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这是哪里?是哪里啊?颜哥哥…偌,偌…小冰不看你的画了,小冰错了。这里好黑,我好怕,好怕,不要,不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好不好?好不好……
茫然的剧目四望,依然是一片漆黑。眼里擒满泪水,杨幻冰哽咽着蹲下,无助的抱紧腿,将头埋进膝盖。
“偌,偌…”
阴森的地牢里,充斥着霉腐味和血腥味。坐在椅子上的矢偌单手支头,凤目微眯。听见牢内传来的轻声呢喃,不由心里一动,眼皮动了动很快就恢复平静。嘴角露出一个嘲弄的笑。
呵!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以为这样我就会动心了么?真是妄想!
“偌,偌,偌…”
矢偌皱了皱眉,那迷糊不清又持续的传到他耳朵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让她清醒。”
“她没内力,生受了你那一掌,现在还能喘气就不错了,要清醒…只怕难哦~”地牢你一直蹲在杨幻冰旁边的人站起来,一身白衣即使是在这脏的地牢里依旧一尘不染,面如冠玉,清逸儒雅,飘飘然犹如谪仙。“偌,为了那一副画,失去了她那可是划不来啊!”
矢偌抬起头,脸色阴沉。“端木逸,你话是不是太多了?”
端木逸几不可见的摇摇头,作为矢偌唯一的挚友,他是了解矢偌的,那画中的人不过是矢偌的一个执念而已,一时放不下也是正常,只是“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才好!”
“本王,当然不会后悔!”冷冽的视线盯视躺在地下,毫无生气的杨幻冰,那语气似是在发誓。
“如此…甚好!”端木逸意味深长一笑,走出地牢。
偌,希望你在看清自己的心的时候不会太晚。
二十一世纪,A市一栋私人别墅的地下室内…
“少爷,有反应了!好像,能连接到她了!”阿夏紧盯着电脑屏幕,手不挺的敲击键盘。
“她在哪里?”邢栩颜欣喜的凑到阿夏旁边,研究了一个多月,终于能捕捉到她的一点信息了!
而阿夏这时的眉却拧成了一个“川”字形。
“怎么了?是不是又断了!”看到阿夏皱眉,邢栩颜的心仿佛被人纠了一下。紧张地问。
阿夏继续敲着键盘,头也不抬,“不对,有些奇怪,好像是…脑电波的影响,奇怪,真是奇怪,怎么会这样…”
“少爷!她好像在喊…喊你的名字?”忽然,阿夏瞪大了眼,万分不相信的看着刚破译出来的东西。
邢栩颜不懂是怎么回事,按理小冰脑内植入的芯片,应该不会反馈出她的脑电波信息啊!“不要管怎么回事!能不能看看她还说了什么?有没有说在什么地方?”邢栩颜急切的问。
“好!还说,说——好黑?!和偌?”再次译出来的东西让阿夏摸不着头脑。“少爷,现在还是白天吧?哪里会好黑?”忽然,瞪圆了眼,恍然大悟般叫到“不会去外国了吧?”
“不,应该不是这样,阿夏,你看——能不能和小冰交流上?”有脑袋拖线的,就有冷静的。邢栩颜凝眉想了想,决定还是要问一问小冰才行。
阿夏没有吱声,投入到电脑内,良久,“如果我们读到的是脑电波的话,就用脑电波交流吧?”
“怎么交流?”虽然觉得不怎么靠谱,邢栩颜觉得,总比没有办法强,死马当活马医吧!阿夏点点头“嗯,你到那里面去,我把你的脑电波分离出来。”
顺着阿夏的手指,邢栩颜看到一个人高的玻璃匣子,暖暖的笑了,走进里面。
当初,就是在这里,迎接小冰的出生,从那时开始,对她有了牵挂…
闭上眼,认真的呼唤他的小冰…
“小冰,小冰…小冰你能感觉到吗?”
“啊…颜哥哥…”她好像听到、听到颜哥哥在叫她?“颜哥哥,是你吗?你在哪里?”
杨幻冰像是沙漠里迷路的旅人看到绿洲般,害怕那是幻觉,但又止不住的欣喜。
“是,是我,小冰不要怕!”邢栩颜的越来越近。
蜷缩着的杨幻冰站起来,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由模糊到清楚,慢慢显现出这个人影来,那俊朗带着些稚气,一套校服更衬托出身材的祁长,不是她的颜哥哥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