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小姐!”打定主意,喜竹便笑着跨步进去,见到小姐脸上露出的淡淡失望之意,不由笑道:“小姐喝了药先安心地睡吧,奴婢方才在苑中见到前来传话的红泪姐姐了,她说王上让她特来回一声,适才王上正打算前来看小姐,却被谋师楚大人请去了,怕是一时半会儿来不了。红泪姐姐让小姐别再记挂,等王上一回来就会前来看望小姐。”。
“是吗?”梅艳芳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失望,尽管多日未见心中挂念,但是想到表哥最近政务缠身,自己只是偶感风寒,他此刻不能抽身前来,也是情理之中。
遂吩咐喜竹道:“我也有些乏了,咳,那你插好了花便去吧,我且在屋里睡会儿。”。
“好,小姐安心睡吧,等王上一来,奴婢便来叫醒小姐。”喜竹嘻嘻一笑,麻利地扶着梅艳芳躺好睡下,再替她盖好了被子,看着她倦白的面色早心中怜惜,却半分也不表现在脸上。
而后她悄然退出屋子,在外面稍坐了一会儿再探头进来,见小姐已然安睡,便眼珠儿一沉,满脸愤色地起身踏出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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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苑中,全身时冷时热的知画模糊中不时轻念着小姐的名字,一旁的东方流云为她细心诊脉之后,便起身告诉正立在床畔一脸担忧之色的白楚楚:“你别担心,她这是犯了寒热之症,乃是由于操劳过多又寒气入侵而产生。待我开两副药煎好服下,她便会无事了。”。
“谢谢流云公子!”白楚楚感激地俯身向东方流云道谢,却被他及时地托住,微笑着说不必。
上前紧紧地抓着知画的手,看着那张苍白虚弱的瘦小脸孔,听着她为牵挂自己而口中不时的念叨呓语,白楚楚心疼的泪水不觉湿了一脸。
“知画,我回来了知画……我没事,我回来了,我平安回来了,知画……”口中不停地轻唤着知画的名字,白楚楚一遍又一遍地告诉着她,自己平安回来了。
可是知画却是混然不知,只是痛苦地紧闭着一双眼睛,无论白楚楚怎么唤她,她都是昏迷不醒。
一旁的夏侯谨从始至终都是静静地立在一边看着东方流云替知画诊脉,此刻见了白楚楚为知画而担忧流泪,他的一双俊眸也是微微地凝起。
从一开始,他便知道这个丫头在凤羽然的心中与旁人不同,所以他才带了她与她一同回来。如今看来,若是有一日这个丫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或是性命受到威胁,那,无疑是凤羽然最在乎的打击。
呵,到那时,想必一定很有趣!
“来人。”随手指派了一人接过东方流云的药方,夏侯谨面无表情的吩咐他迅速去按方子抓药前来,另又吩咐两个宫女去将屋内的炉火生起。
一时,清冷湿寒的小小屋子里便暖暖融融,也让躺在床上的知画全身舒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