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十一……”老人重复低语,对白楚楚这样的人儿在王府中却有着这样卑微的地位,仿佛已是预料之中。
因为进来这里的都是奴才,而这个女子却相貌极好又天生不识奴性,若非贵为主子,那便是府中最低微的奴了。
“在这里一年四季,也几乎见不到几个活人。丫头,看你生得眉清目秀,也该是个灵巧人。可是一旦进来这里,那老奴的任务便是要好好地调教你成为一个好奴才。”老人说了这么多,似乎有些吃力,歇了一阵才又继续道:“来,这里有几种受罚方法,你看看选一样,老奴好办完事,送你出去。”。
顺着老人的目光,白楚楚看到,老人的手分别指向了雪狼屋和左侧一面豪无门窗的阴潮墙壁。
有过方才的经验,白楚楚敢肯定,那面墙一旦打开,里面的可怖情形与那间雪狼屋相比绝不逊色;而自己无论选哪一样,都会被活活送命,豪无回旋的余地。
“如果我一样都不选呢?”拳心紧紧地握起,白楚楚看着那个笑眯眯的老人,眼中充满了愤怒。
她可不是甘愿成为他夏侯谨的一个卑奴,之所以暂时委曲求全,为的便是有朝一日可以伺机逃走。如果今日就这样在这里丧了命,那她真是白来这里一趟了。
老人似乎对她的反应极感兴趣,呵呵笑着转回身,眼睛投在她一张倔强的小脸之上,道:“你是第一个进来这里而没有吓到哭叫的人,也是第一个,听到我的处罚而没有请求饶命的勇敢之人。”。
突然,老人眼神一变,方才迟缓的身体竟突地掠至白楚楚的身前,在她的双手还未及出手之际,枯瘦的长手一伸便紧紧地钳住她的双臂,惊得白楚楚眼神一变,抬腿便直直地向前踢去。
“啪!”一声清脆的脆响之后,白楚楚煞白着一张脸,膝盖骨处传来的痛让她几乎昏死过去,而身前的老人还是那样诡异地双手撑在她的双肩,双腿飞离地面,一只腿重重地踢上白楚楚的膝部,让她不受控制地单膝一弯,半跪下来。
“但是,在这里想以快制快、出手伤了老奴而逃脱的,你却早已不是第一个!”仿佛是方才只是一个寻常的转身,老人依旧嘶哑着嗓子,呼吸间还有着方才白楚楚一直听到的微喘,却此刻在她的耳中,犹如地狱判官。
只须他随意的一个开口,她的生死,便任之定夺。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这个老人到底是不是人?
美眸骇到大瞪,白楚楚看着老人轻轻地落地动作,一双被制住的双臂也莫名地发麻,根本无力对付这个身手诡异的老头。
“这,算是我的处罚之一吗?”忍着痛,咬着牙,她努力地想要站起。
凭她的经验,知道自己这是膝盖骨被这个老家伙踢裂了。该死,这里都是些狠辣的人,便连这样一个看起来面容和善的老头,也是这样的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