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意外地碰面
各怀着心事,雨娟和致远还是过着很和谐美好的日子,但彼此都很清楚,这样的平静后爆发的战争也许更有杀伤力。
人生不会总是这么平静,除非你把自己控制得特别好。生活中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如果心态稍稍不对,它就会严重影响你的心情,接着就会影响你最亲近的人。
在接近期中的时候,雨娟任教的一个班的纪律出现了严重的滑坡,班上的纪律滑坡当然和班主任有很大关系,这个班主任家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她不到四十岁的老婆患了尿毒症,现在每个星期在透晰,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么地突然,她还费了好大气力批了二胎,并也很如意地生下了一个儿子,就在儿子不到三岁时,她却遭遇了这样的不幸,换肾对于她这样的家庭已经是不可能,她也只能靠透晰维持生命,也许过一天算一天吧。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的班主任他的心思怎么可能全部到工作上来呢?初中生,本来里面就有许多顽劣分子,一向不愿管纪律的雨娟在这个班上课感到了空前的吃力,这也是雨娟近十年来教过的各方面最差的一个班。
从来不为工作烦恼的雨娟害怕进这个班上课,她不太会骂学生,她也更不会去留学生,大家都知道,留学生就是留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学生们在雨娟的课上更加地放肆。
工作的不顺利严重地影响了雨娟的心情,雨娟被这样的事情烦恼着,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可雨娟不知怎么办,她能做的只是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她就不用面对这群鬼一样的学生。
也许又是例假的前几天,雨娟就因为这个班不顺利格外地烦躁,也就在这样一个烦躁的日子,她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致远和爽爽都还没回来,但雨娟在寻找她情感的发泄地,她对房间一切都是那么地不满意,东西都乱七八糟地放着,用完的东西不知回归原位,爽爽的玩具和书到处都是,其实这一切很正常,致远他是一个不会打扫的人,所有的这一切,原来就是雨娟的事情,可雨娟在这极其烦躁的一天,她不愿去做这样的事情,她把所有的一切过错都归结于致远。
当致远带着爽爽满面春风回来时,他还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战火硝烟。
“老婆,你在这干什么?”致远走向卧室,向正坐在床上发呆的雨娟挨了过去,手也不是很自在地向雨娟的身体摸去,雨娟一直很反感他的这样的行为,她还以的是她的武力,她会很用力地掐致远的手,可就算把皮都掐掉,致远还是愿意在没有旁人的时候有着他的这一举动。哪怕只要碰到一点点,他都感到无比的舒服。
可今天,致远不知道此时的雨娟是只火药桶,他要为他的这一行为付出严重的代价。
当致远的手刚触到她的身体的时候,她很迅速地站了起来,从门边拿着撑衣杆就朝致远打去,这是突然行为,致远没来得及躲,腿上很扎实地挨了这一棒。当雨娟想再次攻击时,他选择了躲避。
挨打对于致远在以前也是很正常,他只是觉得雨娟今天有点太过份,在雨娟放下“武器”时,他还是很小心地陪着笑脸:“老婆,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没有,都是被你气的,你看,家里从不整理一下,东西到处乱放着,还要我一回来就搞卫生,别的男人怎么可以把家里弄得干干净净,只有你,在牛栏里也能生活。”雨娟恢复了昔日的怨妇样子。
“这个好办,你下命令,这东西该放哪里,我马上就照办。”致远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不是什么大事,如果雨娟在为这样事情生气,他感到可以解决。
“你是木头呀!这样的事情还要我操心。”雨娟很烦致远,为什么整理一下房间没有她都不行。
“可我真的不会呀!”致远有点不知所措,其实一直以来都是雨娟在整理房间,他从来就没操过心,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摆放这些东西,如果没摆放好,雨娟又会责备他。
“那你会什么,你说,我就怎么嫁给你这个废物。”长久以来的安静使雨娟忘了之前的伤痛,她又开始了她的本性。
要是以前,致远也会听之任之,他知道雨娟只是说着好玩,他可以完全把这话当作耳边风,可今天这话怎么听起来就这么刺耳,致远顿时傻了。
致远很清楚在雨娟的心里存在着一个人,也许雨娟又在拿他和曾邵强在作比较,他比曾邵强差,这又激起了雨娟要甩他的欲望?致远在胡思乱想着。
想了一会儿,他还是很理智地回到了现实,致远强忍着泪水整理着这房间。
雨娟在无聊中翻开了爽爽的作业,她突然之间对爽爽的作业感到极度地不满,她看到爽爽的汉字写得不是出格就是笔画不到位。
“爽爽,过来!”雨娟坐在沙发上对正在拼着刚买的积木玩具的爽爽说。
“好!”爽爽嘴上答应着,可双腿丝毫没动,手仍旧在摆弄着她的玩具。
雨娟的火气又上来了,她也知道这是遗传了致远的基因。
“爽爽,妈妈叫你,你听见了吗?”雨娟把声音提高了八度,顿时让房间里的另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爽爽急忙向雨娟走去,雨娟顿时就在她的耳朵上揪了一下,“妈妈叫你,你就要过来,知道吗?”
爽爽一向都很怕硬的,“知道!”她含着泪说。
“你看你的作业,怎么就写成这个样子,好多字写得都出格,还有一横要平,一竖就要直,不要弯,还有这横折你就写的像个半圆”雨娟在数落着爽爽。
数落完后,雨娟要爽爽把所有的字每个都重写一行。可爽爽一直养成的习惯,哪有这么快就改变,爽爽在不久后又犯了她的老毛病。
看到这种情况,雨娟又朝爽爽的脸上掐去,“你到底听到我的话了吗?怎么这么不用心,你看你的字像什么!”
爽爽顿时疼得大哭,听到哭声后的雨娟更恼火了,她的手又伸向了爽爽的脸,可就在她刚接触爽爽的脸时,她的手被致远抓住拿开了。
致远在雨娟前两次对爽爽动手时,心里就极不舒服,雨娟怎么可这样,爽爽毕竟还小,她只是一个还不到六岁的小孩,就算作业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错误,雨娟也不应靠武力来解决,就在雨娟准备第三次打爽爽时,他忍无可忍地抓住了雨娟的手。
“爽爽,你拿玩具到小房间去玩!”把雨娟的手拿开后,致远对爽爽说。
雨娟顿时也傻了,这是致远吗?一个几乎对她百依百顺的致远吗?他怎么可以当着爽爽的面去护着爽爽?这样爽爽怎么教育?
“爽爽还小,你不能这样逼她。”致远向雨娟解释。
“不能这样逼她,爽爽的字写成这样,我真不知道你在家是怎么带她的!”雨娟在这时并没有恢复理智,她有的仍是满脑的火气。
“就算我带得不好,她的字要纠正,这也有一个过程,你光打她是不行的。”致远据理力争。
“那好,从此以后我就不管,从下个星期起,我就不回来了,我会我妈那里!”雨娟赌气说。
“你回去就回去!”致远的火气也开始上升,他真的不愿再忍了。
看到致远的这个样子,雨娟愈加地火了,愈加就不信致远可以斗过她。
“好,我现在就回去。”雨娟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并且把门重重地关上。
看到这种场景,爽爽哭了。致远也很烦,他任凭爽爽哭着。
雨娟生气地冲向楼下,然后也漫无边际地在街上逛着。雨娟也很委屈地哭了,她承认她今下午是在毫无道理地发火,她也承认她打爽爽错了,可致远不能这样对她,回去就回去,雨娟这辈子都记得的一句话。
也许这婚姻真的出了问题,雨娟一直在强调自己不能太任性,可今天这事情不大,致远连包容她的心都没有了,那她还真有点无法适应。回去还是不回?雨娟在脑中想着,回去,这代表着她已经妥协,这代表她从此以后就要忍受致远这种恶言相向了。不回,这只会使矛盾激化,如果婚姻要继续的话,她就不应该回去。
肯定还是不能回去,雨娟回去了,又怎么和母亲交代,她不想让母亲担心,逛吧,在街上逛到天黑才回去。也许到那时,两人可以平静地面对了。
就在这样的闲逛中,雨娟的肩膀被一个人重重地拍了一下,雨娟回过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曾邵强,是曾邵强在拍她的肩膀。
曾邵强这段时间在这个县城,他在这里买了三个门面的地,准备从地到天砌上去,这是他的老家,他当然也要有一个很好的落脚之处,然后门面和大部分房子可以租出去,在房价正上涨的时期,他的投资一定不会亏本的。
曾邵强在这里大约有半个月了,今天他正从包工头那里回来,他先是在车上看到一个人很像雨娟,他慢慢地开车追了上去,当他确定是雨娟时,他就下车了。
“你怎么在这里?”雨娟的心跳得很快,雨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个男人还一直没有被自己忘掉。
“我在这里找你呀!”曾邵强开着玩笑。
可雨娟听这话紧张了,她不知怎样面对曾邵强。
“何樱呢?你应该和她在一起呀!”雨娟很清楚当初她选择退出的原因。
“我和她分手了。”曾邵强很淡然地回答。
“不可能,她对你那么好!她没有你不能生存的!”雨娟感到曾邵强在开玩笑。
“那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时候,可当这一切醒了的时候,她还是能一个人活。”曾邵强回答。
曾邵强至今也不清楚何樱为何离开了他,他只知道这里面一定是他母亲耍的手段。可一个可以为他死的女孩怎么就受他母亲的摆布呢?曾邵强很不清楚。但从何樱的离开中,他对爱情也看得很淡了,他不想对任何女人付出真心了,这当然包括雨娟,他恨雨娟离开后和他中断一切联系,他恨雨娟如同躲瘟疫一样躲着他,他今天就要以一个活生生的人出现在雨娟面前,他就要让雨娟不知所措。
雨娟之前的烦恼被曾邵强的出现吓跑了,她真的如同曾邵强预料的不知所措。
“吃饭了吗?我请客,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站在马路边说话,曾邵强还真没习惯。
“不了,我要回去了。”雨娟的思想很乱,她真的还没想好该怎么办。
“真的要回去了吗?我很可怕吗?为什么要这样躲着我?”曾邵强有点不悦。
“没有。”雨娟不知怎样回答。
“没有吗?为什么你的电话从你离开后就打不通了?”曾邵强再次反问。
在雨娟的心里,曾邵强当然和致远不一样,雨娟忍受不了致远的任何不中听的话,这包括是由她的无理引起的反击。可面对曾邵强的质问,雨娟只想去圆谎,而不愿得罪他。
“我电话被偷了,所以换了号码。”雨娟很难撒谎,但她真的不知怎么解释。
“是吗?”曾邵强明显地不信,如果是这样的话,雨娟还是可以主动联系他的,如果雨娟对他有心,应该会记得他的电话的。
“那你去忙吧!我要回家了。”雨娟能想到的只是逃离这个人。
“那好,我送你,我的车在那边。老同学来了,你应该请我去你家坐坐的。”曾邵强反应很快,他当然不愿雨娟就这样消失。最失意的时候,没一个人在身边安慰他,他有点想报复。
“这不太好吧!”雨娟不会傻到这一步,这样致远一定会受不了的,她今天和致远闹别扭,她还是没想到这种报复方式,这样她的婚姻会完蛋的。
“为什么呢?为什么敢做又不敢承认呢?”曾邵强很鄙夷地说,他明白,女人也是靠不住的,就算曾经是他心中的完美女孩,也在瞒着她的丈夫。
雨娟不知道这样刺耳的话怎么会在曾邵强的嘴中说出,雨娟很后悔今天在这街上闲逛,怎么就这么倒霉,碰到了这个人,而且她明显地感到了这个人已经不是她心目中的曾邵强了。
雨娟的泪水再次在眼中打转,她很想就这样溜掉,但她不知道溜掉的结果会怎样,如果曾邵强再次追来,她又该怎么办。
这样的场景持续了几秒钟,曾邵强看到雨娟痛苦的表情,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过火了,他知道在他和雨娟之间雨娟并没做错什么,她也是受害者。
“开个玩笑,那你回去吧!”不知怎么地,看到雨娟难受,他的心也软了,他知道雨娟一定也很苦,他不忍心再折磨她。
听到这话,雨娟如释重负,她连再见都没说,很快地跑了,她再也不愿见到这个人,他凭什么那样说她?他为什么要那样说她?雨娟也知道,她这辈子其他什么事情都光明磊落,只有这一件事情见不了光,也正是这个原因,雨娟一直不愿去触及这个黑暗处,她中断和曾邵强的一切联系只是为了永远地忘却那一幕,就如同根本没发生一样。可她错了,事情发生就发生了,永远不可能和没发生一样。
雨娟在路旁找了一个等着的地方坐下,她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该怎么办?曾邵强会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感到头好疼好疼。回家的公汽来了,雨娟上了车,她没有力气和致远斗了,就算认错,她也要回去了,她真的害怕再次碰到那个恶梦般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