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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把热血洒向蓝天 (1)

一九四九年的十一月二日,蓝天上,一架老式的双翼轻型运输机穿出云层,摇摇晃晃地驶向土质的跑道,巨大的轰鸣声中,飞机逐渐停稳,王心宏钻出飞机,一辆吉普车驶到跑道上,车上的参谋向王心宏敬礼报告:上级命令你,驾驶这架飞机,立即飞往南昌!王心宏问道:什么任务?参谋说道:好事!中国民用航空局今天成立了!毛主席说,我们要造自己的飞机!

同一日,香港,中央航空公司的高级机械师刘海天,挽着妻子方明洁,在海边散步,刘海天神情忧虑地说:新中国已经成立了,可是,上面却下命令,让“两航” 撤退到台湾!今后,不知生计何在?前途何在?方明洁:我不懂啊,台湾有什么不好吗?刘海天:一个小小的孤岛,航空业的发展有多大空间呢?而且,****败退时竟然炸了白云机场!这是犯罪啊,这是军队对国家的犯罪!

南方某国民党军据守的城市,卢公望的家中,一个高级特工带着国民党宪兵闯了进来,威胁利诱卢公望动身赴台。卢公望沉着地说:我必须到档案室去拿资料!档案室中,卢公望巧妙地藏进了保险柜,躲过了宪兵……

南昌机场,王心宏收听制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消息:中央军委宣布正式建立空军,成立空军司令部,空军正式成为人民解放军的一个军种。王心宏兴奋不已,喊着要到空军去。吴英罗对王心宏说道:中国空军目前只有不到三十架飞机,而且全是旧的,靠这三十架飞机能够保卫祖国的万里长空吗?你应该留在这里为我们修好的飞机试航!

香港机场,“两航起义”,二十三架飞机相继起飞,飞往祖国。

卢公望的亲友劝告他:你的父亲是资本家,你的母亲是大地主,而党是讲阶级斗争的!台湾你不想去也罢,干脆去海外,以你的技能,哪个国家都要你!卢公望说:故土难离呀,“两航” 的人都回来了,我出去干什么?我要留下来,给祖国造飞机!

国民党驻港领导接见刘海天等滞留在香港的“两航” 人员,一再保证:平安地将刘海天等送达台湾,并称其为“国家栋梁”。刘海天说:周恩来总理在宴请了“两航起义”北飞人员,说“建设新民航,人才是主要的。”我是“两航” 的人,要跟着“两航” 走!

南昌机场,四架修理过的飞机反复在跑道上滑行,但因为速度不够上不了天,王心宏急得同冯师傅等人大喊大叫,冯师傅的眼泪横流,不做辩解。吴英罗对王心宏说道: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你没有权力责备冯师傅,他没有什么文化,而且,他以前也没有见过飞机!他凭着一颗对国家对人民的赤胆忠心,靠着一点一滴的摸索,修好了许多飞机。

听到中央军委、政务院颁布《关于航空工业建设的决定》,卢公望乘火车来到了北京,直闯国家“航空办” ,赵尔陆部长亲切接见了他。卢公望面对赵部长递给他的航空资料不敢翻阅,说:在任何一个国家,这些资料都是绝对保密的。赵部长大笑:对自己人保什么秘?卢公望迷惑地说:自己人?赵部长说:为了不跟国民党去台湾,把自己锁进了保险柜,谢绝了海外亲友的邀请,而坚决留在国内,听到国家要进行航空工业建设,就来到北京,你不是自己人是什么人?说着,赵部长从桌上抽出一份《任命书》:卢公望为总工程师……

香港,刘海天与方明洁依依惜别,刘海天说:还是一起走吧,你一个人留下,我不放心!方明洁说: “两航事件” 之后,国民党对你们看得很紧,两个人一起走,等于谁也走不了!刘海天说:没有你,我会很痛苦!方明洁说:没有航空你更痛苦!放心走吧,我不是航空人员,他们要我没有用,你一走,他们就不会管我了!过些日子,我再慢慢地走。

南昌,吴英罗下令做两件事,一,全体人员在业余时间跟着王心宏学习航空知识;二,将所有的飞机零件都仿制出来。警卫营长张左键不解,吴英罗说道:我们不会一辈子只修飞机!我们的国家不会一辈子只修飞机!

广州白云机场,先行实现起义的“两航” 同事非常热情地接待了刘海天,同事们告诉刘海天:“两航起义”震惊中外,被领导们称为光荣而伟大的“爱国举动” ,他们还告诉刘海天:中国民用航空局已经成立了!

卢公望以“一个中国航空人” 的名义发表通电,号召一切有爱国心的航空界老朋友、老同事冲破反动派的封锁,勇敢地回到祖国大陆,为新中国航空事业的起飞贡献力量。

方明洁被特务劫持到台湾,方明洁质问,当局回答:只要你在我们的手中,刘海天就不会为****造飞机。方明洁发现自己怀孕,更名为刘方明洁。

赵部长接见刘海天,冷静地分析了台湾当局劫持滞留方明洁的意图,指出台湾当局绝对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杀害一名有成就的女知识分子。同时,他也告诉刘海天,北京航空学院已经成立了,为了妻子的安全,刘海天可以到那里去当教授。刘海天说:中国目前更为迫切的问题是造飞机,他说,他的妻子是有勇气支持他为新中国造飞机的。

一九五零年八月一日,新中国民航国内航线正式开航,原“央航”的飞行员与王心宏一起,驾驶“北京”号飞机,首先开辟了广州至北京的航线。

台湾的一家医院里,刘方明洁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孩,望着窗外明朗的天空,她给女孩起名为刘怀乡。

开往南昌的火车上,赵尔陆部长和卢公望坐在同一个包厢里,赵部长对卢公望说:有一个名叫刘海天的人,你认识吗?卢公望说:没见过,但知道,原“央航”的首席机械师。赵部长说:有人扣押了他的妻子当人质,可是为了造新中国自己的飞机,他豁出去了!卢公望坚定地对赵部长说道:这不奇怪,为了中华民族的起飞,你们不是也豁出去了吗?赵部长说:是啊,有人认为刘海天的妻子在台湾,政治上不可靠,我拿自己的三十年党龄为他担保。

南昌机场,吴英罗十分激动地对警卫营长张左键说道:中国最有名的航空专家卢公望,从香港起义的著名机械师刘海天,苏联女工程师安娜?阿赫玛托娃,还有我的老司令赵尔陆部长,明天都要到咱们这里来了!张左键没有反应过来,问道:怎么,你怀疑我的保卫能力有问题?吴英罗说:真笨!我感觉,我们修飞机的历史将要永远结束了!张左键欣喜若狂,说:我带几个神枪手去打几只大雁来,慰劳他们!吴英罗急忙笑哈哈地拦住:别打天上飞的,那是我们的战友……

南昌机场,彩旗飞舞,喜气洋洋,主席台上,坐着卢公望、刘海天、安娜?阿赫玛托娃等人,赵尔陆部长讲话:同志们,在极其简陋的条件下,你们粉碎了重重困难,修好了一百四十八架飞机,你们因此而开创了新中国,不,是中华民族航空事业的先河!现在,国家需要你们造飞机!人民需要你们造飞机!我知道,党中央、毛主席知道,这对你们是很困难的!但是,不管面临怎样的困难,你们都必须克服,因为,新中国的航空事业,必然会面临航空先进国家的严密封锁,所以,我们必须依靠自己,也只能依靠自己!舍此,我们将无路可走!

台湾,刘方明洁把三岁的女儿带到海边,给她讲父亲在大海的那边造飞机……

南昌,研究室里,卢公望提出了飞机零件的制造问题,刘海天要求更加修建坚硬并且更长的跑道,安娜?阿赫玛托娃表示大量复杂的数据运算是一道难关……

吴英罗与张左键召开工人与战士联席会议,冯师傅表示,只要有图纸,工人们可以制造出任何形状的零部件。大个子带领战士们,结合战争年代修工事的经验,将被褥床单铺在跑道上,表面再用三合土夯实,造出了一条特殊的跑道。王心宏驾驶装有加重沙袋的飞机,在新跑道上起飞降落,证实了新跑道合格。

安娜?阿赫玛托娃非常钦佩中国同志的创造力,但她坚持不懈地要求只有先获得现代化的计算机,才能够开始进行飞机的设计。张左键向她要需要进行计算的数据,安娜?阿赫玛托娃说:你只是一个带兵的警卫营长,如果你可以计算航空数据,我就不必从莫斯科赶来了!张左键说:我不仅仅是一个警卫营长,我还是一名共产党员,参加革命二十年,我从来没有不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的经历!安娜?阿赫玛托娃赌气地把一份最复杂的资料给了张左键。

刘海天见到了警卫营全体官兵睡光板床,他默默地蹲在跑道上,百感交集。赵尔陆部长指着警卫战士大个子对刘海天说:在这些参加了解放全中国的战士当中,有相当多的人没上过学、没有文化,但他们和你一样,有理想、有报负,他们的理想与报负,就是想让我们的祖国强大起来,为了这个目标,别说把被褥床单铺在跑道下面,你就是让他们成连成营地躺在跑道上,他们也不会犹豫!他们没有一个人懂飞机,但是他们却可以支撑起新中国的航空事业!刘海天深受感动,默默地捐出了自己的高工资,和工人、战士们吃一样的饭菜,卢公望、安娜?阿赫玛托娃等专家们也拿着饭盒,走进了工人们的大食堂……

三天后,张左键将计算完毕的数据交给了安娜?阿赫玛托娃,安娜?阿赫玛托娃大吃一惊,问张左键在哪里找来的计算机。张左键把她带到了军营,安娜?阿赫玛托娃看到了四十八个抱着算盘,睡倒在地上的战士。

在一起艰苦创业的过程中,安娜?阿赫玛托娃逐渐爱上了刘海天,刘海天却一直惦念着妻子方明洁。

卢公望决定先生产一架“过渡机” ,这架飞机的机身是外国的,但是,除了机身之外,里面的零部件有很多是自己制造的,所以定名为“过渡机” 。

一九五三年四月二十九日,王心宏以视死如归的豪情登上了“过渡机”,卢公望、刘海天和安娜?阿赫玛托娃,站在飞机下对王心宏说:请原谅,无论我们怎样努力,都无法对这架飞机的安全性和可靠性,做出百分之百的保证。王心宏微笑着说: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把飞机飞上蓝天!安娜?阿赫玛托娃流出了热泪,她很动感情地对王心宏说道:拥抱一下我好吗,我是你的同行!我为有你这样的同行,而感到骄傲!

台湾,刘方明洁和女儿刘怀乡一起玩飞机模型,女儿不小心将手中的飞机模型掉在了地上,刘方明洁显出一阵惊恐,第一次打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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