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七岁正值青春。
这个年纪的青少年都有一个小毛病——那就是一心几用。总以为自己的心大着呢,能够并行工作好几件事不误事。
迟来的同学个儿不够胡晓高,在班上也排中上,坐在最后一角落的位置也没什么不妥。
胡晓双手搭在桌上,头压得老低,企图让赵蒙挡住他魁梧的身躯。翘着舌头的声音问着初二:“诶你怎么这么迟才来啊?”正好瞅见同桌在新书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初二。
“嘿!你这名字真有意思。”
王青把写好胡晓名字的书都放回他桌上。他翻了一本说道:“王青的字不得了,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赵蒙接了句:“犹如蜿蜒而下的清溪,吞云吐雾的蛟龙,吓都吓死你是吧。”
转过身来,翻开初二的书,眼眸一亮,高了一个调说:“哈,初二,这名字果然有意思,你好,我叫赵蒙,请多关照。”
“赵蒙!”忽然代理班任喊道:“到你自我介绍了,起立!”
初二,16岁175,跆拳道黑带,体育委员。
中学的课间休息,像是和煦春风,暖暖洋洋——撩人。
初二翘着双手靠在教室后门,旁边教室后门紧靠我们班,聚着几个人。
王青看着初二的背影,神使鬼差地就走了过去,绝对不是因为夏季校服单薄的裤子显得初二的屁股尤其坚挺。
一手轻拍,王青明显感觉到初二一僵,才转头看着他。“嗨,后桌,我是王青。”
“我造。”初二一愣,没想到自己被胡晓传染了。
“咳咳——”王青抿嘴一笑道:“我也是h镇的。”
“真巧。”初二学王青抿嘴皮笑肉不笑。就在没理会他。望着课室前面的空地,那边有个花坛,边上是玉兰花,里边有棵木棉。
中午吃饭,胡晓带队,几个人畅通无阻地排队,找桌,吃饭。领着铁饭盒回了宿舍草草一洗,赵蒙和胡晓两人带头嚷嚷说去隔壁宿舍打牌。
王青一回到宿舍就发现了自家上铺多了枕头被子。得!最后一个人终于到了。忽然他就想到了初二,这情况感觉还真有点像,该不会镇是他吧!
轻笑一声,笑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也笑了所谓的缘分。
王青把自己的铁盒子洗干净,看着堆晾一旁依旧油腻的饭盒,没好气地叹了口气,一并洗了。
洗完晾着,王青发现初二就杵门边上,背对着洗手台。
“你该不会也住这儿吧?”倒是初二先问。
“是呀!”王青咧嘴一笑,奶乃的,还真的是你,“你站这多久了?”
“没多久。”扬手让王青别说话,兴致来了,要猜一猜那张床铺是他的,“等等让我猜一下。”初二走到门边,又走回来,摸着没有胡须的下吧,神秘兮兮地笑了,指着门边上的这张说:“这个!”
初二一次就猜中了。
“难道我床写着我名字了?”王青喃喃坐到自己床上。
“嘿嘿…”初二三两下爬上床,把头伸出来,就要拍王青的头顶,翻手轻推,道:“整个宿舍除了我的铺就数你的铺有叠被子。”说完就脱衣服准备睡觉,铁架床被摇得叽呀叽呀响。
王青一听,扫了一眼赵蒙那边,确实没有叠被子。站了起来,果然上铺陈光亦然。扭头正要看初二的床铺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那样。谁知道,入目就是他白花花的肉(≧▽≦)体。练过的身体连肩胛上都是肉,完美的倒三角和腰肢,没有一丝赘肉。
初二脱完里衣就看见王青熏得微红的脸,双手放到腰上的裤头边脱边说:“这里边就是没外面那床凉快。”两张床之间是石架子,挡着两边床,保留了不多的隐私,也阻挡了呼啸的风。
初二的声音一出,门外就传来吵闹声,不说也懂——胡晓他们要回来了。
“呵…”尴尬地呵了声,赶紧坐下换鞋,准备上床。
一伙人拍打着隔壁宿舍和自家宿舍的门喧闹地告诉别人他们回来了。
“这么巧,初二也在我们宿舍,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啊!”胡晓乐呵地说了声,就跑去上厕所。
其他人也是小小惊讶一番这一次的巧合。
赵蒙一脚猜在王青的床上。
“萌萌!赶紧撒脚!”
赵蒙不为所动,扯着初二床边的护栏道:“你原来在隔壁林胖子下床吧?”
隔壁宿舍有个姓林的胖子,个头不小,还占了个上床,下铺也就一直空着。
初二玩着手机的手停下了,给了他一个正眼说到:“是啊。”说完还笑了,左脸有个小酒窝,一抽被子,侧身不管赵蒙。
“嘿!”赵蒙没趣也下来了,装模作样地用力拍了拍刚踩的位置,给王青装了个疯卖了个傻。
胡晓出来就吼了一声:“我们今晚出去搓一顿?我来的时候看见十字路口那边有家大排档,有烧烤!”
“烧烤!”有人眼冒金光;
“好啊!”有人附和;
“不醉不归啊!”有人调侃;
“晚修到晚上九点,十一点关灯,顺带查人数,时间有点紧。”这是王青。
“十一点还会开一次校门,那时候可以回来,不用爬墙。”这是初一。
众人都在自己的算计中陷入了午睡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