了的时候,惊了一下!在意识到事情起了波折之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皇上!吉时已到!”
李兆卿眼看着夏兰卿极力阻止皇上亲征,正一筹莫展之时,一听到这吉时已到的时候,忍不住大声提醒着犹豫不绝的皇上。
“大胆李兆卿!难道你想当人不仁、不义、不忠之人吗?”兰卿在看到云帝因为李兆卿的话而改变立场的时候,急忙大声喝道。
“夏兰卿你大胆!想宰相大人对皇上、对百姓尽心尽力,鞠躬尽瘁何罪之有?”李芸一见爹爹受辱,马上站出来想要为爹爹讨回公道。
“李兆卿何罪之有?”兰卿望着这个害死幽情的凶手、同父异母的弟弟,放声大笑,笑得凄凉、笑得悲愤,让所有的人都征住了。
“李兆卿你明知道皇上此行凶多吉少,不但不劝阻皇上打消这念头,还在一旁极力恿勇皇上,将皇上推向险境,这对天下苍生是不是不仁?先皇待你不薄,又有托孤之嘱,此行皇上若是有个差池,你可担待得起?这不是不义又是什么?再说说你的不忠,为人臣子,国之宰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丝毫不为皇上分忧,只知道人云亦云,你若有欧阳将军一半的才智,今日绝不会站在这里劝皇上西征,这不是不忠又是什么?”
兰卿的眼睛里可以喷出火来,她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个爹爹,心痛得都不能呼吸了。自从幽情去世之后,她就忘记了要怎么哭,每当最伤心的时候也是笑得非常开心。而现在,她的脸上绽放着的笑容却让皇上等人觉得胆寒!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三年归!皇上,臣今日带兵一去,不知何时才能返回朝中,臣下无儿女,同样没有兄弟可以扶持,只有一位年老的母亲,只求皇上替臣好生打理!”兰卿看着皇上,笑得极为灿烂。
“夏兰卿,你要去哪里?”明萱见形式不太对劲,也顾不得身份不对急忙出口询问。
“回公主的话,下官要替代皇上,撑起那塌下来的那片天!”兰卿盈盈含笑,温柔地注视着这个比她要幸福千万倍的女子!
“皇上送君千里,终需一别!臣此行离去,还望皇上保重龙体!”兰卿不顾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皇上,直直地朝着皇上磕了三个响头。
“兰卿,你要做什么?”皇上一反应过来之后,急急地从峰火台上跑下来,却已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