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楚楚的身体才离开他三步之远,甚至根本都没有看清他是怎样起身又是怎么样过来的,但觉身体蓦地一寒,一个比外面的冰雪还要寒冷的大冰山便紧紧地将她再度束缚怀中。
“真是没有想到,向来温顺如水的你,竟会有如小野猫般的利爪也会伤人。呵,本王以前不仅看错了你,而是彻彻底底地被你这张柔弱的外表所欺骗。”夏侯谨笑如罂粟,抬手扣起她的下巴,一张俊美无邪的脸上淡淡地笼上一层寒意,让正挣扎不脱的白楚楚看着这样一张面容,心也是莫名地生寒。
该死的,他竟然一时大意被她伤到了剑伤未愈的胸口,力量还出乎意料地有力,让他唯有强压心气方能不让自己涌上喉头的血,在她的面前喷出。
“说,想要本王怎么罚你?”手臂一紧,他用着几乎可以勒死她的力量,生生地收得白楚楚脸色发白,越是用力地挣扎,这呼吸也越发地紧迫。
而夏侯谨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原本还正常的脸色突然煞白一片,一双星眸也目光深沉,紧紧地锁着那张此时秀眉已拧成一团的小脸。
“放开我!”白楚楚美眸怒瞪,恨不是能将这个该死的男人一枪崩了。
可是她一没有枪,二没有他的力量强大,她与他的力量几乎就是熊与鱼的较量:就算斗到最后,她也只会是熊掌中的一顿美餐!
是矣,几番挣扎不过,她便干脆地放弃,含着怒意的眸子也渐渐平静,一脸漠然地说道:“辗死我就好比辗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王爷,在你的手心,我是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她突然的一声王爷,那样的冷漠无情,仿佛一道冰冷的利剑,深深地剌进夏侯谨意外裂开的伤口……
似曾相识的痛快速地袭来,痛得他的手心莫名攥紧,额上的青筋也不觉突起。
笑容骤然变成寒冰,掐在她下鄂的手也用力到白楚楚因痛而泪水不觉溢上眼睑。
他看着那双曾经深深映在心上的澈然美眸,此刻虽依旧是那样的清澈摄人,可是里面的温柔笑意却是再也不见!
她的眼中,出现的不仅仅是恨,还有一种陌生的冷……
冷得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也是变得那样的陌生:“凤羽然,你果然很有惹怒本王的本事!你的目的便是要本王杀了你,好让你早日从本王的手心解脱吗?哈,哈哈哈……”。
他突然怒极而笑,那样愤怒的笑声夹着几分悲怆,几分失败:“可惜,本王说过,本王要慢慢地折磨你……凤羽然,你对本王的伤害并不是你的死便可以偿还得清,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挤出,那样的森然,让白楚楚不觉全身一寒。
待抬眸看他,却望见的,是一张含着极度悲伤的眼。
心底突然一颤,白楚楚有些意外地对上那样一双眼,豪无预警地,就这样闯入了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