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涵!”陌苒惊讶的看向突然跑出来的儿子,这大的都还没脱离危险,小的就出来捣乱了!
所有的人都愣了,只见陌景涵一身富贵的王子装,手持一柄木剑,剑尖直指洛清陵,威风凛凛。
来得真好!
矢偌无心欣赏陌景涵的飒爽英姿,趁着洛清陵动作减慢的空当,飞身上前,剑尖只取要害!
洛清陵意识到危险,慌乱的将手中的人推出去。
“啊!”苏冰旋被人当暗器一样的抛出去,那种自己的身体在空中飞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吓白了脸。
“小心!”
腰间被一只手紧紧箍住,苏冰旋惊慌的抬起眼,矢偌冷峻的脸放大在她的上方,脚踩在地面上的感觉更让她安心,每次都是他第一个来救她的啊!
而这一次,矢偌却在看了她一眼之后就飞快的抽出手,丢下一句“站好了,不要摔倒!”就举剑想欲逃走的洛清陵而去。
这个时候,人质也没了,实在没必要跟矢偌纠缠。若白挡住矢偌的剑“主子,你先走吧,属下随后就到。”
洛清陵看了看局势,点头说好,一跃而起,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矢偌凝了眉,望了一眼;洛清陵离去的方向。
若白察觉到矢偌的分心,干脆甩出一把飞镖,趁地方自乱阵脚时逃之夭夭。
矢偌懊恼自己的分心,用剑左右将飞过来的飞镖一一拍飞。这些飞镖本就被若白凝聚了强大的内力,又被矢偌用力的拍飞,有的便直直插入地下,有的“笃笃”的没入墙柱中,只有一块飞镖,擦过刚刚站稳的苏冰旋的脸,将她的脸生生削去了一块皮,带着血插入柱子里。
苏冰旋还没从被挟持中回过神来,就发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还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惊得不敢动了。
矢偌回过头来,就看到苏冰旋满脸的血,被削去的皮还没有完全掉,挂在脸上,血肉模糊,甚是狰狞。
受伤了?他竟然让他的旋儿受伤了!
自责与愧疚涌上心头。
却无法用行动来表达对她的疼惜。
“母妃!母妃你怎么了?”对这一切做出最快反应的是陌景涵。挣脱陌苒的钳制,飞快的跑到苏冰旋的身边,小小的身体艰难的撑住将倒下去的母妃。
“冰旋,冰旋……”随后赶到接住苏冰旋的陌苒,看到她呆滞的眼神,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再仔细一看脸上的伤,竟似在溃烂!
飞镖上有毒!
矢偌也察觉到苏冰旋的伤有些不寻常,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追影,快,快点去找端木逸来!”
追影领命而去,端木逸是行踪不定的神医,也是主子的好友,在他的印象中,只有现在的小王妃受伤那一次,主子才请过端木神医,现在看主子的着急样,他可以肯定主子还没忘旧情。
不管前院闹的有多凶,形势多么危急,在新房里,永远都是宁静而和谐的。
杨幻冰只吃了一点点心,就难得的安静的坐在床上。身边只有司琴随侍。
其实她早就觉得无聊了,原来成亲什么好处都没有,不仅要把头遮起来坐在床上,还不能到处动,而且,头上盖一块红布,让她吃东西都不方便,还不能掀开,就只能委委屈屈的吃点点心填肚子。
“司琴,我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啊?偌在前面啊!”实在是闷得无聊了,杨幻冰闷闷的发问。
“王妃,前面来了一个人,要抢走你,王爷正处理呢!”
“啊?什么时候来的?”
“王妃,就在您拜完堂后啊!”司琴无语,难怪黑衣人突然出现时王妃一点也不惊慌,原来是她根本不知道。
司琴哪里知道杨幻冰当时心里想的全部是怎么填饱肚子,对外界一切与食物无关的东西自动屏蔽了。
“哦~”杨幻冰委委屈屈的玩手指,“咦?”忽然像找到了好玩的事一样抬起头来,“司琴,洞房是什么?”别人老说洞房洞房的,它到底是什么呢?
“洞房就是成亲之后新娘子和新郎官必须要做的事,然后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司琴脸红的解释。
“那要做什么呢?就坐在床上吗?”杨幻冰不依不饶,继续发问。
司琴脸红立刻延伸到脖子根。
做什么?她怎么跟这个好学的小王妃解释啊?
“这个……王爷会教王妃的。”
“喔……”奇怪,司琴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小?
杨幻冰偏着头,想看到司琴的表情,无奈盖头老是不掉下来。于是伸手要扯下盖头来。
“哎!王妃,不可以,这个要王爷来掀的。”
“是吗?”某王妃半信半疑。
“是是是,要是王爷来看到您把盖头掀下来了,会很生气的。”司琴继续劝说,连哄带骗。
杨幻冰悻悻的缩回手,她可不想让偌生气。“哦!”
“王妃,你就坐在这里等王爷,奴婢去前院帮您看看王爷处理好了事没有?”
“嗯,去吧!”
得到杨幻冰的许可,司琴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要再待下去,她的脸会红得滴血,还不定王妃会不会问出更羞人的问题呢!
于是杨幻冰只好百般无聊的坐在床上等矢偌来。
太阳渐渐西下,华灯初上,王府里依旧觥筹交错,少了主角的喜宴依旧热闹非凡。
而新房里的新娘感受不到他们的热闹,在无聊的催眠下,渐渐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