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喵……”
一声衣物撕裂的声音伴着一声痛苦的猫叫,白楚楚预期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却听一旁的梅艳芳已经惊呼出声:“雪儿……”。
“雪儿!”喜竹心中一惊,看着叭嗒一声摔落床头哀叫一声再痛苦地抓蹬几下便不再动弹的雪儿,吓得呆在原地,动也不敢再动。
“表哥,你的手……”梅艳芳满心惊骇地看着夏侯谨的手腕处被雪儿划破的深深爪痕,竟连那厚实的袖口都被撕破,此时一丝丝鲜红的血丝正迅速地从里沁出。
白楚楚终于从方才的呆怔中醒转,这才看到原来竟是夏侯谨出手帮自己挡了那只白猫的扑抓,而他的手,却因此被猫爪抓破。
“王上!”迅速地伸手将他的手拉过,白楚楚看着他手腕上深可见肉的抓痕,一时慌乱,也顾不得自己手上的伤,拿起手中的帕子便轻轻地帮他包上。
夏侯谨的眼中分明还带着方才的惊怒,此刻默默地任白楚楚替他包扎,扭头又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只已被自己一掌打死的白猫,冷冷地说道:“艳芳,这猫如此恶性,以后不要再养了罢!”。
“表哥,是艳芳的错,艳芳知错!”梅艳芳满心酸楚,看着那个一脸冷然的男子,突然感觉方才他对自己的温柔,全是自己的错觉。
表哥,他还是那个冷冷清清的男子,还是对自己不近不远,让她想要靠近,却始终无法靠近的人!
“孤并非怪你,艳芳不可多心!”听梅艳芳的声音隐隐地带了悲凉之意,夏侯谨的神情也渐渐恢复过来,淡淡地扬起笑容,转身看着一脸苍白的她,再度伸手轻轻地抚向她的头,轻哄道:“孤来了也有一会儿了,艳芳身子不适,那孤明日再来看你!等再过两****身上利索了,孤再带你去雪峰游玩,可好?”。
他的态度转变得太快,让原本还沉浸在酸楚中的梅艳芳一时有些呆呆地看着他,见着那张俊脸之上映着满满的温和,不由暗怪自己确实多心了。
方才那情形换谁都是意想不到,更何况雪儿还抓伤了表哥,一时惹得他动怒也是可能。而自己却因这件小事去埋怨他,却是自己小器了。
遂跟着微微一笑,柔声道:“嗯,艳芳明白。表哥有事便先去吧,艳芳会好好安心静养的!”。
喜竹此刻似乎被吓住了,低头只是看着地上雪儿的尸首,默立着竟是连夏侯谨与白楚楚的离去都未曾察觉。
“雪儿,你怎的突然犯了糊涂……”看着表哥轻声地领着那凤羽然双双离去,本不想多心的梅艳芳还是心中一紧,美眸也黯淡下来。
有些心痛地下床抱起身体渐渐僵凉的雪儿,她心疼得眼泪直落,紧紧地抱着雪儿轻声地哭泣难过,让一旁的喜竹也随之警醒。
悄悄地将手中紧握的东西放进衣袖,她随即拿起披风将身子虚弱的小姐紧紧地披上,轻声地劝道:“小姐别伤心了,都是喜竹不好,若喜竹不失手烫伤那个女人,雪儿也不会因为见了她而突然发狂……竟还连带地伤了王上,都是喜竹的错,小姐别哭了!”。
眼睛紧紧地盯在雪儿的身上,喜竹看着那只早已没了知觉的猫,心中凝起无数的狠意。
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不好,这次不仅没有伤到她,却白白赔上了雪儿的生命!
不行,她咽不下这口气!
今天算她走运只是受到小小的伤害,却赔着伤了小姐的心,害得小姐这样难过,一切都是那个女人造成的!
她一定要再次想办法对付那个女人,绝不能让她勾去了王上的心,伤到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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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知画,用过了晚膳,一天便算是过去了。
白楚楚服侍着夏侯谨睡下之后,自己也洗洗睡到屏风里侧夏侯谨今日特意让人新搬进的床榻上休憩!
原本打算留在落雪苑中睡觉的她,却被夏侯谨派人前来带走,并告诉她:王上要她一同陪在长霞殿中服侍。
忐忑不安的白楚楚来到长霞殿才明白,原来所谓的要她陪在长霞殿中休憩,并非要她的陪侍!而是要她睡在另一张新放的床上,以随时听候王上的吩咐!
尽管她的身份如此的特殊,尽管其他宫人甚至阮红泪都未曾得到王上如此的待遇,白楚楚却丝豪没有任何的庆幸心理。
只是暗自担心着,那人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
夜里,尽管盖着温暖的床被,身处在这样一个舒适的环境,可是白楚楚却不敢让自己轻易睡去。
屏风那侧的人似乎睡得很好,白楚楚竖直了耳朵想听到有任何的不正常动静,却听他是一上~床不久,便传来极度均稳的呼吸。
到是让她怎么也想不出,他竟是这样安静地就睡了!
于是,白楚楚就是在这样胡思乱想中渐渐睡去,偏生她又是极嗜睡的人,一旦睡着,心思也全然放下,竟是一夜好眠,不曾要醒来。
次日,她在一片爆竹声中醒转,猛然惊醒自己是睡在王上的寝殿之内,忙呼地一下跳起,却下床才发现,那边床上的人早已人去床空。
穿戴好出去,她尴尬地看到大家对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同,心道是自己作为服侍王上的侍婢却迟起了王上之后而让人惊奇,到也没有多想。
等到见到阮红泪之后,她才明白,原来王上早在寅时便已起来去了军营慰问将士们,此刻早已回宫。
正派人来问白楚楚是否起来,要她赶快收拾好,陪王上用膳之后出宫去往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