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是我儿的福气。也罢,那这孩子日后的琴棋书画,顾某就全交到夏兄手上了,哈哈!”含笑注视着眼前那张满足的容颜,他更加的自责。听到兰卿说他注定无后时,他异常的心酸。
“哈哈,我当爹了!哈哈哈,云,你看到了吗?我是这孩子的爹,我是这孩子的爹!”紧张的望着怀里的婴儿,夏兰卿小心的走到云帝跟前,大声的炫耀道。
“哼,你高兴什么?朕这个当舅舅的还没有抱过他呢,瞧你这得意的劲。”顺着兰卿的视线,低下头去,朝着兰卿怀里的婴儿挤了挤眼睛。
“啊……哇……”
云帝挫败的瞪着兰卿怀里的婴儿,负气的直起腰来,不解的望着兰卿。可恶,他只是想逗逗孩子,不料一挤眼睛居然把那孩子吓哭了,真是郁闷……
“丞相大人,皇后娘娘听说丞相大人不喝茶水之后,特意命人去城外的山涧,取回了雪水化成的积水。那积水一送到御膳房,那些人就小心的煮沸,等到自然的冷却了之后,才让我们给你送过来,您尝尝吧。”
兰卿望着眼前这个一脸谄媚的小公公,心里的警钟大作。接过公公手上的茶盏,当着他的面轻轻的啜了一小口之后,放回桌上。
“公公有劳了,孟涛就在门口,直接去问他打赏吧。”虽然疑惑皇后怎么会如此关心她,但她可以肯定绝对没有好事。望着那个还没有达到目的,不愿离去的小太监,兰卿含笑说道。
那小太监一听到兰卿的话之后,连滚带爬的离开御书房。一边朝着门外走,一边在心里骂道:“NND,又白跑腿了!开玩笑,谁不知道孟涛曾是皇上身边的御前带刀侍卫?敢跑到他跟前去要赏钱,我活得腻歪了不成?”一想到这里,那小太监转过身去,哀怨的看了一眼又在埋头苦干的夏兰卿。
收起凌乱的奏折,兰卿在御书房里来回的走来走去。习惯的走到窗前,一阵冷风袭来,兰卿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失神的望着已是一片晶莹的世界。静静的凝视着空中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兰卿已在幻想春暖花开之际,眼前又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丞相大人,皇后娘娘听说您穿的比较单薄,特意派奴才去丞相府,替您取来了衣衫为你驱寒。”德宁宫里派过来的公公说完之后,悄悄的退到了一边,诚惶诚恐的望着站在窗前的兰卿。
“传本相的话,承蒙娘娘体恤下官,下官惶恐至极。”冷冰的话语从兰卿嘴里逸出,借助窗前的那片铜镜,他虽然是背对着那太监,但那个太监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听说云以前经常呆在御书房,并且最喜欢站在她现在站着的位置上,一直都不知道他站在这里,看到的是什么景象。一直以为云会把这面铜镜挂在书桌的对面,仅是因为孤单。不曾想,这铜镜竟然还有如此用途。”一想到这里时,兰卿又斜眼瞟了瞟那铜镜,在看到那铜镜上已没有人影时,这才转过身去。
“来人,速把皇上身边的花公公传来,本相在御花园的”影风亭“等他。”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披风,随意披在身上,就朝着御书房外走去。
自从她从边关回来之后,就异常的怕冷。只要一觉得冷了之后,整个人就缩成了一团。怀里紧紧的抱着那个小小的暖炉,却根本挡不住迎面吹来的寒风。被踩在脚下的雪“咯吱,咯吱”的发出不满的叫声,使走在孟涛和逸仁中间的兰卿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爷,站着太冷了,快坐着吧。”孟涛把石桌和石凳上的灰尘掸了掸之后,解下身上的披风,仔细的叠好,铺在石凳上之后,急忙唤着还望着从天际飘来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发呆的兰卿。
“唔,好!”含笑望着逸仁和孟涛那体贴入微的举动,兰卿坐在了铺着孟涛衣服的石凳上。自从顾府添了千金之后,朝中的大小事物云帝几乎是充耳不闻。而顾绍民一边要照顾明萱母女,一边还要辅佐她帮着皇上处理朝事。
从那时候起,朝中的大小事物都得由她处理。李兆卿在看清朝中的局势之后,深知已无法跟云帝正面抗衡。
李兆卿慢慢的开始收敛自己的势力,而皇后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时时为她“着想”吧。以前,她还可以按捺得住,但皇后对她越来越“体贴”,越来越“好”,她已无法向以往一样一笑置之。
“丞相大人,您在找我?”
花公公那从公鸭嗓子里冒出的声音一传入兰卿的耳里时,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转了一下手中的那个小暖炉,兰卿含笑等着那个人未至,声先到的花公公。
“本相早就有意恳请公公出来说说话,怎奈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本相若贸然把你叫了出来,皇上找你不到时,肯定要怪罪本相。”含笑望着花公公的方向,视线却未落在这个就连太后见到都要礼让三分的花公公身上。
“丞相说的是哪里话?丞相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才是无人能及,想你如此年轻,就已官至丞相。丞相有什么吩咐,只管派人来传句话,老奴自当为你办到。”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兰卿,在发现兰卿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笑时,一股压迫感油然而生。
“早就听闻皇上身边可以没有任何嫔妃在旁伺候着,但唯独不能没有你在一旁伺候。今日公公肯赏脸过来一趟,本相受宠若惊啊!”和花公公那不卑不亢的语气比起来,兰卿那没有起伏的声音更让人觉得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